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是想要凭证吗?那好,妾身今日就拿出证据,定会让娘娘心服口服!这口说无凭的事情,也就只有空穴来风的娴贵妃才干的出来……”顾沉香莞尔一笑,双手击了两声,只见侍卫带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上殿,他的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皱纹,踉跄着踱步走进了青銮殿,只见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干枯瘦弱的身形,瑟缩着脖子被侍卫拉扯着上殿。
“启禀皇上,此人名唤壬午,是沐王爷在世时的管家,他可以证明,沐王爷却是有一个公主。而且这个公主还有许多过人之处呢?”顾沉香回身低头看着壬午,冷声质询。”壬午,你可是沐王爷在世的亲随?”
“是。”壬午低声嚅嗫着,眼神浑浊,卓尔这才注意到,他的其中一只眼睛竟然空洞无神,漆黑的眼仁布满了整个瞳孔。另一只眼睛在看到卓尔的时候,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似乎燃起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情愫,又爱又恨的样子。只见他灰色的袖袍下握紧了双手,“小人是沐王爷的亲随,后来沐王爷随着夫人避世隐居,小人也跟着去了,做了他们的管家。”
“哦?那样的话,你就应该知道小公主的生辰八字吧!本宫有些好奇罢了……”顾沉香沉吟着,看了卓尔一眼。
“回娘娘的话,小人清楚的记得,小公主出生的时候天降瑞雪,是初冬的第一场雪,大雪覆盖了整个山野。老奴记得格外清楚,小公主的生辰是辛未年十月初七日丑时。王爷守了夫人整整一夜,直到丑时小公主才平安降生下来……”壬午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此话一出,群臣开始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这老奴刚刚所说的小公主的生辰竟然和当今皇后娘娘的生辰是一般无二。
“哦?听你这么说来,到让本宫想起了一件事,这皇后娘娘的生辰好像也是辛未年十月初七日丑时吧!这也太巧了吧,生辰八字倒是和皇后娘娘您是一样的了,难不成,这当年的小公主便是皇后娘娘您?不如壬午你给看看,这小公主是不是现在的皇后娘娘……”顾沉香一声娇笑,故意朝脸色不定的卓尔身边走去。
听了顾沉香的话,壬午这才抬起头,眼神如同死灰一般看着卓尔,刚刚激烈的情绪似乎在他的一低头间已然泯灭。壬午另一只完好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将卓尔容貌的每一寸都深深地映刻在脑海中,“回皇上各位大人的话,皇后娘娘的容貌确是与当年的沐王爷又七分相像。老奴有七分的把握,皇后娘娘就是当年的小公主。”
“呵呵……,香嫔这话说得还真是天方夜谭了。就凭一个奴才的一句话,就认定了本宫前朝叛贼的身份,是否太过草率了些?七分把握?本宫就算借你十个胆子,你也要把这十分的把握做足了,再与本宫说话!若是光凭借面相就能指认本宫的话,那可就好办了,本宫当年身居冷宫,皇上寂寞难耐,当年可是煞费苦心的从晋瑞国各地搜刮了不少像本宫样貌的人入宫,这其中各位想讨好巴结皇上的大臣们可是出了不少力啊!”卓尔笑了笑,来回在大殿中走动,看着各位大臣青红不一的脸颊,觉得分外痛快,这群墙头草,早该想办法整治一番了,“这皇宫中,像本宫的人多了去了,有些人像本宫的眼,有些人像本宫的鼻,若论最像本宫指认,还要当属已经没落的沈贵人,沈青鸾,是不是这些人都是当年的小公主啊?对了,香嫔娘娘您不也是仗着笑起来和本宫颇有几分神似,才被送入宫的吗?若要怀疑的话,您不也是在这众人之列吗?皇上,您说妾身说得是吗?”卓尔并未理会顾沉香的靠近,而是一声冷笑,仰头看着坐上故作无聊状的娄艳雪。他这个皇上,可不能是个摆设啊!
“是啊!香嫔。就凭这奴才的一句话,你让朕怎么相信你啊!再说了,众目之下,总得拿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才是吧!”娄艳雪高挑着眉尖,示意顾沉香,看着面容平静的卓尔,心底意思好笑:你这丫头,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程度,怎样的危机,才能将你逼出原型……
“壬伯,您不是说,小公主出生下来,不是有个什么……”香嫔一看皇上的神色有些动容,对着卓尔也不是护短的很,看来之前的宠幸都是假象,这天下所有的君王都是一样的,一旦威胁到王位,即使再留恋的女人,也都要成为敌人的啊!想着,顾沉香立刻趁热打铁,回身意有所指的问道。
“对。香嫔娘娘说的极是。小公主出生的时候,左肩上有个形如桃花的胎记。老奴一直都记得,而且当时王爷特地命先生给小公主卜了一卦,卦象上说,公主将来必是鸾凤之人,入殿之主。将来必是庙堂宗室之入驻。”壬午躬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卓尔几不可见的耸了耸肩,但愿借那个算命的吉言,今日可以偷龙转凤。卓尔并未出言反驳,而是几步向前,与顾沉香擦肩而过,走到了壬午的近前,只见一双小巧的金丝翡翠玉绣鞋出现在壬午低垂的眼界中,止了步伐。只听见卓尔清冷的声音说道,“看你年岁以大,我称你为一声壬伯。你终身为仆,还是沐王爷的亲随,没想到今日却突然出现在这变了天的晋瑞国的青銮殿内,来指认你所故去的主子的女儿,这未免也太有悖伦理纲常了……若你是假,我自不必多说,若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