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芙惨然一笑,也不知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将心底的酸痛忍住。
“万俟王依旧如此,本宫可以与王爷对坐饮上一杯吗?”轻松的语气,却掩饰不住她的颤抖。
万俟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情地道:“容妃娘娘已经见了本王,有什么话便直说,此次之后,所属本王的地方,容妃娘娘就不必出现了。”
花芙的身子僵化在原地,笑容也被冰化。
眼泪哗啦啦的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低泣着说,“王爷是在怪我吗?怪我当初没有反抗,嫁给了他,可是,你明知道他拿整个花家来威胁我,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力量与他对抗,王爷,当初的我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
看着花芙悲伤的流泪可怜楚楚模样,万俟兮面上无变化,依旧的冷情,甚至是还有嫌恶。
“兮……你当真是在怪我吗?如此说来,在你的心里是否也藏我,兮,我们可以逃的,以你现在的能力,大可远远的逃离淮定国,去过我们想要的日子……”
“容妃娘娘,本王不记得何时准许你这般直称本王名讳。”低气温的语气轻轻的响来,冷情绝义的黑眸淡淡地放在花芙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
若是其他男人,只怕是经不过她一个眼神,更何况是悲伤无助的楚楚模样,只怕是要了他的命都毫不犹豫的付出。
只可惜,她面对的,永远是深不可测,绝情绝义的男人。
从来,她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万俟兮。
这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在别人的眼里多么的无情无义,冷情绝爱,但她一直是认为,他对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他只是爱着自己不想娶了她以后的女子才会将这些传散出去,让所有人都畏惧他,远离他,只有她才可以靠近他。
花芙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的万俟兮却让她有种不可靠近的感觉。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了?
不,这不是真的,兮一定是在保护她,所以才让她这般觉得。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王爷,我……”花芙看着男子月影下的侧脸,有些急了,无措的小模样很是让人心生怜爱。
可我们的万俟王当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冷情的眼甚至是没有再放在她的身上。
对于哭哭啼啼的女人,万俟兮向来厌烦得很,若不是对方身份是皇嫂,又是那个人死命珍藏的宝贝,他早就一掌拍死了。
“王爷……”正是这时,另一个贴身侍卫走近了万俟兮,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句。
万俟兮将眉皱了皱,神色也有了些变化。
对于此,花芙心中有好奇的同时,安安静静地抹着眼泪,睁着看向万俟兮,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麻烦人物要来了。
是皇帝吗?
如果是,兮会如何做?会为了她与皇帝对抗吗?
因为一个表情,花芙在心有中万个想法闪动。
“王爷?”侍卫在等万俟兮的话。
万俟兮重新坐回石玉桌上,慢不经心地替自己斟了杯水酒,扣着白玉杯,随后才沉声道:“让她进来。”
侍卫听了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看向站在一边的花芙,在万俟兮轻摆手的动作下抱拳离去,“是。”
对此,花芙愣了愣。
“王爷可是有什么贵客来,我若在此不便,还请王爷让人先将领于别处……”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此处多一会,再多看他几眼。
女人家也不好过多插手前事,所以,容妃才有了这么一说。
不想万俟兮却是冷冷地开口:“容妃娘娘现在就将话说完了,往后想见本王一面可就难了。”
花芙僵住了身子,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王,王爷,你说什么?”
“本王对你们这种女人无半点兴趣,皇兄既然百般护你,何必自寻没趣的跑来我万俟府受死?”冷酷无情的一句话,将花芙打入了地狱。
过了良久,她才彻底的懂得他话语中的意思,泪水涔涔而下,模样更为可怜。
墨台靖容走进庭院,看到的就是美人楚楚可怜落泪的美画,可观那个坐在玉石桌上的男人,面无表情,还隐隐有着戾气,显然是极力的忍着不要将面前的弱女子一掌拍死。
花芙抹眼泪的动作在瞥见一抹丽影顿住,猛地抬首,看着站在廊道边的女子僵硬了身子,面色刷地惨白,身子晃了几下。
“墨台靖容?”容妃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万俟府里看到墨台家的四小姐。震惊之下猛地转向万俟兮,“王,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灵眸晶莹泛起,楚楚可怜地望着万俟王,似在控诉他的不忠,又似在等着他给一个满意答复。
墨台靖容对容妃的表现狠狠地皱起了眉,看着她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在这里逼问堂堂的万俟王,这个女人是疯了吧?
果然。
下一秒某人已经周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