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在我回府之前,你们已经生了要将我杀死的心思,所以才会纵容二房派出暗杀。本来,这些事,我并不想说出口,只想着埋藏在心底里,就当这事自己永远不知道。可是,你们的表现极让我失望。”
“你们人人当我墨台靖容是白痴,却不知,你们不过是跳梁小丑,在我面前玩游戏,当真有这么好玩吗?嗯。”
墨台靖容展开一个无声大笑,眼底一片清明,像是完全没有看这两个听者神色凝重的模样。
“当时我就想啊,如同,能一直不知道真相,能一直有这么温暖的家该是多好。如今看来,是我奢望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就不会是我的。我很喜欢唤你大哥,很喜欢现在的墨台家……明日,我会回墨台家的,如果这是你们希望的。回了墨台家,我希望能听到你们口中真正的真相。有些事,再拖下去,只会累已累人,不如一次说清了,大家都轻松。梵音,不管你是谁,若是想接我走,明日到墨台家吧,你们也不必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静一静……”对梵音是她的谁,现在她无半丝心情想听。
说罢,墨台靖容转身离开,身形挺直。
看着黑夜里慢行的纤影,梵音微微一动,想上前被身后的墨台靖安按住动作,听他哑声道:“梵音,让她去吧。”
梵音捏了捏拳,终是没有跟上去。
回到万俟府时,已是深夜。
回到自己所属的院子,院中,有酒香飘散来,墨台靖容顿步走向院中早已摆好的小酒小菜,站在男人身后的,便是他的贴身四护卫。
“王爷三更半夜不眠,坐在我院子里喝闷酒,可是有什么烦忧心事?”墨台靖容笑着倜傥间,已经就坐在他的对面,手很自然地拿过一只白玉杯替自己斟满。
万俟兮锐利的黑眸淡淡扫着她,仰头喝上一口,视线仍是不离她身。
墨台靖容微笑摇头,“王爷这般闷骚,我可猜不出你眼中的意思。”
万俟兮端杯的动作顿时僵硬,嘴角隐隐有抽动。
“为什么没跟他走。”万俟兮冷声道。
墨台靖容讶然笑了笑,“王爷希望我跟他走?王爷明知我处于那种危险之境,却是不曾出手相救,看来,王爷从不曾将我墨台靖容当成是万俟王妃看待。哦,忘了,王爷你无心无肺,又怎么会将一个外人放在心上呢。”
万俟兮蹙眉,不知为什么,他非常不喜欢她笑着说出这番话。
“因你,今日本王很忙。”
墨台靖容愣怔一下,随后想起了什么,笑笑,“到是忘了,闻名天下的试眉姑娘是王爷的死士。火烧登雀楼也怪不得我,这要怪王爷的女人手脚不干净,惹着我本小姐。没烧毁已经算是万幸的了,这算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若是今夜王爷是来兴师问罪,靖容这里就随了王爷的兴处置。”
闻言,万俟兮再度蹙眉。
“本王何时说过要处置你?小小的登雀楼,本王还未曾放在眼里。被人带走,回府后为何不说?”
墨台靖容愣住了,“王爷这是打算要给我做主吗?”
“为何不说。”万俟兮冷然望着她,似有种非要得到答案才肯罢休的意思。
墨台靖容失笑,眼里的苦涩看在万俟兮的眼里,心房竟是狠狠的被撞了一下。
“王爷你这不是矛盾吗?今夜明知我有危险不曾理会,现在却让我解释为何不说被你女人绑架的事。王爷你不是希望我墨台靖容死吗?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如此?”
所有人都想让她墨台靖容死,但她墨台靖容却偏偏活得好好的,让人嫉妒眼红。
“今夜之事,本王未曾得知。”万俟兮黑色的眼眸很用力地望进她的眼里。
墨台靖容又是一愣。
不知道?
似看出墨台靖容心中疑问,道:“你身上带着几人的味道,其中一道,便有那个人的。”他冰冷解释着原因。
墨台靖容完全愣住了,这意思是说,不管她跟谁接触,以后只要用他的“狗鼻子”一闻就清楚了一切。
这样说来,她就是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了。
其实,这完全是万俟兮说出来骗她的,只不过是他从种种的猜测中猜出来的,这般说,不过是想引出她下边的话。
墨台靖容道:“王爷就为了这个跑到我院子里等了大半夜?还是说,王爷在等着给我收尸?”
万俟兮拿眼睛紧紧地看着她,直到看得她浑身有些不适了,才道:“这是本王的府邸。”
墨台靖容放下杯,站起身,斜目望下来。
“这些日子叨唠了王爷,想必你也烦了,我与哥哥说好了,明日便回府住。”
说完这句,墨台靖容就离开,独留万俟兮在原地蹙眉沉吟。
“小姐?”
守在门外的春崃见墨台靖容从外边回来不由惊得跳了起来,匆匆迎上了她。
墨台靖容不等她大惊小怪的发问,越过她推门而入,春崃垂首跟进,见墨台靖容面色淡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