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她这一句话来看,对方就没有一点与草包沾上边的。
万俟昼檠笑着看她,浅色的眼眸里有什么一闪而逝。
“本王何时准许你离开了。”万俟兮低首望下,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是危险的气息。
墨台靖容笑着转身看向蒙着面纱的施试眉,“可在试眉姑娘的眼里,我墨台靖容却是不配踏进这座登雀楼。”
万俟兮眉峰一挑,旁边的施试眉被他的这个细微的动作弄得心脏一停,蓦地下跪,“王爷恕罪,试眉绝无轻视墨台四小姐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万俟兮淡问。
施试眉立马噤声,半响才咬着唇低声道:“试眉在此与墨台四小姐陪个不是,方才是试眉鲁莽了。”
墨台靖容眯着眼笑了笑,又跨步走上来,“试眉姑娘严重了,是我太小家气,让试眉姑娘为难了!”
施试眉咬牙,在万俟兮的默许下重新起身,“墨台四小姐,请!”
登雀楼共计七层,墨台靖容并没有要求去一层层的查看,只是记着每一层的格局,锐利的眼神飞快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将布局图记在脑海中。
墨台靖容表现得兴致缺缺的打着哈欠,默默地陪在万俟兮的身边。
几人心思各异的上上下下的走着,中间,他们三人还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墨台靖容专心记着布局。
因为万俟兮的到来,所谓的诗会就此压后。
想着他万俟兮的名头,也不知吓跑了多少名流人士了,还举行个什么诗会。
诗会会在酉时举行,而那个时候,他们只怕也是逛累了。
为何非要举行这一期的诗会,墨台靖容就不得而知了。
“以往听闻墨台四小姐对太子殿下用情至深,如今看来,显然是有人误传。”正踏出门的施试眉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万俟兮黑幽的眼神完全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对这句话半点也不在意。
墨台靖容愣了下。
也不知因这句话想起了什么,万俟昼檠脸色一黑。
墨台靖容笑了笑,“试眉姑娘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从进门到现在未曾停止过对我的言语攻击,我与试眉姑娘应当是没有什么仇才是。”
施试眉面色蓦然惨白,身形微微一晃,被旁边的少女不着痕迹的扶住。
哪有像她这般说话的,就像是看出来了,也不能明着指出来。
这个墨台靖容当真是草包,连这种话也当着面说,施试眉错估了她的智商,原以为她会在万俟兮的面前忍气吞声。
万俟兮的眼眸淡淡瞥了过来,施试眉勉强的笑了笑,“墨台四小姐误会了,试眉从未为难过四小姐,更未曾有过仇怨,只是有些不明,好奇之下才脱而问,若是唐突了,还请四小姐原谅一二!”低柔的语气,若是其他人早就不忍再攻击了。
但墨台靖容不是其他人,听了她的话后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现在是未来的万俟王妃,同样是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婶,试眉姑娘这些话若是让其他人听了去,你这是置万俟王于何地?侄子勾引婶子的事传了出去,坏了王爷的名声,只怕斩了试眉姑娘十次都不能挽回。”
万俟昼檠听到“勾引”二字,踉跄得差点没摔上一跤。
施试眉脸色铁青,接收到万俟兮没有感情的眼神,忽白忽红的,身形摇摇晃晃的大跪而下,“王,王爷,试眉绝无此意,是墨台四小姐曲解了试眉的意思,望王爷明鉴……”
声音都抖动得厉害,伏在地上的头颅紧贴着地板。
万俟兮难得蹙眉地抬头看着特嚣张的墨台靖容,幽深暗了暗,似有些不耐地摆摆手,“闹够了就回府。”
墨台靖容蹩蹩嘴,人家欺负了她,难道她还客客气气的?还是忍气吞声?这貌似不是她该有的脾气,原本,墨台靖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又何必顾忌将自己憋坏了。
直到送走了两尊大佛,施试眉一屁股倒坐在椅上,冷视着墨台靖容远去的轿子。
“姑娘,这墨台四当真是放肆,竟在您的面前拿乔,让王爷对你缕次气恼。”粉衣少女愤愤地站在三楼处,瞪视着墨台靖容与万俟兮分头远去的轿子马车。
施试眉挑了挑眉,“这些话以后莫再说,她是未来的万俟王妃,不管别人接不接受,圣旨已下,不容改变。”
粉衣少女不乐意了,气恼地回头,“姑娘,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们的面前嚣张吗?万一有一日王爷他……”
“好了,墨台四嚣张跋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王爷不会容许这样的女人走进万俟府的,我们只须要忍一忍便过去了。至于圣旨,只怕还需要费些时日。”施试眉阻止了她的接话,揉了揉额角,道:“下去准备酉时的诗会,忽必要办得成功。”
粉衣少女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这里,马上行了一礼匆匆下楼。
施试眉缓步走到窗前,从上望下,夜幕降临,万家灯火通明。然,最为热闹的还是登雀楼。
“墨台靖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