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准了。这是朕的令牌,见此物如见朕。朕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帮着朕,料理丞相一党。或者说,挑起我们之间的争端。”北辰陌摘下腰间的令牌,递给卓尔。
卓尔迟疑的接过令牌,收入囊中,开口道,“你早就知道淡承恩是冤枉的,你却要杀了他。”
“是。”北辰陌点头。
“即使我不引萍儿说出实情,你一样也会借南宫之手除去丞相左肋,给他致命一击。”卓尔豁然明了。”毓婷郡主恐怕是你派去南宫府掩人耳目的幌子,为的就是怕引起丞相一党的注意。”卓尔嗤之以鼻。
“你只猜对了一半。”北辰陌看着卓尔,勾唇一笑,温柔之极,仿佛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任着她,由着她,欲予与求。
“那我宁愿永远都不要知道你肮脏的另一半。”卓尔厌恶的转头。
“不愿知道也罢,朕本就没打算让你知道过!”卓尔的身后,北辰陌满脸落索,却被他轻巧掩去,剩下的只有运筹帷幄的霸道,“说吧,那些荷花灯机关在哪里?”
“是冰。”卓尔语气冷然,“用冰雕成荷花状中间镂空,里面放上仅能维持片刻燃烧的乙醇,也就是我从酒里提炼出来的一种东西,夜色中冰与水相容,不易分辨。时间久了,冰会融化水,与乙醇相容,一旦接触空气,也就是冰灯一旦融化出缝隙,乙醇便会燃烧,它的温度会将我事先雕好的花瓣薄弱的接口融化,花瓣便会自动盛开。至于香气,加些荷花香料就好。”卓尔一口气,将其中繁复的化学知识一股脑的说给北辰陌听,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明白。因为她太了解北辰陌,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乙醇?”北辰陌念着这两个字,看着卓尔。
卓尔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下了逐客令,“皇上请回吧!我们都不是闲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是吗?”
北辰陌俯身,凑近卓尔的脸侧,在卓尔愣神之际,伸手攀上卓尔整齐的领口,使劲扯了扯,露出卓尔漂亮的蝴蝶骨,在卓尔恨得牙痒痒之际,北辰陌满意的点点头,边朝寝殿门口走,边解衣服上的盘扣,推开门朝气得面色发红的卓尔暧昧一笑,“卓贵妃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欲罢不能啊!”
一帮太监宫女立刻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偷眼瞄着寝殿里一片狼藉。眼神颇为暧昧的瞟向两位当事人。北辰陌!你大爷的!卓尔心底暗骂,面上却只能故作娇羞状!
假山一角,北辰陌的面前跪着一名黑衣死士,北辰陌背过身,看着初升的明月,说道,“决煞,今日你做的很好。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卓尔,伤害他的人都该死!”北辰陌说着,手中使力硬生生将一块岩石捏成粉末。
“属下不明白,主人为何不告诉卓妃娘娘,您今日被迫改变计划,杀了淡承恩全是因为她?”黑衣人抬头,月光下他的面容竟然与不凡一模一样。眉间确实一抹肃杀,有着不符年龄的铁血冷情。
“你无须多问,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去天牢,赶在卓尔之前,逼问出萍儿幕后主使,清除障碍。如若问不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任何人去探望她,活捉回来见我。告诉不凡,让他从卓尔那里偷一种叫做乙醇的东西。去吧!”北辰陌吩咐完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下去。
“是。”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
摘星楼,侧苑。
卓尔提着灯笼,巡视湖边,希望发现蛛丝马迹。月色迷离,卓尔突然发现湖岸边一点反光吸引了她的实现,走近一看,一枚琉璃珠夹在岩石的缝隙里,闪着幽绿的光。卓尔弯腰捡起琉璃珠,从袖口拿出今天在敬思殿捡起的那颗,两颗琉璃珠一模一样的躺在卓尔的掌心。卓尔握了握,对着黑暗的夜色叫到,不凡!却没有人应声。
“不凡!你给我出来!”卓尔大叫一声,仍没有回应。死不凡,又跑去乐坊看姑娘了,看晚上回去我怎么收拾你。卓尔咬咬牙,收起灯笼。朝宫门的方向走去,持着北辰陌给的令牌一路顺畅的出了宫,驾着车朝天牢赶去。
天牢。
一名狱卒装扮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近了萍儿的牢房,打开锁链,推开萍儿的牢门,“快点起来,吃饭了!”踢了踢靠在墙上发呆的萍儿。
萍儿厌恶的抬头,待看清来人后,惊喜的表情跃然脸上,警惕的望向四周,“公子是你吗?你怎么亲自来了?萍儿不辱使命,已经按公子的吩咐伪造书信,刺杀皇后。只是今日朝堂上的几多变故,萍儿力所不能及,还请公子训示。”
“萍儿,你做的很好。极乐门能有你这样的属下,本公子甚感欣慰。皇上已经下旨明日午时要将你处斩,现在我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狱卒装扮的云朔虽被面具遮盖了本来面目,他特有沉稳的嗓音让原本已经慌乱无依的萍儿,瞬间寻回了所有理智。
“公子不要,天牢易守难攻,守卫众多,极乐门不应为我如此损耗力量。只要公子心中有萍儿,萍儿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萍儿摇着头,搂住云朔的腰身,歪头倚在云朔的怀里,汲取他怀里的温暖。
云朔脸上是寡淡的笑意,拨开萍儿,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