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非常不错。湛蓝的天空如同水洗,连一丝柳絮般的云彩都见不到。山上树叶被肆无忌惮的风猛烈的吹着,兴奋了地面上一直没有机会的枯叶。它们在想,不是你们即将落地,就是我们即将腾飞。
广量子脚步不停,目标是小山上的松树下,那两个年轻的人。他走的很稳,虽然他卑鄙无耻,虽然他修为达到了空灵。但生性谨慎的他不得不防住意外的发生。杀死叶开对他来说,仿佛拍死一只讨厌的苍蝇。
但叶开却不是苍蝇。
人生永远都会充满意外。广量子坏事做绝,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胆小、谨慎才让他一步步从脱胎换骨走到空灵期。
叶开依旧在观棋,欣雨夕依旧在看叶开。二人琴瑟和谐,仿佛没有发觉广量子前来一般。
广量子笑了。他经过神识确认,叶开现在依旧是动引雷劫后期巅峰,数月没有任何的进步。他又有何惧之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广量子此时扒掉了出家人伪善的外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叶开,同时,用炽热的眼神望着欣雨夕。
“我不明白。”叶开说了一句,眼神还是没有离开棋局。
“你应该很明白。”广量子需要平复心中的****,他不介意和叶开闲聊几句。因为他知道,被**冲昏了头脑的修真者,不是战斗的最佳状态。所以他需要调节。
叶开也需要闲聊,因为,他需要转移广量子的视线,他要成功扮演一位弱者,一个扮猪吃虎的无辜受害人。
沉默少许,叶开把视线从棋局上挪开,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广量子,缓缓摇了摇头:“你不该来!”
“为什么?”广量子觉得有趣。
叶开叹息。“来了就会死人,多不好!”
广量子哈哈大笑。松树上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狼狈远去。
他指了指欣雨夕,又看了看叶开。“因为你不配拥有她。所以我才会来。你不死,我怎么得到她?”
叶开笑了,扭头看着欣雨夕,很深情,很专注:“终于找到一个比我更无耻的家伙了。”
欣雨夕抿嘴轻笑,深情的回望着他,娇柔而妩媚。
二人的公然**和无视,让广量子刚刚压制住的火腾的一声又开始熊熊燃烧。不过,这次不是****,而是怒火!
被一个蝼蚁无视,而且是在他心仪的女人面前,实在是不能忍受。正当他准备拔出背后的长剑时,忽然发现,叶开从石桌上捻起一颗乌黑的棋子。
也许是暴晒了数月的缘故,黑色棋子显得有些不太明净,而且略显粗糙。叶开以一种随意的姿势,把棋子冲着他丢了过来。
广量子笑。这棋子数月前就是他从落日城带来的。厉和他师兄下棋时他更是在身旁观看。棋子为石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他不明白,为何叶开会抛来一枚棋子。
虽然看着棋子划出一道抛物线而来,看着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广量子还是不敢大意。因为叶开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一个动引雷劫期的家伙面对空灵期的高手,表现的实在太反常。
事反常必有妖。广量子人老成精,绝对不能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了船。
所以。
他很自然的挥起宽大的袍袖,冲着来势将尽的棋子抚去。
砰……
棋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化为石屑。而是发出一声清脆的闷响,整颗棋子化为一股方圆丈余的扬尘,成为了虚无。
广量子有些疑惑。因为他的袍袖并未太过用力。按理说不会出现如此效果。棋子是用坚硬的花岗石刻成,他不认为自己能够轻轻一拂之下,就能变成极细的粉末。
正当他九又三分之一秒的时间疑惑时。
下一刻,他觉得有些头晕。仿佛昨晚打了一个通宵的魔兽没有睡足的三流大学生。脑袋昏昏沉沉。太阳穴内仿佛埋入了两颗电动小马达。
头痛欲裂。
与此同时,思维好像变得有些迟缓。于是,他很自然的闭了闭眼。
接下来,让他惊骇欲绝的一幕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把铮亮的匕首插在他的心脏部位。
眼前仿佛刮了一阵风。一个黑色的影子,闪电而来,闪电而去。
他张了张嘴。胸膛上的凉意在很短的时间内转变为彻骨铭心的剧痛。他忍不住长嚎一声。他想发泄!他不甘心!短短千分之一呼吸之间,自己怎么就中招了?
他想把眼前的一切撕成粉碎!于是,他拔出了剑。血红的眼看着松树的下面。
茫然中,哪里还有叶开和欣雨夕影子。
怒极,必然攻心。好好的大活人还能生生气死,何况广量子的心脏,如今破了一个洞!一个致命的洞。
他的思维还没有完成一个轮回,心脏已经开始了强烈的抗议和罢工。
仿佛一截木桩,广量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随着扑倒胸前的匕首再次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