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放开手,拿起绢帕细心的擦拭指甲上的血迹。对不凡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道,“咬舌自尽?看来这白芷鸢倒还真有几分本事。来人,拔掉红音嘴里所有的牙,串成项链给芷鸢郡主送去。”
“娘娘这不太好吧!听宫人说,前几日娘娘去了趟白雪轩后,芷鸢郡主就大病了一场。若我们……”小于子吞吞吐吐道。
“这个白芷鸢还真有本事,病了?把我推到这不仁的境地,那我们就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忆昔,你亲自给她送去,恭贺她大病初愈!看来那盒暖情香的惊吓程度还是不够啊!”卓尔从袖子掏出一个碧色的瓷瓶,从里面到处一枚红色的药丸,那丝帕垫着掰开红音的嘴巴,将红丸喂进她的嘴里,站起身来将血迹斑斑的绢帕扔到红音的脸上,“把她拉下去,关起来。不许任何人见她!”忆昔迟疑了一下,点头将红音拖了出去。看着卓尔娇纵的眉眼,叹了口气,不知是悲是喜,悲的是卓尔不再天真烂漫,喜的是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心慈手软的小姑娘了,后宫就是这样,你若不狠下心来,就只能成为别人的鱼肉。
若水殿再次恢复了平静。卓尔和不凡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时间仿佛在他们周身凝固。不凡的眼神里的坚毅将卓尔内心的最后一丝坚硬柔软的化掉。不凡不问,卓尔也不说话,卓尔轻轻的将头靠在不凡的肩膀上,静静的合上她的眼睛。”不凡,我有时候很恨你的沉默,因为你不知道,沉默它包含了多少力量。咄咄逼人的进攻只是一种假象,一种诡计。人们常常用它在自己和别人面前来掩饰弱点。真正持久的力量存在忍受中,只有软骨头才急躁粗暴,他们因此而丧失了人的尊严。我承认我是个软骨头,就在今天,有一个人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于是我发誓一定要给他好看!答应我,不要管我,好吗?”
“不好。”不凡推开卓尔的脑袋,狠狠敲她的额头。扶住她的肩膀,逼她与他的眼睛对视,“从在皇陵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如此在乎你,不管我们的结局是否完美我都不想放弃,想用一生来换取这种感觉,我会把你一辈子放在心里,无论你喜欢谁,请在你的心里给我留一个位子,我真的好累,好想停下来休息,却又怕跟丢了你,那么的爱你,不想放弃。对不起,我爱你!我的爱情不是游戏……所以请你等我强大起来,你疯魔我为你杀人,你成佛我为你救人。不要让我不管你,好吗?”不凡反问卓尔,表情里的执拗,让卓尔心痛。卓尔没说话,只是心底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不凡。推了推不凡的肩膀,“去找决煞来,你们兄弟俩帮我做件事。”
不一会儿,不凡和决煞同时出现在卓尔面前,兄弟俩一模一样的脸,看得卓尔是目瞪口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止不住赞叹造物主的伟大,好帅气的两个正太啊!卓尔围着他们转了一圈,不凡一副就知道你是****的模样。决煞则是努力忽略掉被卓尔仿佛X光的视线。”决煞!”卓尔看着他那副不自在的表情,一眼认出了哥哥决煞。正色问道,“决煞,上次让你查萍儿查的怎么样了?”
决煞早有准备,从怀里抽出一张人皮面具丢在桌子上,“我在乱葬岗找到的。”
卓尔看着那张薄如纸张近乎透明的人皮面具,扭头问决煞,“你觉得萍儿会是谁的人?”
决煞摇摇头,“没有定论的事,我从来不会揣测。”
卓尔一笑,“看来我们之间有很多事需要定论一下,决煞,那你告诉我,皇后出事那晚,你去侧苑做了什么?”卓尔想起石缝里的那颗琉璃珠,始终是她怀疑北辰陌的间接证据。
“我并没有去侧苑。”决煞回道。
“那为什么这颗琉璃珠会出现在侧苑的石缝里。”卓尔翻箱倒柜找出琉璃珠,摊在决煞面前。
决煞看着卓尔掌心里的琉璃珠,拧眉,“难道是她?”
“她是谁?”卓尔问道。
决煞抱拳,“回娘娘的话,我曾奉命去调查无极门余孽之事,曾经遇到一个女子处处纠缠阻挠于我,她擅使暗器、毒物。我想定是她那里有我的琉璃珠,除此之外,就是娘娘你这里的几颗。”
“无极门?”卓尔脸色一暗,北辰陌果真是瞒着她加害云朔。”那女子是谁?”
“回娘娘的话,她是千机公子的师妹,千手索妖。江湖传说她的暗器无人能躲,连妖怪的命她都敢收。便得此称号。”决煞躬身回道。
“千机公子?不是云朔吗?”记忆里那个影子又在她脑海中出现,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千机公子,我是极乐门的门主。我的力量足以与他抗衡。你说过的,你还相信爱情,你肯相信爱情,你还肯相信爱情。云溯言辞恳切,伸出手。卓尔努力的晃动着脑袋赶走挥之不去的记忆,“他的师妹?难道会是……”不可能,不可能。卓尔不断的催眠自己,不可能是文墨,文墨与皇后无怨无仇,不会是她的。
“娘娘,您认识?”决煞试探的问道。
“不,我怎么会认识呢?”卓尔笑了笑,“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我要你们帮我训练一批死士,他们只效忠于我,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