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不得不站出来解释道:“各位,各位,这是我们对遗传工程实验室的资助,同样是一种奖励行为。大家也看到了,遗传工程实验室目前的状态,这院子都挤成什么样了,以后,要做胚胎移植的规模会越来越大,现在的地盘,肯定是不够用了。所以,杨锐代表遗传工程实验室提出申请,经过中牧总公司的审核同意,决定交给北@京分公司来确定这件事。”
润了一下嘴唇,焦场长继续道:“我们分公司和杨锐商量,讨论,并且实地考察以后,决定划拨卢沟桥农场的一片土地,给遗传工程实验室。考虑到以后的需求,我们给的面积比较大,杨主任也主动提出,愿意给相关单位以相应的补偿。补偿主要是青苗、之前的肥料和土地上的附着物的现金补偿,以及一些技术上的援助……”
焦场长像是开新闻发布会似的,给众人做解释。
现场其实也就是和新闻发布会差不多了。普通民众才不关心一间国有农场的土地,是在国有农场的名下,还是在另一间国有实验室的名下,真正关心此事的,会议论此事的,也就是各大国有农场的官员干部和职工们。
而且,不能小看这些官员干部和职工们议论。
现在的国企管理都是垂直式的,比如邮政部就管理各级邮政机构,铁老大就掌握全国铁路机关的命脉,化工部下属的厂子就得听化工部的,石油冶金的更不用说,干部任免和调派通知或者不通知各级地方党委都没影响。
国有农场和曾经的纺织部下属企业一样,相对权利集中的国企相对松散一些,但也都是圈子里的交流多。
在这种环境下,圈内的议论不仅重要,而且是致命的。
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一个行业的国企,就好像春秋时期的一个国家,行业内的干部就好像士大夫们,行业内的职工就好像是“国人”,至于行业外的人,就是“野人”了。
士大夫是统治阶级,毫无疑问的具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国人虽然不是统治阶级,却依旧有干预政治的能力,曾有“国人不欲,故出其君”,说的是卫国国君在外交上违背国人的意见,结果被流亡于襄牛的故事。
国企内,或者说80年代的环境亦是如此。
体制内的职工就是国人,体制外的甭管有钱没钱的,都是野人。国人是有参政议政的权利的,因此将士大夫们捅下去的不在少数。野人的政治权利就很是寥寥了,要捅士大夫的代价,也比国人大的多的多。
焦场长小心翼翼的说明,过了一会,更是将杨锐给拉了过来。
杨锐也多少有些被焦场长所影响,略微严肃一些的道:“的确,我们海淀区遗传工程实验室,首先要感谢中牧的捐助和帮助,此次土地划拨,更是如此……”
他后面说的话,众人根本没听,因为大家突然就被捐助的问题给影响了。
有人甚至直接打断了杨锐后面想说的话,道:“杨主任,中牧他们以前捐款了,那是他们在京城,知道这件事,怎么我们现在想捐款也不行。”
“对呀,我们也想给遗传工程实验室捐款啊。”
“对呀,哪里有人禁止捐款的,给钱还有不要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瞬间就歪楼到了捐助上去了。
焦场长佩服的看了杨锐一眼,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杨锐笑笑,道:“禁止捐款是设置了一个冷静期,免得大家太冲动,行了,我先和鲁场长谈两句,咱们回头再说。”
杨锐不由分说的将鲁场长给拉回了实验室的大厂房内。
他现在也发现,逗留在后院不是个好选择了。
鲁场长没什么抵抗的被拉了进去,却是有些好奇的问:“捐款是怎么回事?”
他在自己的地盘呆的久了,还真是没有确切的关注过海淀区遗传工程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