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么久的脾气,一旦暴发就很可怕。
墨台靖容在尽量容忍自己的坏脾气,若不是因为墨台家,她也不必处处受制,怕连累到墨台家。
可是墨台家最近的反应让她渐渐凉了心,心头烦躁之时,性情也跟着突变。
“在本王的面前敢如此放肆的人,你是第一人。你说,本王该拿如何办?”万俟兮眯起深黑的眼眸,声音擦过她的耳际流转入耳膜。
热流引得墨台靖容身子不适而轻轻颤了下,抬眸瞪着他,“那么,你想如何?”
万俟兮再往前压近了些,眸色黑得看不见底,一片黑色突然笼罩下来,在墨台靖容瞪大眼之下,男人已经完全低下俊脸。
“偿你!”两个暗哑的字眼轻轻贴过她的耳际,未等她反应过来其意思时,唇瓣已经被他狠狠的啃住。
像是一种惩罚性的,狂野的,狠戾的……男人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借着这一个狠吻发泄出来。
墨台靖容不能呼吸了,措手不及的吻让她瞪大眼眸,忘记了去反抗。
四侍卫似被雷狠击了下,完全动弹不得。
春崃捂住嘴,瞪大眼珠,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要保护小姐,而不是让一个男人任意的“欺负”她。
“呼呼……”
万俟兮退离,眼中眸色比之方才更深,深邃漆黑的眸凝望着她,声音沉哑:“看来,今日不能继续上山了。”
言罢,一手扶住从树干滑落下来的墨台靖容。
因此没有防备,男人将她所有的氧气全吸干了,此刻她两腿有些发软,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墨台靖容对感情这种事都是懵懵懂懂,从未实践过。
今天被这个男人“欺负”了,她所有的邪火噌地暴发。
“万俟兮,本小姐什么时候允许你……”后边的话还没有出口,墨台靖容自己就已经涨红了脸。
万俟兮拿黑眸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揽腰携在身侧,脚尖一抬,踏在草树之上,掠夺而下。
四侍卫与春崃直到两人的身影远离视线才猛然震了一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对视一眼,急急施展轻功极力的追在后头。
墨台靖容邪火一上来,整个人突然间就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万俟兮,你给老娘滚开……”
“不想死,就别动。”他冰冷刺耳的字眼传来,两人飞在半空中,这般一挣扎,就会双双掉落下去。
墨台靖容低咒了一声:“该死!”说罢,嘴巴一张,直接往万俟兮的脖子上咬去。
“唔!”万俟兮吃痛,眉轻蹙,却破天荒的没有动。
对于刚刚自己的行为,就是万俟兮自己本身也被惊骇住了。
“砰!”
芙蓉殿。
絮语看着一地的碎裂,垂了垂眸,半声不吱的沉默。
容妃花芙满心悲凉,眼神阴森,“他怎以可以这样对待我,絮语,你说,他已经为了我守了数年,却为何独独对一个墨台靖容如此的特别,我该如何做来。”
见容妃一脸悲切伤绝,絮语咬了咬牙。
容妃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却还执着于万俟兮,这对于容妃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自那一夜后,絮语真真正正的明白,并不是万俟王对容妃死心,而是他原本就是一个无情无爱之人。
那样的人,容妃却是自小放在心尘最前的位置。
但凡是他的事,她都会方寸大乱。
以絮语的认知,她并不希望容妃还如此执着下去,只会害了她自己和整个芙蓉殿。
“娘娘,请容奴婢罪言一句。”衡量了一番,絮语觉得自己该是冒死说出一个事实来打配容妃娘娘的一厢情愿。
容妃愣了下,眯着眼,漠然道:“你说。”
“娘娘,在万俟王的心中,只有他自己。”絮语淡淡地道。
花芙闻了不禁一愣,此话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可是就算是在那一夜看出了半点的苗头,在容妃的心里还是不肯承认万俟王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无爱的。
不,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接受。
一直以来,容妃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首先确认的就是他的一切。
可是如今他这般反应态度让花芙心慌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被她忽略过去了的。
花芙捏了捏拳,“此话如何说来。”
“娘娘,那一夜您应当是看得清楚了,万俟王并非是在做给皇上看的,而是,他原是就对娘娘无情无爱,只是娘娘一直来不肯承认罢了。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已有数年,事情也看得透切了,在万俟王出征的那些年虽然在淮京里传开是因避及心伤,但实际如何,娘娘心里最是清楚。那样的人,出征数年,却只字不回,甚至是对娘娘不闻不问,更没有派人潜伏暗中相护,试问,世上有哪个男人如此爱人的?以王爷的身份来言,岂会轻易的被皇上制住……”絮语直接说白了。
花芙死死地闭上了双目,哑着声道:“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