,或者降低公司成本,甚至开发新技术也行啊。
胚胎移植是个系统性的工作,里面用到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具有研发意义,也有研发必要的。就比如胚胎移植器上用的灭菌纸杯,实际上就是日本人的发明,降低了母牛的感染率,价值不菲。
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给病人说的,再一个,降低成本也的确降低不了几百块那么多。
杨锐只好谴责信利道:“我看,咱们对合作厂商也要有一个评价,像是信利这样的公司,就少打交道,这也太过分了,喝酒就喝酒,哪里有把人往医院里送的。”
“别介,我这顿酒不能白喝了,我刚已经打了电话,2960,信利的老总主动让了10块钱,签300份!”姜志军扬了一下脖子,微笑了起来。
笑容不知牵动了哪里,姜志军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可还是忍不住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商业的力量,商人的作用,以及商人的价值!
杨锐又坐了一会,期间姜志军接了好几个电话。
看他兴致勃勃的谈着生意,杨锐放心很多,等到保姆来了,就告辞离开了,他晚上要回家吃景语兰坐的饭,要照顾好自己的胃。
等到晚饭时间,丁十一、文泽林和焦场长联袂而来赶来。
几个人寒暄问候,姜志军又和他们讲了酒场上的故事。
姜志军的口才极好,虽然是同样的故事,可是两遍讲的并不同,而且都很有趣,让听过一次的杜曼雪又好气又骄傲。
当然,与在和杨锐交谈的时候不同,姜志军、文泽林和丁十一都是一间公司的合伙人,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谈到了解决办法,或者说,是商讨起了公司策略。
“果然,还是得姜总出马,如果是我去的话,2900估计都谈不下来。”文泽林捧了一下姜志军,又感慨了一句。
焦场长亦是点头,道:“2960的话,和3000元也没什么区别了,这是二月半兑现的服务吧,那个时候,第二批胚胎都要开始卖了,二月半的胚胎,还能卖出2960,很厉害了。”
“老姜别太辛苦了,就这个价格,再低一点,都没事。”丁十一平日里还是大咧咧的性格。
姜志军笑一笑,说:“能多卖一点就多卖一点吧。”
不出意外的,杜曼雪的白眼已经过来了。
丁十一却是注意到了,道:“我觉得,咱们不能把担子都压在老姜身上,小文,你是年轻人,你以后要多参加饭局,别都让老姜跑。”
“是。”文泽林倒是不以为苦,只是看着洁白的病床床单披在姜志军的身上,略微有些不好的联想。
“老姜也不能这样跑下去了,咱们得尽快弄个销售部?招几名能喝酒的健将。实在不行,我从军区找几个,看看今年复员的兵里,有没有能喝。酒场如战场,光是你一个人喝,哪能不喝倒。”丁十一的这个主意,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大家心里都明白,就国内的生意场,说不喝酒是不可能的,而且,越是不喝酒的,人家还越是要灌你,不管是有求于人也好,为了证明双方的不同于一般的关系也罢,不喝酒最终也只能是一个调门罢了,就是杜曼雪心里,都清楚这一点。
丁十一提出的办法,倒是真能解决问题,早年我党的高级干部去和老毛子谈判,用的也是这招,下面的战士先冲锋,将对方喝倒一批,喝好一批,领导自然就能少喝一点,还曾经出现过完全不吸收酒精,喝酒如喝水的奇人异士,也属于生物突变中的优势种。
正聊的欢快,床头上的电话又叮铃铃的响了。
文泽林主动接起来,并自报家门道:“你好,这里是姜总的病房……”
“有什么事吗?”
“好的,我转告姜总。”
几秒钟后,文泽林说着“好好好”,面色古怪的将电话放下了。
“怎么了?”姜志军有不好的联想。
“信利的老总,说想过来探望您,再谈一下合同的事。”文泽林说话的声音降低了两个声部都不止。
病房内,沉寂了一会。
焦场长“啪”的一声,将手拍在了文泽林的大腿上:“太过分了,说好的事又变卦。”
几个人都阴沉着脸。
除了文泽林还年轻,其他三人都是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信利的目的。
姜志军之前已经与对方谈好了价格,而当时,对方也没提出要来医院探望的话——因为是对方昨天将人送过来的,今天不来探望也说得过去。
但是,一切谈妥的情况下,又突然要来,且说明是谈合同的事,那就不得不让人思忖:这多半是他们想要反悔了。
想一想,300份2960元的胚胎,加起来是快100万的数字了,就凭一颗出血的胃,还真不定值不值这个价。
杜曼雪后知后觉,她也是政治家庭出身的,再有焦场长的一句话,也想到了关键,此时却是眼中含泪了。
老公拼死拼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