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能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花芙嘶心冲着万俟聿吼来。
万俟聿却笑道:“爱妃,这就是皇室的游戏。你不觉得我们的儿子更有发挥皇室子弟的潜质?爱妃,朕这是在给顷儿机会,你应该感谢朕对他的疼爱。”
花芙使劲地摇头,“不,皇上,您不能这么做,顷儿还这么小。您不能将他推出去,求您收回成命……”
将万俟昼顷推出去争夺皇位,他的结局只会是尸骨无存。
“爱妃,朕喜欢顷儿,是件好事,来,别哭了!好好的呆在静璃宫休养,这场游戏你若是不想看,朕便让你图得清静,不会让你听到任何有关于他们之间的事。”万俟聿温柔地拉起了花芙,温柔地替她抚去眼角边的泪水,声音温柔得令她浑身打颤。
“为什么?你嘴上说欠着万俟兮,却在背后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花芙高声质问。
“爱妃,欠他的和这个游戏不会形成冲突,一个帝王,若是没有血的堆积,若是没有凭着手段站在最顶端,最重要的是,若是连万俟兮也压不住,他就不配坐这个位置,朕这是在有意培养顷儿!”万俟聿将花芙推开,给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将恍惚的花芙带了下去。
万俟兮合上淮京传来的消息奏章,抿着的唇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一个态度就让满门遭灭,而这个人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现。
如此的万俟王,不禁令人心惊,不必他动手,一句话就有人替他动了手。这样的人,可见得有多么的可怕。
“嗖!”
夜幕下,一道黑影稳稳地立在他的身后,冷声报来,“王爷,这个世上再无施试眉。”
万俟兮听了来人禀报,点头,黑色衣袖轻轻的一摆,身后的黑衣人立即在原地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
隔了良久,邱桑容慢慢地从身后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万俟兮的身后,也不知她有没有将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而万俟兮似乎也不在乎她是否看到了,听到了。
“夜里凉,回屋去吧。”万俟兮转身过来,轻轻拥住她的肩头,声音从冰冷到温和。
邱桑容在幽暗下细细看着他半响,点头,没有追问刚才自己所听到的,看到的。两人很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有些东西,他们都不想让对方看到。
万俟兮将手头上的事情全交到了太子的手中,自己则陪着邱桑容游走于民间,替那些贫苦农民看病治伤,一路上默默的跟在她的身侧。
邱桑容对他的做法也渐渐的习惯了,自跟他走入顺洲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选择。
不管如何,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松手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唯有顺其自然。
“顺洲那边我已交到太子手中,皇子之间的争夺,便不参与进去了。”万俟兮将邱桑容带进马车,往返而回。
“哎?”邱桑容听了一愣。
万俟兮继续说道:“这是皇兄的计量罢了,什么灾区,不过是让太子与昼成出去磨练,以及挫挫他们的锐气。或许,这些全是皇兄自行准备好的,他已经开始行动了,至于谁才最适合作皇帝,都由他来说了算。”
邱桑容挑了挑眉,“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桑容,我已经如此明显的表示,你还想让我如何?”万俟兮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声音有些微的沙哑。
邱桑容面色微沉,同样抬头看着万俟兮,幽幽地说道:“你返回淮京,就不怕你的皇兄拿你……”
“桑容,此次进了淮京后,你便不要再离开了。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只要你说不,我便在此放你走,从此以后,我便当没有邱桑容这个人存在。”万俟兮声音低沉缓缓地道。
邱桑容听到这话,不禁一愣。
他的意思便是让她在这一刻里做出选择?是永远伴在他的左右,还是永远的消失在他面前,他已经忍耐不住了,逼她做出最后的选择。
但凡邱桑容犹豫了,不想回到淮京那样充满阴谋的地方,他都会放了她自由。若是她愿意跟随,伴他永远,万俟兮自然是高兴。
看着万俟兮暗沉的双眼,邱桑容咬着牙,将视线放在被掀起的马车外景,有些出神。
万俟兮等了半响,不见她有回答,伸出手,将她的下颔扭过来,与他的幽深对视上,迫她做出选择。
他已经忍耐得够久了,这些天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救治百姓,看着她的背影……忍耐着将她掳回淮京的冲动,直到今日,他才忍不住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答案。
虽然这个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却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想,或许她对自己就是特别的。
邱桑容迎上他的目光,勾唇微笑,却是不语。
万俟兮盯着她清澈的眼眸,哑声道:“当初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邱桑容饶是兴味地反问,“我说了我想要什么了吗?”
见邱桑容装傻,万俟兮惩罚性的低下唇,咬在她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