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被迫前往吴国和亲,临别时,将”蠡”送还给范蠡,传说中西施的眼泪滴在这”蠡”上,天地日月为之所动,至今还可以看到西施的泪水在其中流动,后人称之为”流蠡”,今天的琉璃就是由这个名字演变而来。临走时范蠡许她,攻破敌国日,与你还家时。于是西施踏上了属于她的征程,背负着她所爱男人的复国梦。
原以为只是一别只是两三年,后来才知道,那便已是一生。西施走后,临湖吟诗的范蠡骇然地发现,湖边的鱼都沉沉落入湖心,惊心地一抬头注定了英雄在痛苦的取舍之间铸就的是美人凄然一生的泪。
绝代的风华的美人让太湖也只是悄悄呜咽,原本不该是人间之物,或许是天上的仙女动了凡心,误入到动荡的人间吧!美人回头时漾起的那丝笑容惊落了天边的孤雁,那倜傥的男人眼里的风流竟是千万般的熟悉。突如其来的熟悉像是等待了生生世世的痛,侵入胸口化成了她一生逃不掉的痛。
一抬头一个弱女子承载了一代江山的荣辱。一回眸半生的思念铸就了胸口惊心的痛。目光在晨曦之间纠缠,万物都已化为虚无,两颗心跳出来交融在了一起,爱的罪过偏是牵扯上众生的苦难。终于范蠡苦练精兵,在八年之后攻破城池,带领着大军来到了皇城脚下,势如破竹,攻进了皇宫,可他找遍了整个宫殿,却没有看到西施的影子。后来……”卓尔正说着,只听见”吱呀……”一声,虚掩的门被推开,三位衣着风骚的姑娘一一推门而进,故作羞怯的拿着手中的团扇遮面,偷瞄着满室的美男。老鸨识趣的站在房间的门外,连踏入房门的勇气都没有,冲着卓尔禀报道,“姑娘的吩咐老奴已经照办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纯儿她们只是无心之失……”
“妈妈,你的话太多了。”卓尔学着北辰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朝着门外的老鸨淡淡的说道。
老鸨立马噤声,垮的一声甩上了雅间的门,神速消失在楼道里。只留下满室的寂静,还有姑娘们不明所以的相互张望。卓尔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门口站的三位矫揉造作,急不可耐的姑娘们,准备上前。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北辰陌兀自的看着卓尔,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眸。
卓尔含笑摇了摇头,“故事到这里结束不好吗?给范蠡一声叹息,给西施一阵唏嘘。人的可爱之处是因为有感情;人的可恨之处也是因为有感情。得不到的付出,要懂得适可而止。若是当初西施不遇见范蠡,她就还是山间一个无忧无虑的浣纱女,安享一世清贫与安宁,可这遇见了,却是错付终生的凄凉,因为她爱的男人更爱的是他的国家,而不是她。”卓尔说完后,不再理会北辰陌与他款款擦身而过,说是与北辰陌有一月之约,玩心的游戏,很显然,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没有心的人,究竟是他,还是她?
“如果我非要知道结局呢?”北辰陌在卓尔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扯住卓尔的手腕,两人互不相让。他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很多没有必要的事情,也让他有一种据以力争的冲动。他想从她嘴里听到对美好的爱情的向往,而不是淡淡的凉薄与失落。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她。
“想要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北辰陌你听好了。”卓尔和他维持着僵立的动作,谁也没有为对方转身,谁也没有向对方服输。卓尔深呼了一口气,眼神冷冷的集中在桌子上五光十色的琉璃杯上,一种无法言语的恨,从她的眸子中迸发出来,她平复了自己突然涌现的恨意,微微一笑,却说着残忍至极的话,“后来,他从一名宫人的口里得知,越王勾践丧尽天良,竟在西施归国当晚就要她”侍寝”,要把西施占为己有。西施自然不愿意陪勾践睡觉,最后西施以”不能侍寝”的”抗君之罪”被勾践处死。”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卓尔撤回手,磨砂着有些酸痛的手腕,指桑骂槐的说道,“越王勾践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人,是那种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卑劣小人。明知道西施心有所属,却仍将她禁锢在身边,直到最后一刻宁可毁了她,也不愿成全她。其心龌龊,简直类比于禽兽。”卓尔看着北辰陌变了的脸色,冷哼一声,住了嘴。
来到三位姑娘面前,也不言语,只是绕着她们转,眼神如同透视光一样,看得她们浑身不自在。
“不知是哪位爷让我们姐妹几个过来的,怎么任由这赶车丫头在这里放肆!”一个红衣姑娘耐不住性子,撇撇嘴,上前走了一步直接越过了卓尔,脸带娇羞目含怯的看着站在雅间里的公子们,朝他们行礼。她幻想着其中某一位风华绝代的公子站起来,温柔的扶起她,然后将这个行为举止怪异,大放厥词的赶车丫头赶出去。显然她的梦想落空了,时间寂静的从她身边一分一秒的流过,安静的雅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动作。
卓尔咧唇一笑,果真是不怕死的人见多了,还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她也不说话,直直越过她微弯的身子,朝桃花与耶律邪之间的椅子上撩起衣衫款款一坐。朝桃花调皮的眨了下眼睛,桃花立刻会意,学起当初念薇的那个招数,捻起一颗葡萄翘着兰花指剥了皮,抵到卓尔唇边,神色无限娇羞。嫌弃的看着那位行礼的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