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姑娘,且等等……”
邱桑容回头就见洛随儿满脸焦虑地奔上来,眉间微挑,“洛小姐!”
“邱姑娘!”洛随儿喘着息,勉强挤着笑容,“邱姑娘,听说你去过墨台府。”
邱桑容微笑点头,“是去过,怎么?”
“那你为何不救靖安?他是你哥哥,你为何不救他?”洛随儿急抓到了邱桑容衣袖,质问着,眼底难掩焦急之色。
邱桑容脱开她的动作,淡漠地道:“洛小姐求错人了,洛小姐的记忆似乎也不太好,我姓邱,他姓墨台。我两本是毫无关系的人,怎么会是在下的哥哥,不瞒洛小姐,辽魏国的寒王才是在下的哥哥!”
邱桑容不介意拿大名鼎鼎的寒王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让淮定国的皇帝知道,自己并非无靠山,在某些方面,做什么之前得想想这后果。
而楚寒在离去之前,也与辽魏国的皇帝明言收了她这个妹妹的事,是以,邱桑容还有另一层身份,辽魏国的长公主,同时也是辽魏国皇帝的妹妹,寒王的妹妹就是皇帝的妹妹,这一声长公主也不为过。
“什么?”
早就在洛随儿追上来时,跟着走出来的众女也顿步观看,突然听到邱桑容的这话,不禁吓得一愣。
辽魏曾经也灭过西沧,寒王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应该不会任由余党残留于世,让她祸及国家。
可是,没想到,邱桑容竟然是辽魏国的长公主。
虽然是认的,但这关系,也足够重了。
邱桑容冲洛随儿笑了一下,转身上了马车。
“邱桑容,你怎么能如此无情,他是你哥哥……邱桑容……”洛随儿反应过来时,邱桑容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小姐,她已经不是了,您再求她也无用。”琴玉赶紧扶住踉跄出去的洛随儿,满是心疼地道。
“不,她是……”只有她是了,才会去救墨台靖安,而是不是像现在这般冷情绝义。
“小姐,我们回府吧!”这里毕竟是容妃的地盘,在这里哭喊也是坏事。
洛随儿失魂落魄的被扶上马车,双眼湿红。
邱桑容的马车并没有直接回了万俟府,而是驶到了万俟府的别馆,邱桑容心中虽有疑惑刚刚侍卫长的话,当她看到坐在属于万俟府别馆的男人时,还是愣住了。
万俟兮回首冲她勾唇一笑,那一笑,让邱桑容全身僵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是隔了两天时日,自己对这个人却已经……
邱桑容心头有些发哽,久久后才挤出一抹淡笑,“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回府?怎么……”
万俟兮没等她话完,手已经伸出,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摁,紧紧地拥着,“担心你,便回了。”
邱桑容心跳一滞,浑身一僵。
“你就这么放下顺洲的灾事回来,不会被皇上……”
“我要回府,谁敢吱声。”就是皇帝也不能。
听着万俟兮霸道的话,邱桑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他这是前后来回的时间啊,想必是一到了那里,又转身跑回来了,哪有这样的主灾官员的。
“施试眉的事,做得很好!”男人再次冷漠地出声。
邱桑容又是一愣,“你都知道?”
万俟兮点头,眼中闪过杀机,“容妃那里,委屈你了。”他不能杀容妃,正如皇帝不能杀他的桑容是一个样,所以,容妃不能死。
容妃一死,他就是在与皇帝为敌,两兄弟就会视彼此为仇。
邱桑容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对容妃有那样的容忍,若是他人这般明目张胆的给她下毒,只怕她会不顾他人将其杀了。
但邱桑容知道万俟兮的为难,只有隐忍。只是她希望这一次后,容妃会有所收敛。
“我知道你的为难,容妃这里,不算什么。”邱桑容含笑退出他的怀,与他幽深的黑眸对视。
万俟兮一手揽着她的腰身,深深地看着她,道:“将你放在淮京着实过于危险,便随我一道去了顺洲。”
“啊?”邱桑容一愣,还没回神,就被他整个一提,直接将人打包带走。
顺洲。
万俟兮并没有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一路上如玩水般慢悠悠的来到了顺洲。
邱桑容与万俟兮两两走入顺洲地带,一路上,邱桑容所看到的,多数都是一些灾民,是那场战争遗留下来的祸根。邱桑容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但是本质上还是存在了怜悯之心,看到这些人,也不禁为之动容,一路上还不停的替他们免费出诊。
万俟兮则站在她的身边一路替她做跑腿“小弟”,将那些能为她做的事已经做足了,就是身后跟着的一众属下也被晾在了一旁,完全插不上手。
邱桑容一旦给病人看病,就已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
万俟兮身为高高在上的万俟王,却甘愿为她做这些,邱桑容一路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仍是将万俟兮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这个男人如此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