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条件,杨锐就得在公开发表的论文中寻找合适的基因。
这个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主要是怕遇到论文造假,或者傻货写的傻论文。
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论文造假或者错误论文这种事,中国不少,美国不鲜,邻国日本也是年年曝光。
如果是普通的论文,杨锐也不会深究别人的论文的真实度,差不多能用就行了。
但PcR可是价值30亿美元的项目,一旦成功了,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制药公司和生物技术公司盯着,杨锐不能让自己的论文建立在一篇不稳定的论文之上。
不是与自己联系紧密的实验室做的论文,如果不做验证,到时候有任何问题,对于30亿美元的项目来说,都是吸引苍蝇的缝隙。
若是自己公司分析的基因片段,杨锐还可以审查实验过程,如果是国内分析的基因片段,杨锐还可以拜托蔡院士——对方愿意给看最好,不愿意的话,也能有个起码的判断。
然而,华锐实验室并没有这样的储备。
那就得自己重复实验。
不过,基因序列分析的工作,却是可以交给北大的“离子通道实验室”。
因为按照杨锐的设计,基因分析原本就是官方实验室的主要目标之一。
未来的“人体基因组计划”可是耗资千亿美元的庞大计划,而且,人体基因组计划得到的基因序列,是全部公开,不可盈利的。
杨锐就算再豪富,在这种计划面前也只能装纯洁了。
当然,“人体基因组计划”以外的基因,还是可供盈利的,比如霸王龙的基因,你能找到东西研究,也没人管你。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未来的计划,就目前而言,重复查看几个基因片段的序列,这是纯粹的基础研究,交给“离子通道实验室”去做,也是不错的练兵方式。
精心的选了几个质粒的片段,杨锐立即在离子通道实验室开了好几个克隆目标片段序列的小项目。
新来的苏先凯和范振龙,正急切的期望证明自己,毫不奇怪的接手了工作。
许正平稍微有点奇怪杨锐重复实验开这么多,但他手底下的工作不少,也顾不上别人了。
唯一的问题,还是实验狗的数量不够。
苏先凯做了一天多的时间,就按捺不住,找到杨锐,道:“许教授有他的学生帮忙,实验室的公共助手,贺全贵和赵平川也不是每天都来,来了也有一些固定的工作,我需要至少一个专门的助手,才好做实验。”
“这是应该的,我先安排人帮你,你打一份报告吧,我去找蔡教授要人。”杨锐的实验室也算是运作起来了,两名在编的研究员到位,也就到了招募实验狗的时间了。
“我也要。”范振龙在实验室另一头举手。
“一人一名专职助手,我知道了。”杨锐虽然将两人的编制弄到了北大来,但要想学校给他们安排教职,还得很长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们自然没有办法自己去找实验狗,只能是杨锐安排。
不过,眼瞅着自己的独立实验室起来了,杨锐也有了别样心思。
他特意让两人打了报告,找了个蔡院士在办公室的时间,就杀奔了过去,交了报告,且道:“我之前为了做辅酶Q10的研究,在捷利康的帮助下,与河东省的河东大学弄了一个联合实验室,叫捷利康河东大学实验室。实验室里的学生不少,也都是从河东大学的生物系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好多人都做了两三年的实验了,我想着,能不能从捷利康河东大学实验室,找两个人,调到我的离子通道实验室。”
杨锐要做的,自然是将姚悦调过来了。
蔡院士不明所以,奇怪的道:“从河东大学调人,他们能同意吗?老师还是学生?”
“我想要两个做实验做的比较久的学生,这样来了就能上手,不用再训练了。咱们学校会做实验的学生都有主了,剩下的要么是志不在此,要么还得仔细挑选……另外一个,我考虑范振龙和苏先凯都是从外校调过来的,初来乍到,高年级的同学可能不一定愿意配合他们,捷利康河东大学实验室里的学生我都熟悉。”杨锐理由无比充沛。
蔡院士沉吟着道:“以前没有这个先例吧。”
杨锐笑了:“恢复高考才几年啊,您做了就有先例,谁敢说三道四的。国外不是有那个交流生吗?咱们单向交流两个过来,河东大学应该也不反对吧。”
这件事要说起来,是稍微有点麻烦的,普通的老师提出来,蔡院士都不可能同意。不过,“离子通道实验室”在蔡院士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止于此,杨锐提出的配合问题,则让蔡院士稍稍上心。
现在的大学生还是很傲气的,北大的学生自然更傲气,范振龙和苏先凯是杨锐选中调过来的,本身年纪也不大,也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成绩,要是遇上两个不会说话的北大生,指不定就拖延了实验进度。
实验室的和谐,看不见摸不着,但也不能忽略。
想到这里,蔡院士问:“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