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无奈的笑笑,从护腕里拔出两根银针,夹在指缝之间,露出一抹微笑,“闫坤,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食言过,本想饶你一死,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今天你死定了!”卓尔扬手正准备用银针刺瞎闫坤的双眼,却只觉的背后一痛,匕首刺进皮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该死,她竟然被芜菁背后捅了一刀!卓尔咬牙一阵闷哼,背后的匕首又被人拔了出来,卓尔颠簸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在凳子上撞了一下,半趴在桌子上,一个踉跄后卓尔不可置信的回身看着身上脸上溅满鲜血的芜菁,她的手里拿着刚刚卓尔让她捡起的那把匕首,匕首上还粘着卓尔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脚下的大理石板上。芜菁眼神冷漠的看着卓尔,刚刚脸上的胆小却诺的神情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妖娆的冷笑。如同一只小白兔突然化身成大尾巴狼,让卓尔始料未及。
“是你。”卓尔撑着桌子,看着芜菁。看来自己是误会忆昔了,自己身边真正的蛇蝎美人,是此刻执着匕首想要自己命的芜菁。那日梦中的场景再现,她一直以为背叛她的人会是忆昔,没想到却是看起来无害的芜菁。背后的血迹染红了卓尔的衣衫,索性她没有刺中要害,否则卓尔就当场毙命了。不过,卓尔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煞白。
“是我,娘娘。说来忆昔姑姑也真是可怜,忠心一片,却被我三言两语的试探和挑拨,就被娘娘您误以为是心存不轨之人……呵呵……”芜菁拿着匕首在手中把玩,放肆尖利的笑声从她的吼间发出。
芜菁看了一眼捂着手腕,面无人色的闫坤,走至他面前,冷冷的出声,“废物!让你杀一个女人你都杀不了,也怨不得被人算计的这么惨。额?”芜菁拿起染血的匕首在闫坤胸前划拉着,将匕首上的血迹抹在闫坤的衣服上,却并未伤他半分。
“芜菁姑娘的床上功夫也不错,让在下回味无穷。可惜……”闫坤猥琐无赖的笑容出现在脸上,伸手搂住芜菁的纤腰,将脸搁在芜菁的肩头,下巴在她的颈窝摩擦着,带着一股讨好的意味,“那就麻烦芜菁姑娘替在下报仇了。杀了那个贱女人!”
芜菁好似蛮享受闫坤的亲昵,伸手掐住闫坤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露出痴迷的笑容,“好啊!”嘟唇作势欲要吻他。
卓尔却看到芜菁她垂下的手臂几不可见的颤抖着,泛白的骨节捏着手里的匕首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就在闫坤忘情的勾起唇角,准备吻向芜菁时,芜菁霍的睁开眼,一手拥住闫坤的腰身,另一只手毫无留恋的将雪亮的匕首送进了闫坤的腹部。
“你……”闫坤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对他微笑的芜菁。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闫坤断气,芜菁还在不停的刺着,口中念念有词,眼泪吧嗒吧嗒顺着她的脸庞掉落下来,染湿了她的衣襟,她脸上的表情,似是对闫坤恨极了,“闫坤,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自恃清高是吗?床上功夫不错是吗?我忘了告诉你,跟我睡过的那些男人,他们通通都被我亲手送去见了阎王,就像这样,一刀,两刀,三刀……你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你,知道吗?”闫坤慢慢的倒下,倒在脚下的血泊之中。
卓尔不忍看下去,扭过头,看到墙上她挂着的软剑,雪霁剑。想要挪动身子去取,可是背后的伤口却是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止住了步伐,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在自己沐浴后,什么有杀伤力的武器都不在自己身边,让我近身肉搏啊!靠之,看来只能用银针来对付她了,卓尔勉力撑着桌子站好,刚扭头,就看到一把匕首已经递到了她的眼前。芜菁就站在卓尔的面前,和她平视着,匕首上的血回流到芜菁的掌心,温热而血腥。
“芜菁,既然今天是我的死期,总也让我死个明白,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卓尔将脖颈递了上去,堪堪划过刀尖,却只是划出一条血线后重新离开了刀锋之上。”我的命你尽管拿去,我的问题也请你回答我……”
卓尔现在既想拖延时间,但有知道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容她拖延太久。作为一个通晓医理的人来说,卓尔太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了,痛苦超过七度人就容易昏迷。突然大量出血会引发血管痉挛从而收缩凝血。她本来就贫血,她必须要趁她晕倒之前,将芜菁解决掉,否则自己还真就只有等死的路可走了。
“好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不叫芜菁,而叫无情。同时我也可以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你做梦也不会猜到的,想杀你的人她是……崔音渺。”芜菁笑着伸手扯过卓尔戴着护腕的手,掰在她们眼前,卓尔惊异的发现,护腕上的银针居然一根都没有了,被人拔成了中空,她居然没有发现?”娘娘,哦不,现在得叫贵人了,我说过的,不要和我耍弄你的这个护腕,我若是没有对付你的万全之策,怎么会站在这里与你谈笑。”说罢,她狠狠的甩下卓尔的手,牵动了她后背的伤口。卓尔抿唇将痛呼淹没在喉间。
卓尔勉强撑着身子,眯起眼睛,看着得意洋洋的芜菁,“你在我刚刚洗澡的时候,动了它。”
“娘娘果真聪明绝顶啊!”芜菁笑着,看着卓尔。”可惜,还是只差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