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卓尔笑意更深,放下茶杯。”来人,将佩烟送去慎刑司,就说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本宫心爱的秋海棠。”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知错在哪里?请娘娘明示。”佩烟如惊弓之鸟,不停地朝卓尔磕头,额头上的血迹已经斑斑可见。
“忆昔!拉住她!”卓尔一声令下,忆昔扯住佩烟的头发,阻止她在磕下去。
“死也要死个明白对吧!好!本宫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本宫昨晚从未去过花房,花房的前面当然也没摆水仙或是桂兰。很显然你根本就未去过花房,这翠菊我猜是从瑾妃宫里搬来的吧!”听了卓尔的一席话,佩烟如同失了魂般,任由侍卫将她拖了下去。
卓尔看着大殿中花开正艳的翠菊,沉眸念道,“‘浓妆不与东君共,但爱疏篱秋月明。纵使西风摧欲断,轻霜新著骨益清。’这瑾妃实在不配用翠菊!”卓尔冷着眸子睥睨着大殿上跪的那些人,“你们也看到,如若再有人犯和佩烟一样的错误,可就不是送去慎刑司这么简单了。都退下吧!忆昔你留下伺候。”
等到殿中所有的人都走完了,卓尔这才回身,看着空旷的大殿,问忆昔,“你在宫中也呆了多年,我问你,你可知道太医苍术的来历。这几日相处下来,我总觉得他……他有些奇怪。”
“回娘娘的话,苍术原是晋京的一位江湖游医,偶遇南宫将军与他成为挚友,那时南宫将军那时还是个侍卫,却深得皇上心意,苍术也是借他之名,偶尔御前行走罢了。先帝在世每年秋季,天子都会同宗室狩猎,以显示皇家威仪。
那一年猎后,侍卫们用木栅围了一个大圈,让熊、虎等猛兽在圈内搏斗,天子与宗室嫔妃坐在行宫的高台上观看。酒至正酣,狩猎的围栏突然被一头大黑熊拍断,扑向高台。侍卫们纷纷放箭,但熊皮何等坚韧,箭矢虽射中大熊却入肉不深;而高台离木栅不远,大熊只几步就攀上了行宫栏杆,竟不偏不倚地直向先帝扑来。
事起仓促,先帝吓得面色惨白,呆愣愣一动不动。嫔妃们更是惊恐乱叫,纷纷躲避,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一人冲上前持剑去挡住大熊。那人便是南宫绝,大熊怒吼一声,眼见就要扑到南宫将军,席上霎时射出一道银光飞入大熊的口中。猛兽长声惨嚎,拥着南宫将军滚倒在地。卫士也恰在此时上了高台,刀枪齐下将大熊的头部劈得粉碎……但猛兽的致命伤在咽喉,一根银针含有剧毒直刺黑熊的咽喉。
奴婢有幸当时伺候在御前,对此事印象甚为深刻。自此以后,南宫绝因救驾有功被封为将军,先帝本想给苍术一个官职却被他谢绝,挑了个太医的闲职,时而来宫中走动,却不参与朝政。”
卓尔听完忆昔的一番话,勾唇一笑,“富贵险中求,这话果真没错。忆昔,从今后你就是我的明月阁的人了,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在这宫里想必你也见多了。现在你给我准备两坛上好的西凤酒,还有竹叶青,花雕,女儿红各一坛送到这来。今晚我会在青銮殿与皇上饮酒,至于这正殿发生了什么,你就当做没看见,没听见。知道吗?”
“是。”忆昔掩饰住心中疑惑,回答道。
“你下去吧!”卓尔挥了挥手,让她退下。细想忆昔的那番话,银针?那不是文墨经常用的把戏吗?她曾说过,云朔的飞镖技术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苍术?云朔?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卓尔摇摇脑袋,定是我想多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是先办正事好了。
忆昔走后,卓尔试着朝空气喊了一声,“不凡!”
没想到不凡真的噌的一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单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果然是忍者啊!卓尔嘴角抽搐。我一定要看清你藏在哪里!卓尔咬牙,大大咧咧的笑道,“没事!你先去吧!”
眼前一花,不凡消失了。卓尔就不信这个邪!顿动声色的从唇角挤出两个字,“不凡!”眼前一黑,那家伙又惊艳的出现在她面前。如此反复几次,卓尔还是没有找到不凡藏身之处,不凡已经快要暴走了。很臭屁的摘下脸上的布巾,一脸不屑,“你是找不到我的。因为我每次藏的地方都不一样。”
卓尔终于败下阵来,这么大的宫殿,她以她自认为明察秋毫之末,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电眼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结果那小子狡兔三窟。卓尔不服气了,拧着不凡小鬼的耳朵开始叫嚣,“你个小屁孩,人小鬼大!谁允许你在我面前这么臭屁了!”说完卓尔拌了一个超丑的鬼脸吓唬不凡。
惹得不凡笑出了声,卓尔双手抱臂狠命地瞪过去,结果不凡笑得更嚣张了。卓尔不小心被不凡脸上正太般可爱的微笑瞬间秒杀,双手并用扯着不凡嘴角,咬牙切齿的说,“来!来!来!不凡,给姐姐笑一个,姐姐给你发糖吃!”
不凡忍了忍没把拳头揍上这个女人无耻的脸上,后退一步,抿着被卓尔扯得通红的嘴角,“女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重!”
卓尔手叉腰拎起裙摆在不凡面前搔首弄姿一番,摸了摸腰上的新长出来的赘肉,咬牙切齿的伸出魔爪蹂躏着不凡有些婴儿肥的脸蛋,“自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