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卓尔上前一步,出声喝止。走到瑾妃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细细打量。
瑾妃强自站定,面带不屑地任由卓尔打量。手心却紧张的交握又松开,卓尔此举只是为了尽力拖延时间来救桃花。这皇后宫三十三间大小厢房,找起来要费些时间。所以北辰陌在进来前再三提醒卓尔要尽量拖延时间,此时不宜与皇后势力硬碰。还拿卓尔上次给他说过的话来挤兑她,‘不管你有没有底牌,都不能露出胆怯。相反,你要表现出君临天下的气势,要让他相信,你有王牌,并且还不止一张。’
此刻卓尔面露有恃无恐的微笑,给瑾妃一种你中计了的错觉,“皇上,瑾妃娘娘既然要与我当堂对峙,那不如我们就先把话说清楚,在对峙如何?”
“准。”北辰陌挥挥衣袖,完全没有被带绿帽子的自觉。这个世界疯了!疯了!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皇上。
卓尔回身,朝瑾妃步步紧逼,“卓尔初来乍到,对宫规还不太熟悉,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瑾妃娘娘,不知可否为卓尔解答。”
瑾妃看了看皇后的脸色,咬牙应到,“贵妃娘娘但问无妨。”
“好。”卓尔倾身,“带兵私闯妃子寝宫,该如何处置?”
“轻则罚奉半年,重则压入地牢。”瑾妃不明所以。
“污蔑皇亲,制造伪证,该如何定罪?”卓尔近身再问。
“割舌,断掌。”瑾妃已经有些后怕了。
“窥取后位,心怀不轨,利用皇后仁慈之心,打压其他妃嫔,长袖善舞,祸乱后宫,又该如何?”卓尔看了皇后一眼,字字珠玑,针针见血,将瑾妃逼退到椅子旁。
“打入冷宫,终生不得面圣。”瑾妃无力的回答着,瘫坐在椅子上。
皇后看不下去,砰地一声放下茶杯,“卓妃,你问完了没有?”
卓尔看着娇喘微微,无力坐在椅子上的瑾妃,回皇后的话,“没有,还差一问。”再次转头将矛头直指瑾妃,“天子犯法呢?”
“与庶民同罪。”瑾妃的额间,已经香汗淋淋拿出绣帕擦拭,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我问完了。”卓尔摊摊手看向众人,边俯身为瑾妃倒茶,边对着瑾妃勾唇冷笑道,“只要瑾妃娘娘还愿意把我的‘男宠’叫来对峙,本宫乐意奉陪。定叫某些人尝尝牢狱之灾,割舌断掌,冷宫之苦。”
啪……的一声,卓尔递到瑾妃手里的茶杯不知怎的应声落地,滚烫的茶水洒了卓尔一身。卓尔一声惊叫跳开,捂着被烫的胳膊,泪水涟涟哀怨地看向目瞪口呆的瑾妃,“卓尔不知哪里做错,让瑾妃娘娘如此憎恨,先是污我清誉,后想毁我容貌,若不是卓尔躲得及时,皇上,卓尔的脸早就毁了。”
北辰陌万万没有想到卓尔会来这一出,身体先于理智,起身撞开身前的桌子,快步赶到卓尔身边,伸臂搂住卓尔摇摇欲坠的小身板,慌张地大叫着,“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卓尔避过众人耳膜,朝北辰陌调皮地眨眨眼,将脑袋埋在北辰陌的怀里,低声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快救桃花!”说完,便闭上眼睛浑身泄力,直接晕倒在北辰陌的怀里。
北辰陌打横抱起卓尔,掩住兴奋的神色,面露焦燥对着身旁太监喊道,“起驾!回明月阁!”
“慢!”皇后从北辰陌身后绕到敬思殿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皇后!你这是何意?”北辰陌面露不耐。
“皇上,卓妃既然是在我敬思殿受的伤,敬思殿就理应照顾周全,岂容妹妹带伤赶回明月阁,事急从权,就先将卓妃妹妹安排在我的寝宫就医,等她醒来了,我们还有大事未商议。”皇后义正严词的说道,看来是铁了心要把卓尔弄死。
卓尔躺在北辰陌怀里假装晕倒,在衣袖的遮掩下,暗暗使力狠狠地掐了一把北辰陌,暗骂道,看你的好皇后!
胳膊上传来的痛意,北辰陌却面上笑得更加和缓,“有劳皇后了。”快步朝皇后的寝殿走去,暗自咬牙。
小心地将卓尔放到皇后的凤榻上,卓尔有种玩完了的错觉,这真晕还是假晕,太医来了一探便知,这戏还怎么演?北辰陌握住卓尔的掌心,假作深情道,“卓尔,坚持一会儿,太医马上就到了!”
卓尔满脸黑线,我是被烫伤了大哥,不是被刺伤了!手心突然有微痒的感觉,卓尔细细感觉,原来北辰陌在自己的掌心写字,‘查……无……此……人’卓尔在心底默念到,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凡和死士居然没有找到桃花,皇后究竟将他藏在哪里?突然灵光一闪,卓尔计上心来。趁北辰陌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在被子下抓住北辰陌的手,在他的掌心写道,‘诈……逃’。北辰陌心领神会,起身皱眉问皇后身边的宫女,“太医怎么还没到?”便急切的出了皇后的寝宫。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通传,“太医到!”
卓尔双目紧闭,侧耳细听屏风外的动静,当听到来人竟然是苍术。她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顿时松了口气,皇后娘娘见苍术进去为卓尔瞧病,不疑有他。疑惑的环顾寝殿四周,问伺候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