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卓尔到底在哪里,不然的话,你们两个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耶律邪剑指倒地呻吟的云儿,邪魅的笑道。他承认,他是对卓尔面容的沈青鸾下不去手,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对这个蓝衣女子下手……
“报……,启禀皇上,明月阁的方向着火了。不知……”这时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三男两女在偏殿内对峙,情势一触即发。
“什么……”娄艳雪三人听了后具是一惊,伏在地上的沈青鸾的脸上显出一种怪异的笑意,唇角溢出止也止不住的笑意。”报应啊!报应啊!卓尔,没想到吧,你害人一世,竟然也有今天,女帝英明啊……”
“快走……”安陵旭眉尖一凛,隐约猜到卓尔也许还在明月阁。
门外的侍卫还未来得及抬头,只听见侧殿的门啪的一声被撞开,自觉地眼前三道劲风闪过,再抬头,便从大开的门缝中看到门内两具尸体,狐疑的走到殿中,朝殿中的尸体看去。
“啊……”的一声侍卫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指着一具身着皇后服饰的尸体,腿软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尸体脸上的面皮被人整齐的割下,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脸,辨不清面目。最为诡异的是,她的嘴唇还是不停的蠕动着,不断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卓尔。
沈青鸾永远也忘不掉娄艳雪走时说得那一句话,“你就算再像她,也终究不是她。以你的面目,存于这世上一分一秒,都是对她的亵渎。”手起刀落,这一切的腥风血雨,不知是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
倒在另一边的是,一个穿蓝衣的侍女,被人一剑封喉。
倒在地上的侍卫连滚带爬的爬出了侧殿,喊来了一众宫人。
皇宫,城门外。
南宫绝轻骑前行,面容冷峻。好不容易乘着苍术和小二说话的功夫脱身,他便马不停蹄地的赶往皇宫。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卓尔会出事,他必须此时此刻,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
耳侧风声呼啸,南宫绝心猿意马,无法自持。
突然一匹棕色的快马从他的身后追了上来,苍术紧跟其后,并肩扯住南宫绝的缰绳,将南宫绝坐下的马拉扯住,恨声说道,“南宫,你疯了!此刻你入宫,不是自寻死路吗?”
“苍术,什么也别说了,快让开!”南宫绝哪里容得苍术的劝阻,狠狠的扬起马鞭,一鞭抽向了苍术抓住马鞭的手。苍术不得已,这才放开了缰绳。南宫绝轻哼一声,扯着缰绳,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苍术挥了挥衣袖,看着南宫绝义无反顾的背影,一阵叹息,这南宫绝,就是认死理。看来只有使出他的杀手锏了。
只见苍术袖袍一扬,几枚银针从他的袖袍中****而出,击中了南宫绝坐下的马,银针没入马背,马没走几步,便轰然倒地,奄奄一息。南宫绝猝不及防,在马欲倒之前,单掌击向马背,险险的落在了一旁,冷冷的看着苍术。”苍术,你这是何意?”
苍术看到南宫绝怒气更甚,无奈的翻身下马,笑了笑,“南宫,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我之所以如此阻你,全赖一人所托,这个人,便是……卓尔。”
“哼,苍术,你别看劝我不住,搬出卓尔来糊弄我。”南宫绝显然已经不再相信苍术的话了,将身子侧向一边,对于苍术的言辞,一概置之不理。
苍术也不恼,而是慢吞吞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脑海中闪现着卓尔交给他信封时的情形:
当他将锦囊交到卓尔的手中时,卓尔一愣,并没有推辞,而是晃了晃里面的东西,收入袖中,莞尔一笑,看了看被她银针点入昏睡穴的南宫绝,好抱歉的笑了笑。耸了耸肩头道,“苍术,总觉得我们这样像拉皮条的,依照南宫的性格,他醒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了……”
苍术担忧的看了南宫绝一眼,盯着卓尔俏皮的眸子,又是一声长叹,“能开玩笑,看来你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惜啊,你若是真的爱他,那该多好!”
卓尔活动了活动手脚,看着苍术,摇头笑着,“既然连你都看出来我对他的情有假,那么我这情,恐怕一辈子都真不了了……不爱就是不爱,再怎么勉强,即使他豁出性命在我面前,我顶多会多看他一眼,而不会下定决心陪他去死……”
“这便是所谓的区别吧!”苍术靠在马车的窗框上,凝视着车外的风景如画,轻吟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卓尔重复着苍术所念的诗句的上阕,神色黯淡下来,连苍术这个外人都在怨她对南宫绝心太狠,而她何时又不是对自己心狠过。
突然苍术扭头极为认真的看着卓尔,“在我们离开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身边那么多男人,你究竟爱谁,亦或是不爱谁?为何我总觉得你独独对他,是最狠心的那一个……”
卓尔笑了笑,对苍术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