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邱桑容一边番开药箱一边淡声命令。
“?”
帐内再一次出现短暂的凝结,寒王已经不知道多少皱眉了,这个女人是愚蠢还是真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敢这样恶言恶行的对待万俟王,他虽然没见过有谁敢大明在万俟兮的面前放肆,但邱桑容绝对是第一个。
“你说什么。”万俟兮青筋暴起,面色黑沉,似有暴走的状况。
邱桑容仍是镇定自若地看着他,那眼神平淡,正经,还有不满,“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知道你身上到底伤在哪里?我没有透视眼,能隔着一层衣服看光你的身体。”邱桑容毫不客气地一通说,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语气。
万俟兮直接黑了脸,然后面色微有涨红,“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本王……”
“你堂堂万俟王还怕我非礼?”
“噗哧!”
不知道是谁,很不要命地噗笑出声。
万俟兮厉眼一扫,帐内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到是旁则的寒王在心里啧啧称奇,这女人如此对待他万俟兮,他竟然没有动手拧断她的脖子,难得。
“你万俟兮也有今日……”
“闭嘴。”
两道异口同声的男女声同时喝向他,寒王眉毛抖了抖,寒目扫着两人。
“既然王爷不脱,那请恕民女不能诊治,如此,民女便告退了。”说罢,邱桑容有些气恼地收实东西,起身间一手拔回她的银针,跨上药箱就入帐外走。
四护卫手一伸,将她拦下。
邱桑容闭了闭眼,她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
万俟兮已经慵懒地躺好,冷视着她的背影,“本王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是谁。”
邱桑容赶紧扬笑回首,恭敬地道:“王爷拦下民女,可是愿意就治了。”
“你方才叫寒王为兄,可见,你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听说,是你救了寒王。”万俟兮慢悠悠地盯着她说道。
邱桑容心口微微一突,看向寒王。
寒王一脸漠然。
邱桑容在心底低叹了一声,已压下了心头恼怒,温声道:“王爷,您的伤势看着极为严重,身为一名医者,我有义务将每个病人医治。还请王爷不要拒医,请王爷解衣吧。”
温浅的声音轻轻道出,气氛回暖,竟让有人愣怔了半响。
这邱桑容前后差别也太多了些吧?
万俟兮挑眉,冷目扫向寒王,“此人有断袖之癖,你叫本王在此宽衣解带?”
“噗!”邱桑容很不给面子地噗笑出声。
寒王眉毛抖得更厉害了,眉间寒霜更胜。
“莫非王爷怕寒王非礼你,才会拒医。”说罢,回身将身上医药箱搁下。
这回,两人同时嫌恶抽嘴角。
下一刻,万俟王眉目一寒,冷声道:“将寒王请下去。”
“呼啦”的一声,帘子同时被掀开,数名黑衣卫团团将寒王围困在里边。
邱桑容这才想起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万俟王,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的。苦笑一下,慢慢拿过药箱无声息地退后。
而邱桑容所有的举动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他们这一次主要是将寒王抓住。
而邱桑容却在救与不救之间挣扎,再怎么说,自己也认了这个男人为哥哥,邱桑容无奈地叹息。
寒王冷笑一声,“万俟兮,些次本王栽在你手中,实在是失策。”若不是因梵音之事,他也不会大意被他击伤。
万俟兮眼目微抬,两人再一次对峙上,“楚寒,我和你相斗数年,今次,也该是分出个胜负了。”
寒王道:“你用梵音来制我,我无话可说。”
为了梵音而死,他甘愿。
万俟兮幽黑的眸子直直盯在楚寒的身上,眼中全是冷冽。
“还真是痴情种子,既然如此,本王便成全了你,就地格杀。”言落,退后数步,黑衣卫已经漠然逼近。
寒王目露狠嗜,显然是想着就此一拼,冲出一条血路来。
他的人还没收到消息,不能在短时间内赶来救急,他武功再好,也是受过伤的躯体,这样车轮战下来,只怕不到半刻就吃不消,万俟兮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自若。
缠斗不过瞬间已经如火如茶,寒王游走于黑衣卫,却不能看出,他已经是被死死的制住,不能进退,只能靠着撕杀保全他的命。
邱桑容被两名黑衣卫守在旁侧不允动弹,捏紧了药箱布条,侧首看万俟兮,再皱眉看着被死死压制的寒王,皱眉。
几次想做些什么,最后还是死死的压制了自己的冲动。
每看寒王被伤一次,万俟兮嘴边的笑愈深。
看着寒王被四大护卫围杀,邱桑容最后无奈,在众人将目光放在楚寒身上时,她手中的银针已经对准了万俟兮的喉咙动脉处。
万俟兮黑眸一眯。
邱桑容一手抓住他的肩头,无奈道:“王爷,让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