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刺杀她始终一字不的提,不过是不想爹娘担心,她曾就在暗中观察过二房那边的动静。
也许是因为发生了万俟王打击墨台家一事后,二房那边前段时日行事特别的小心翼翼。
墨台靖媱被墨台靖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侧了侧头,有些不自然地挽住墨台靖沁的手,勉强一笑,“容妹妹可是要进登雀楼,便不要站在此处,挡了人,且随我们一起进去吧。”
墨台靖媱看起来像是在邀姐妹同行,而知道墨台靖容品性的人都知道,草包大小姐墨台四压根本什么都不会。
登雀楼是个什么地方?
那可是风流人士常驻之所,进进出出都是十分的严。
尽管你后台再如何硬,没有点墨水,连第一道门也进不得。
以前的墨台靖容最是恨登雀楼,前两三年追太子追得勤快,常常在登雀楼周边闹事,弄得登雀楼的试眉姑娘两番出言警告,但对方似乎没有自觉,最后还当众想伤了堂堂公主。
此后便被送往深山去静修,一去便是一年。
这一次回来,也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人。
围观的众人早就脸色大变,分散出去,但忍不住好奇,又停在几丈开外。
墨台靖媱在心里头冷冷一哼,这一回,看你如何踏进登雀楼。
现在的墨台靖容早就被试眉姑娘视为禁忌之人,不得踏入登雀楼半步。
这一次,墨台靖媱就是想看着她如何出丑的。
两辆马车同时停在登雀楼旁,梨花木制的马车异显得高贵大方,而上头的标示却令人一见便识得马车的主人。
正是这时,众人抬头望来。
但见一只真丝四爪龙靴踏到地表,顿时引得众人议论声一停,纷纷向来人行礼。
对方长手微扬,冷俊无双的脸庞扬着淡淡的亲和笑容,“不必,登雀楼处,雅士者便是人人平等,何须大礼相见。”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儒雅,眉宇间却始终带着寒意,但那一分笑,却令人有种想亲近的冲动。
这就是生性好玩的太子殿下?
墨台靖容漠然注视着他,从他下马车开始,旁边也不知多少少女冲着他眼冒桃心了。
特别是她对面的那位,激动得脸色都羞红了,却死命的搅着绢儿不敢亲近。
墨台靖媱的反应被墨台靖容看在眼里,想起自己从回到墨台家开始的出言讥讽,再联想自己以前的传言,不用别人多说,墨台靖容已然猜测到了些什么。
“小姐。”春崃见了太子,忙拉住墨台靖容的胳膊,生怕墨台靖容一个冲动,又做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来。
“没事。”墨台靖容反手安抚了她,微笑摇头。
春崃还是放心不下,虽然这一次回来后小姐变化彼大,但那爱好美男子的脾气仍是没有改,这不,万俟王就是一个典范。而万俟王当真是那一种令人望而不能回神的美男子,只是,那份美就如致命的毒药。
墨台靖媱缓缓到前来,福身,“见过太子殿下!”
万俟昼檠笑眼微眯,便伸手扶起她,“墨台三小姐不必多礼,方才本太子言明,登雀楼之内便是人人平等,无高低之分。不能因了本太子的到来而让你等有所拘束,墨台三小姐,请吧。”
面对万俟昼檠的亲近,墨台靖媱小脸蓦然羞红,心跳声也蓦然跟着加快,声音低娇,“是,尊殿下之意。”
随后便想起了什么,脸上扬溢着激动又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转过身去看着墨台靖容,“容妹妹许久未见着太子殿下了吧。”
这话一落,万俟昼檠脸色微微一变,跟着墨台靖媱的视线望去,见着少女轻盈盈的笑脸,愣住了。
墨台靖容似早就看出了墨台靖媱的心思,暗自摇头。
万俟昼檠确实是难得的美男子,但对比马车内的那位却是逊色了不少。至于地位嘛,就没有什么可以比性了,两个都是皇亲,虽然太子是储君,但未坐上帝位之前,谁也没有敢将话说死了。
所以,无论如何比法,一个太子始终比不得一个倾权的万俟王。
“是呢,真是许久不见了呢。”然后笑眯眯地走前两步,在万俟昼檠面前安安分分地行了一礼,“靖容在此见过太子殿下。”
万俟昼檠猛然惊醒,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突然生生刹住,蓦地往停靠在旁边的黑幽马车望去,眼神紧缩。
然后在众人疑惑之下掠过墨台靖容往马车那边躬身,恭恭敬敬地道了句,“皇叔!”
一句皇叔,四周如被寒冰速冻,整个街道为之一静,甚是诡异无比。
能让太子殿下如此恭敬叫一声皇叔的,还能有谁?
淮定国上下,除了一个王爷,还会有谁?
万俟王!
墨台靖媱当场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没昏死过去。
墨台靖容很清楚的看到众人第一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跑,有多远就跑多远。
看着刚刚还人满为患的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