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台的卓尔被云朔轻拥着肩膀,南宫绝的目光不觉的冷了三分,接到暗卫的示意,起身走出了喧闹的凤栖轩。蒙昧的夜色里,南宫绝扬起唇角满是凛冽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凤栖轩的牌匾,翻身上马朝夜幕中奔去。
卓尔被云朔拥着朝凤栖轩的后门走去,奇怪得回头张望满脸笑意的云朔,“云朔,我今天突然想到我们是不是要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皇城毕竟是皇城,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而且……”
云朔以吻封掉了卓尔喋喋不休的小嘴,捏捏她灵秀的鼻子,“笨蛋,有我在,哪里还需要你来操心这些。当初既然决定将凤栖轩交与你,我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推开院门,一辆马车早已停在门口,卓尔率先跳上马车坐了进去,却半天等不到云朔上来,只好探出身子叫云朔快点。掀开轿帘,却看到花妈妈不知何时出现在云朔身边。
“花妈妈,你就放过云朔吧!我过会儿一定将他完璧归赵,耽误不了您的生财大业……”卓尔调皮地朝华妈妈撒娇。
“公子……”花妈妈欲言又止,脸色不自然的看向云朔。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即刻就来。”云朔打断花妈妈的话,朝卓尔靠近,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长发重新别好,“卓尔,听我说,楼里刚刚出了点事,花妈妈一个人担不了,我去处理一下。给你买的桃花姬就放在车里暗格里,我告诉你我们的新家怎么走,你去那里等我,好吗?”
“嗯。新家有厨房吧?我做饭等你回来和我一起吃。不想让我饿死,你就快点来。”卓尔俏皮的眨眨眼,缩回了马车。
“阿原……,照顾好姑娘。”云朔朝车夫吩咐。
“是。驾……”车夫挥动着鞭子。
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尾,云朔才转身。看到花妈妈脸色疑虑,随口问道:”怎么了?”
“只是觉得今天阿原有些……,哦,没,没什么……公子我们快些去前厅,这次来的人非同小可,应该是老皇帝的暗卫还有将军府的人……”花妈妈躬身回话,跟在云朔身后,趁云朔没注意,焦虑地朝马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卓尔坐在马车里,前思后想,觉得花妈妈今晚的表情有些怪异。楼里出事向来是不惊动云朔的,怎么偏偏今晚却……卓尔闭眼冥思,近些日子出现在凤栖轩奇怪的人?多日不见唯独今晚出现的南宫绝?将军府?难道?
“阿原……,快停车,我们回去!”卓尔在车内惊声喊道。却丝毫不见马车有减速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快。心下更惊,挑开门帘想看个究竟。
还未等卓尔看清车夫的真面目,一股气劲迎面袭来,卓尔只觉胸口一窒,喉中一股腥甜漫入口腔。又重新倒回了马车,浑身无力,渐渐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梦里火光滔天,惨叫连连,卓尔却浑身负累,挣扎不出梦境。明明知道是梦境,却醒不来。卓尔躺在榻上,额间的细汗不停的冒出来。南宫绝负手一旁,看着凝眉不语的太医苍术,眉间得狠戾更甚。苍术随自己行军多年,他的医术他自然是信得过的,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犹豫,看来卓尔的昏迷定有蹊跷。他暗暗捏紧拳头捶了下桌几,桌上的茶碗顿时应声而碎。朝身后管家吩咐道,“李叔,派人下去将昨晚接卓尔回来的人砍掉左臂!”
管家战战兢兢地抱拳,“将军,昨晚接卓尔姑娘回来的是暗卫首领夺魄。他可是皇上最得力的暗卫。恐怕……”
“南宫且慢!”苍术收起诊脉的小枕,起身,“卓尔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沉于梦魇无法醒来罢了。我担心的是……我恐她是凤鸣珏主?”
南宫绝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得看着面色凝重苍术,“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传说是真是假,暂且不说。南宫,听我一言,此女存世,必生起诸多变故,切勿对她动情。爱而不得,得而不爱。便是她毕生的诅咒。”苍术目光怜悯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她身上并没有凤鸣珏,你怎么就断定她是?”南宫绝在做最后一丝挣扎。
“因为她身上的蛊毒!”苍术回望着南宫绝,“她身上被下了乌玛那个岛国的至尊的牵情蛊,与这种蛊的同时存在还有皇宫秘制的嗜心散。牵情蛊必须以通灵神器凤鸣珏做蛊引,方能有效。此蛊极为狠烈霸道,不发动时,就像给她一记护身符,任何强大外力施加到她身上犹如秋叶落身,对她毫无损伤;若被他人发动,这女子必定会成为杀人利器,无痛无觉,不死不息。至于嗜心散,你我都知道,那是老皇帝用来控制暗卫的。必须每隔一个月服下解药,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致死。”
“她只是个女子。”南宫绝望着躺在床上的卓尔呢喃。
“她还是凤鸣珏主。南宫。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替她解了嗜心散的毒。”苍术束手望向窗外,声音空远,“解药在夺魄身上,他现在应该在凤栖轩带领着暗卫调查那栋人去楼空的青楼,你先去应该还来得及。”
南宫绝的眼神慢慢变冷,提起手中剑,推门而出。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