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但现在,我已经承受不住你们的‘爱’了。”她的微笑,她的话语,都碜入人心,生生叫他们打了个寒颤。
“想必,现在王爷要是真想杀我,当真是轻而易举的事。”邱桑容看向他,一步步的走上主座。
万俟兮眉心紧拧,“本王说过,未曾想要你的命。”
邱桑容站在他面前,认认真真地冲他作揖,“如此,便谢过了王爷!我不胜感激!”
万俟兮眉皱得更紧,怎么这句听来如此的古怪。
“靖容……”墨台靖安挑眉大步上前,一手刚伸出,就被旁边的梵音扣住。
邱桑容回眸冲他一笑,“事情说开了,我们之间已无半毫瓜葛了,王爷若是允许,就暂且收留一下我这个可怜人吧!”
万俟兮听了,大手一挥,“将她送回府。”
对于万俟兮想都没想的反应,邱桑容自然接受。
有万俟兮在,墨台家再想做什么,说什么,也不敢吐出来。
因为邱桑容确实不是他们墨台家的人,而且,人家的国师也在此。
万俟兮将她送出去,不过就是想着将梵音等漏网之鱼收网罢了。
经过邱桑容一言,梵音竟也没有再出阻止她的离去,因为她说得没错,他来找她,根本就是纯了利用之心。
邱桑容刚上马车,就听一人快马加鞭的赶到墨台家。
“王爷!边境告急!辽魏大军直驻压来!”
“啪!”
万俟兮勾唇冷笑坐起身,徒然看向梵音。
果然,梵音正死死地闭上双目,指尖都在颤颤发抖。墨台靖安咬着口牙,死死地看着梵音。
“来得甚好!”
梵音全身麻痹,头脑有些浑浊。
没有再管梵音,万俟兮大步离去,原本的计划也因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给搅乱了。
成王府。
“殿下,辽魏果然出兵了,如此一来,你的皇叔就没有时间再计较我们所做所为了,在此之前,我们可就有大把的时间置他于死地。而此次,同时也切除了静毓公主与辽魏的和亲事宜,简直是一举两得。”沈狐拍下骨扇,唇缘一牵,如狐笑来。
成王笑着点头,“墨台靖容不能留,这个女人看着成事,却也极是败事。”
沈狐道:“殿下放心,本公子定叫她活不过明日,万俟王一走,没人护她,要捏死她轻而易举。”
但是,他们却不知,此时的万俟府陷入一片诡异的冰寒中。
“什么?不见了?”万俟兮正吩咐整装出兵时,突闻归允来报,墨台靖容突然在回府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种出征在即的节骨眼上,也不可能再分心去搜寻她的踪影。
而她邱桑容想离开,就是万俟兮拦也拦不住,叫谁也寻不到。
墨台家收到墨台靖容离开的消息,面色各异。
梵音早已在墨台家无准备之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让他们连个尾巴影也抓不着。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梵音站在山头,迎着风听着春崃的报告,狠狠地蹙着眉,“她离开了?去哪了?”
“属下不知,属下醒来之时,已经被人抛出了万俟府。”对于万俟兮没有杀她的事,颇为意外。
梵音抿着唇,摆了摆手,“派人下去搜寻,一定要找到公主。”
“是!”春崃重重点头,转眼消失在原地。
虽然她说得对,但她毕竟是西沧国仅存的一点血脉,算是他再替皇上做最后一件事吧,保存他在这个世上的血脉。
迎着阴凉风,梵音轻轻闭上了眼,哑着声冲空气说:“你,要来了吗……我们,仍是逃脱不掉要敌对的命数。”
当天,万俟兮沉着脸出发,却吩咐归允带着数人极力搜寻墨台靖容的去处,找到她,护她安全。
现在只怕连墨台家的人都想取她性命,更别说潜在暗处的敌人了,至于梵音那里,他不认为那个人会在意一个公主的安危。
而他自己,却是为什么这么在意,无从想来……
或许……
“从万俟府消失了?呵,有趣!沈狐,看来这种事得你亲自出马了,这个墨台靖容似对皇叔真的有那么一点重要。”成王弹掉一片树叶,从树下转身过来,笑道。
沈狐“啪”的一声打开铁骨扇,摇了两摇,“殿下,如今的墨台靖容已不是墨台家的人,此次消失,就是连您的皇叔也彼为棘手,正差人极力搜寻着她呢。”
“哦?如此,事情就更是有趣了。之前,本殿下一直就在怀疑墨台靖容的身份,结果不出所料。那个叫梵音的男人,你派人紧盯着,这个人的出现,必与墨台靖容有着莫大的关系。”
沈狐笑着点头,不用吩咐,他也会追查下去。
在几方出手搜寻邱桑容的去处时,花家那边也悄然出动了批量的暗士,命令是截杀墨台靖容。
然,无论他们如何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