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台靖容想错了,他们二人却是从不认为墨台靖容进了万俟王府后还能无声无息,后不带尾的来到成王府。
此二人很成功的压制心底的惊讶,没让墨台靖容看出分毫。
而能从万俟府走出来的,可见得这墨台靖容当真不似以往所看到的那般无用草包,起码她能从万俟府内走出来。
墨台靖容也不跟他们废话,直走到两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坐下,拿起一块糕点细嚼了起来。
“二位真是闲情雅致,我可记得成王殿下还在面壁之中,若是让王爷知晓你在家中闲乐,想必他很乐意过来观摩你的生活!”墨台靖容慢条斯理地眯着笑,戏谑地看着二人。
沈狐与万俟昼成对视一眼,不禁摇头失笑。
现在他们总算是见识到,墨台靖容并不是真的草包。
沈狐掀袍就坐下来,笑看她,“既然四小姐赴了约,如此,想必是想开了!”
成王斟着酒,慢饮一杯,闻得沈狐的话,同是侧目看着她,两人似是等着她嘴中确切的答案。
墨台靖容不缓不急地嚼着糕点,在二人急等之下,只是笑眯眯地吃着,却不肯言半句。
两人同时蹙眉。
“这糕点不错!”墨台靖容似是没有听懂沈狐的话,更没有看懂他们的眼神,有模有样地点头赞叹。
成王温雅一笑,将面前的另一小盆糕点推至她面前,“四小姐若是爱吃,府上便每日送往万俟府。”
墨台靖容摆摆手,“殿下,你这是纯心要害我呢。”
成王似被讶了一下,“四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墨台靖容吃完一块,便没有再拿第二块,“好东西呢,偿小点就是人间美味,多了,就腻味了。”
成王与沈狐双目闪了闪,似听出了玄外之音。
墨台靖容眯着笑看他二人的表情,“哦,对了,沈公子,今天我嘴巴也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一个不小心将你我的谈话透露给万俟兮知晓了!你说,这会不会对你们照成影响?”
“什么!”
二人同时拍桌而起,面上阴沉。
墨台靖容无辜地看着他们,“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了?”
成王的优雅不见了,沈狐那奸诈的笑早已僵硬。
果然是个草包。
这是二人心中同时响起的心声。
原以为墨台靖容经过他们的观察并不是那种愚蠢的女人,现在看来,是他们害了自己,将这个女人看高了。
似是看出了二人的怒涛,墨台靖容嘴角边的笑眯更浓烈。
“四小姐,是我们高估了你的智商。”沈狐有些咬牙切齿地眯着眼注视着她,那面色阴沉得似就要吃了她一般。
墨台靖容无奈地笑了笑,耸耸肩,“我的智商如何,全淮京的人都晓得,怎么,沈公了和殿下不知吗?”
成王额头隐隐突跳,若不是还有理智,他现在就想捏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将这种事透露给万俟王知晓,这跟将他们击杀有何不同?
万俟王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心思,还会让他们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成王与沈狐不会傻到以为万俟会因为成王是他的侄儿就会手下留情,他当初,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敢当场血杀,区区一个成王又怎么会放过,更何况,他们还在密谋着如何借刀杀他。
这种事,以万俟王的性子,必然不会让它有出现的可能。
“墨台靖容当真蠢笨如猎,来人啊。”成王轻声喝来。
声音方落,但见四面八方涌出数名黑衣侍卫,等侯成王的吩咐。
墨台靖容面上笑容淡淡,“怎么,成王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了我吗?面对我一个弱女子,我想成王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何必劳动侍卫大哥他们呢。”
成王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墨台靖容的倜傥语声,沉着张脸,大手一挥,“将她带下去,好好看管。”
话落,侍卫们都动起来了。
“噗!”
侍卫的手刚伸出,就听见血喷的声音。
成王等人蓦地回首,但见水榭之上,立有一名白衣男子,干净出尘,天颜不似凡间所属,似从天而降来。
几人同时寒了一下。
这人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这成王府虽比不上万俟府,但绝对是戒备森严的。
墨台靖容看着月白衣男子,微微讶了下,转而无声失笑,众目之下悠然站起身,向那人的方向走去……
“跟我走。”
梵音低幽清浅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耳边,向她伸出的手白皙得月华都比及不上,一个男子的手,长成这般,也不是福是祸。
墨台靖容不是命师,但还是曾听有言,男子的容颜和手相赛过女子,此人桃花命很是特别。
似想起了什么,墨台靖容失笑,是豁然开朗,是苦涩……
哥哥为什么会在面对他时有那样的神情,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