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会到安陵国,按照安陵国的习俗,在我死之后她殉葬,另一条便是我带她去深山里隐居,我死了,她孤老终老。假如让她选择,依她的性子必定会拔刀自刎在我床前,因为我救了她,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欠了,独独是这情,她会以命相抵。就像前日里的她,为了救你,甘愿死!我太了解她了……
你大概永远也不会懂得,她看上去那么复杂,却实在是简单,爱上一个人便是誓死相随,而假如那一夜我见她时妄心不起,她是否就能活得更好一些。而我们之间的这些往事,会不会重新续写?我离开她一年,渴单边境与世隔绝,消息闭塞,我的寒毒反复发作,日渐频繁。在那些疼痛难耐的日子里,我以为身体上的疼痛可以让我忘了她。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我痛得如何死去活来,却****时时刻刻想忘都不能忘。你的一纸诏书,再次将我唤醒,我还是放不下她。
彼时,我身上的毒已经越来越严重,****撑着巡视边境,只想在她在的每一刻,守晋瑞一个平安,给她一个安宁。内乱谋生,我病危的消息不知被哪个奸细散播了出去,军事情报屡屡早泄,战事败仗连连,而你却,一连三道诏书,以她封后之名,要我回来。
在这样的乱世里,我已经看够了庸臣昏主,东陆大地上有多少个国家?这些国家里又有多少王宫,王宫里埋葬多少红颜女子的青春枯骨?你为何非要将她贬入她们之流?她是不愿做皇后的,你难道会不知道?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你用心去爱吗?支配拥有那一张冰凉凉的凤椅,还有那块凤印吗?”南宫绝神情激动,肃着眉目,静静的说着。
然而北辰陌的脸色却一寸一寸的苍白下来,原本松弛的神经紧紧的绷起,隐住心底的震惊,定定的看着南宫绝。
“皇上,我之所以辗转带着安陵国的士兵攻打晋瑞,并不是因为我是他们国的皇子,那个身份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我,只是为了向我自己证明,我南宫绝,曾经,信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总要受到他的惩罚才是……我不能让卓尔不明不白的枉死。我可以为了晋瑞国放弃灭门之仇,自然也可以为了卓尔,毁掉这晋瑞国!北辰陌听好了,我不会杀了你,因为那样只会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着,看看你现在的一无所有的样子,我要你****活在对卓尔的愧疚当中……”说罢,南宫绝决绝的转身砰地一声推开了青銮殿的大门,却看到一个红衣女子,面容娇俏的女子,静静的站在青銮殿外,她的眉目如画,红衣翩跹,被侍卫围在了明晃晃的刀尖之中,细看之下,那人竟是北辰毓婷。
“南宫……”北辰毓婷交错着双手,怯怯的叫着的南宫绝的名字,迟疑的站在原地。
“是你?”南宫绝定住脚步,冷冷的看着许久未见的北辰毓婷,猛然想起卓尔在最后的信中提到要他娶了她。重新审视着许久不见的北辰毓婷,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穿着嫁衣?”
“因为你说过,你归来之日,便是迎娶我之时,我这嫁衣为你而穿,难道你忘记了吗?”北辰毓婷扬起脑袋,低声嚅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