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杨锐就是从组织提取法的优化起家,与捷利康建立关系的,西捷工厂最初也是组织提取法的工厂,但这一次,他设计的催化剂,是要用于半合成法的催化剂。
不过,半合成法虽然更先进,更低成本,更简单的生产工艺,也并不能完全淘汰组织提取法。
80年代的组织提取法已经相当先进了,而且往往采用了联合提取的方法,其生产线并不单纯的生产辅酶q10,而是通过组织提取的过程,生产一连串的商品,比如牛心中就能同时提取出心磷脂,细胞色素c等产品。
再加上已有的合同、渠道和供应链,辅酶q10虽然是利润极高的商品,也并不能完全淘汰组织提取法的工厂。
弗兰奇大致默算一番,道:“半合成法生产的辅酶q10,大概占目前总产量的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
阿诺德皱眉道:“这么多。就按百分之六十,不,百分之五十来计算好了。”
辅酶q10的全球市场预计有10亿美元的年销量,但尚未达到。按照捷利康的估计,到80年代末,最迟90年代初,辅酶q10的产量方能满足需求,达到供需平衡的状态,也就是说,还要几年的时间,辅酶q10的全球市场才相当于一个重磅炸弹的价值。
然而辅酶q10并不是一种药物,因此没有谁能单独享用这个市场。就目前来说,辅酶q10的全球销量在5亿美元上下浮动,捷利康占据有80%以上的市场,已经将日本和北欧的相关厂商挤压出了好球区。
弗兰奇以5亿美元计算,道:“每年750万美元。五年是3750万美元。我们提前支付1000万美元,后续支付,以2750万美元等值计算,可以吗?”
阿诺德缓缓摇头,道:“太多了,只是一种催化剂而已,总共2000万美元都不少了。”
如果是开发新药的话,正常的制药企业拿2000万出来,只够做完动物实验的,但在保健品行业,2000万美元的成本就很少见了。
保健品和药品的差距就在于此,虽然许多人都觉得保健品行业是暴利行业,但药品同样是暴利。一粒药卖30美元,300美元甚至3000美元,根本不是以药品的生产成本来计算的,最重要的是,保健品可吃可不吃,药品必须要吃。
历史上,年销量能达到10亿美元的保健品少之又少,且有高昂的营销成本,而年销量10亿美元的药品却是每年都要冒出几个来,年销量百亿美元的药品也屡见不鲜。
弗兰奇对阿诺德的态度有所预计,想想道:“我按照2000万美元,先去与杨锐谈?”
“如果是2000万美元的话,必须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分布支付。”阿诺德尽量减低成本。
弗兰奇点点头,小跑着去前面的临时停车处,与杨锐谈话去了。
奔驰车的司机依旧站在门童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慢悠悠的抽烟。
须臾,弗兰奇返回,道:“杨锐不同意2000万美元的计算。”
“他要多少?”阿诺德并不意外。
“他按照8年计算,从5年后逐年减少,认为应得5000万美元。”
“做梦!去铁酮都卖不了5000万美元。”阿诺德停了一下,并不真的生气,相反,他很高兴双方终于进入了谈判的节奏,因此,想了想道:“如果按照8年计算,就应该从3年后逐年减少,你说服他答应2200万的逐年分成。”
弗兰奇为难的道:“只提高200万?”
“那是200万美元!没有催化剂应该卖2200万的,你要给他说清楚,这是2200万的等价支付手段,如果要现金的话,我给他1500万美元的买断价格。”阿诺德恢复了一些生机,再次咬紧了牙口。
弗兰奇喘着气道:“杨锐不可能答应的。”
“我们要一起想办法,否则,公司不可能同意更多的。”阿诺德狡猾的回答。他知道弗兰奇和杨锐的关系很不错,但不知道究竟有多好。
杨锐提出的条件,也许是来自于自己的要求,也许是弗兰奇给出的主意,阿诺德不想去分辨,实际上,他喜欢这种混沌和混乱,这种不确定来源的感觉,就像是谈判的润滑剂似的,让双方终于进入了更高效的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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