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光门。叶开就觉得自己被坑了。而且被坑的十分彻底。
蓝蓝的天呢?白白的云呢?海景房大闸蟹?梦寐中的海风洗面桃花盛开?哪里去了?
触目遍地无尽的荒凉。有山是不错。可这片山崩塌了一半,山上连起码的植被都没有,更别说绿油油的树木。
河呢?干枯的河床张着饥饿的大嘴,冒着阵阵呛鼻的烟雾。
空气中硫磺气味扑鼻,简直比雾霾还雾霾,仿佛刚刚被原子弹轰过似的。
道路简直不成样子,到处都是裂缝,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此处环境之恶劣,气候之糟糕,简直和上了月球没啥两样。
更让叶开震惊的是,他走了半天竟然看到了空间乱流。他站在如刀劈斧凿的悬崖边上,望着无尽的虚空,各种气体尖锐的啸叫着互相交织,空气被撕裂的阵阵扭曲,简直让他抓狂的要死。
老子这是到了天边了?
他不信!坚决不信。
好吧,既然到了天边,老子回去还不行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他往回走。很快事实击碎了他的幻想。因为他往回走了不过几十里,又看到了天边。
叶开瞬间崩溃了。
这是个什么鸟地方?
寸草不长,液体流动的山石熔岩遍地,到处冒着黑烟的裂缝,没有一个活物和植物存在的死亡之地。
老天啊!你这是在玩我啊!叶开抓住自己的头发,拉的老直,嚎啕大叫。
他几乎要崩溃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是在一块方圆十几里的大土块上。这块大土块漂浮在空中,仿佛一艘超大的航空母舰。
无动力自主悬浮啊。
他开始抓狂,开始发泄。提着柴刀仿佛抓一对狗男女的绿帽子帅哥。遇山砍山,遇石砍石,遇树木砍树木,奥,没有树,只能还是砍石头。
这片死亡之地,他不知道该怎么离开。如果不离开,要么饿死要么寂寞死。
“一定是大师兄的传送光门出了偏差,大师兄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能骗我呢。”叶开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柴刀丢到了一边,眼神发直,像一个歇斯底里症精神病人一样喃喃自语。
呆滞了片刻。叶开终于还魂了。无论大师兄是故意还是无意。现在都不重要了,最主要的是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否则他真会发狂的。
但大土块边上那些虚无缥缈的空间乱流他看着就害怕,这小身板儿一接触还不立马被撕扯成碎片啊。
突然,他猛的想起一事,犹如哭嚎大叫:“我的储物袋呢。储物袋呢。”
他神经质的顺手摸了摸腰间,长吁一口气,好好!储物袋还在。
他看着这袋子宝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望着里面闪闪的银两,他欲哭无泪。老子总不能吃银子吧。还有那些人参灵芝。没听说过饿的时候能垫饥,这些玩意都是大补,万一补出个好歹来,没地方发泄,总不能找个洞吧?
还有那些玉简和放光的石头,他都没见过。
怎么不多放几个馒头啊。
叶开抓狂的要死!
我要走!我要离开!我不要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
“大哥,看那里有人!”
“咦,真的有人。还是个神经病。”
叶开勃然大怒:“你们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说完,他愣了一愣,转而欣喜若狂,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人?老子都逛了一天连坨大便都没见到,现在竟然听到了人声。这实在是不亚于仙音。
有人就好,老子快抓狂了。叶开一蹦三尺高,屁颠颠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我日啊。
这是人吗?
面前出现四个衣衫破烂的人,个个衣不遮体,面露凶光。裸露的肌肉坟起,充满爆炸力,为首的是一个虬髯满腮的大胡子,浓重的眉毛仿佛用扫帚哗啦了几下,酒糟鼻子通红铮亮,腮上坑坑洼洼,一对厚嘴唇儿翻着,肥厚的舌头不住的舔。手上提着一把开山大砍刀。望着叶开的目光,仿佛是看见了一只小白兔。
叶开差点没被吓死。这人长得实在是太凶残了。怎样的环境才造就出这么一帮子人形野兽啊。
这四个人面色不善,叶开哪能看不出来。他勉强稳住心神,摸上了背后的弓。这把射日弓他一直不离身,面前的四个家伙明显的都是空灵境界,也比他高不了多少。他身背射日弓,绝对有把我自保。虽然他的战斗经验几乎没有,但射日弓如此逆天,还不能保全自己的话,他还不如自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但射日弓虽然强悍,缺点也是极为明显。四个人,他现在只能射一箭。这四个家伙又不是靶子,傻乎乎的站着让他射。也就是说,他只有一箭的时间,射死了一个,其余三个也能让他穷于招架。
怎么办?他内心急速的盘算着。
那为首的虬髯大汉有些讶然,没想到叶开反应的如此快。但目光移到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