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虽说不过是个下人,但是出了城主府,那可是跺跺脚颤三颤的人物。空虚老道哪里敢怠慢人家。平时别说城主家里的人了,就是手下那些小官小吏,也是让他高山仰止的存在。听到青松急急的赶回来报信,急忙撇了一干信徒,领着坚果忙不迭的下山迎接。
一时间,空虚老道整张脸和变形金刚似得扭来扭去,溜须拍马的把李管家等人迎上山去。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李管家还是第一次来。如果不是少爷吩咐,打死他也不来这种地方。
叶开慢悠悠的下了轿子,见众人放好了礼物,个个气喘吁吁的拿毛巾擦汗。他从怀里摸出十数张银票,数也不数,塞到李管家怀里,笑嘻嘻的道:“劳烦各位大哥送小弟回道观,这点银子,让李管家发了下去买茶喝罢。”
李管家大为惊讶,本来对这个小道童还瞧不上眼,要不是因缘际会,救了少爷,他哪里鸟这种小人物。本来以为叶开身穿寒酸,腰包里也没多少银两,肯定对金钱看的格外重,没想到出手竟然如此大方。这薄薄的一沓,起码也得上千两银子。就这么轻飘飘的拿出来,一点没有心痛的样子。
李管家作为城主府中的老人,一月的薪水也不过七八十两的样子。见叶开如此大方,大为感激。忙不迭的施礼感谢。那些汗流满面的仆人汉子们,本来还抱怨山路崎岖难行。见叶开大把的银票撒下来,恨不得再把叶开摁轿子上再跑一趟。个个施礼感谢不提。
叶开来自的那个世界,根本没有上下尊卑的观念,见个仆人也叫大哥叫的亲热。更让他们大为感激。银票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受到尊重的感觉。
来道观祈福驱邪的那些富人商贾,全部是来自泗水城的大户人家,少不了和官府打交道。平时见李管家也是千难万难,但见叶开和他聊的颇为熟稔,又惊又奇。这个破道观的地位在他们心中蹭蹭直升。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多多和相熟的亲友说说,即使没什么七病八灾的,也来坐坐喝点茶水,联络下感情。
李管家被空虚老道请观里喝了点茶水,便拱手告辞而去。
空虚还要去做他的法事。叶开便在尚明月的陪伴下,去柴房歇息养伤。现在二人的关系几乎在道观内人尽皆知,尤其是这次叶开受伤,小丫头更是心急火燎的溢于言表。空虚老道明知道二人的勾当,但见女儿高兴,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刚刚见叶开大把的撒银票,空虚老道暗暗记在心里,等会一做完法事,就去问个究竟,想娶他女儿,彩礼万万不能少了。
抽了个空儿,叶开叫过青松。
“这些都是来道观找师父做法事的?”叶开瞥了道观门口一眼。貌似两天没在。竟然这么热闹了。不仅道观四周杂草败叶的清扫一空,到处干干净净。而且看旁边停着的软轿,起码五六顶的样子。更是有几十个丫鬟仆人三五成群的聚成块聊天打屁,还有些小丫鬟们,漫山遍野的挖野菜准备回去尝尝鲜。
“是啊师兄。”青松满脸的笑意,看叶开的目光更是崇拜的不得了,“前天张有财老爷那几个来了以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四五个。全是指明要师兄您做法事的。师父还老嘟囔,有师父在,竟然都个个找徒弟。不过这几天师父脸色好看了许多啊,两天进账千把两银子呢,师父这两天笑呵呵的心情好极了。”这种事情完全出乎青松的意料之外。放在几天前,这是不敢想象的。前几年,每年的进账有千把两银子就烧高香了。
叶开点了点头。看来这效果初步出来了。又问道:“那小册子呢?发了多少?”
青松答道:“大概四五十本,还有百十本的样子。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说你写的预约算命这一条,实在是胆大妄为,说既然是你想出来的,就让你去处理。如果算错了,让你赔钱,与道观无关。还有神迹祥瑞一事,更是荒唐,到时候出了糗,要你好看。”
叶开早已料到这牛鼻子吝啬劲儿,也不出意外。他想了想问道:“有预约算命的吗?”
青松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有四五个留下地址姓名了,说隔十日再来算命。不过都是些泼皮无赖,冲着那两千两银子来的。真正的富人商贾一个都没有。”
叶开心里一动,千万不能让这些地痞无赖搅了场子,否则以后这道观名声就臭了。他干脆让青松把名单拿来瞧瞧。
青松风风火火的去了,正迎上尚明月端着煮好的莲子羹进来,嗔怪了看叶开一眼,不悦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急急的忙活,你不要命了。”
叶开接过粥碗放在桌上,笑嘻嘻的攥着尚明月的小手,嘻皮笑脸的道:“早就没什么大事了,你老公我现在是拼命捞银子,到时候风风光光的把小月儿娶过来,不能让我的亲亲老婆为柴米油盐操心不是。”
一席话,说的尚明月脸色红扑扑的,娇羞动人,嗫嚅道:“跟着你,就是吃糠咽菜心里也欢喜。”
美的叶开骚骚连笑。这才是贫贱夫妻啊,好老婆一辈子,果然不错。
喝着温热的莲子羹,叶开纳闷道:“道观里也有这些好东西了?师父竟然不小气了?”
尚明月小脸一红,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