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靖容想到万俟王对墨台家所做的,言语突地厉了起来,“他凭何给我做任何决定?是我决意入宫,如若你觉得违背了万俟王的意思,本小姐也就不必勉强了。春崃,我们下车。”墨台靖容脾气一来,冷哼一声,拉上春崃就要下车。
那名属下黑了脸,心道墨台靖容不知好歹,这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捏断了她的脖子。
属下伸手拦人,墨台靖容一手拍开了他。
“告诉万俟兮,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有一天,我墨台靖容不会放过他。”这已经是威胁了。
刚刚这名属下的话,让墨台靖容很恼火,什么时候她墨台靖容的事也轮到他万俟兮来指手划脚了?
墨台靖容随着那名叫做絮语的宫女进了宫,将万俟府派来接她的人抛之脑后。
墨台靖容见到花芙时,是在芙蓉宫,那一个寂寞如冷宫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冷得令人发寒。
绝色的容颜上染着浓重的憔悴,墨台靖容眼尖的便看到那皓腕之上有着可疑的瘀痕,有着力道的捏道,显然是被某人大力捏制而成。“万俟兮,你在威胁我。”墨台靖安强忍住心底的怒,冷冷地注视着一派悠然的男人。
“对你,还不需要威胁。”万俟兮阴暗的墨瞳闪过冷芒,“记住,你若再像当年那样防碍了本王,相信本王定能让墨台永无翻身之日。不管是梵音也好,天阙王朝那位也好,都不能阻止本王。”
墨台靖安紧咬牙关,双拳捏得青筋冒起。
但对于万俟王的话,他无可奈何,没有万俟王做不到的,而现在,他却妄图利用万俟王找到那个人,或者说,牵制那个人。
可是万俟兮一眼便瞧出了他的想法,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与天阙王朝那位相比……
最后,墨台靖安什么也没有得到答案,就被送出了万俟府。
第二天圣旨就抵达了墨台家,全员复职。
对于墨台家来说,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墨台靖容却不曾见自家哥哥脸上有半点喜乐,反而更是忧心重重。
全家人正高兴之余,万俟府的人就来了。
家人又因了这突然而来的马车忧虑,万俟王要接墨台靖容去万俟府培养感情?
这话怎么也不像是从万俟王口中说出来的,万俟王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墨台靖容并没有如家人那般忧虑自己的处境,对于她来说,万俟王就是她的“仇人”,仇人见面只不过是方便她“复仇”罢了。
她只是意外,拿捏不准这个万俟王的意思。
墨台靖安脸色铁青,冷视着停在府门外的马车,对自己昨夜的鲁莽而懊恼着。
“万俟王对容妹妹就是不一样,只是,最近万俟王与皇宫的那位有些牵扯不清,妹妹可得当心啊,万一让外人给算计了,可又别害了我们墨台家陷入两难之境。”墨台靖媱阴阳怪气地靠近墨台靖容,压低了声说了这番话。
墨台靖容眼也没抬一下,当她不存在。
对墨台靖容的忽视,墨台靖媱只在心中冷哼,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过份了。
“哥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墨台靖容转身过去,笑着安慰正皱眉的墨台靖安。
听到妹妹的话,墨台靖安象征性地点点头,仿佛他从未担忧过。
墨台靖容却因他有些冷淡的态度愣了半响,却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
一进马车,墨台靖容开始了胡思乱想,哥哥的态度让她两日来心神不宁。
“小姐,有奴婢在,不会让您有事的。”春崃见她一脸的忧愁,春崃便忙安慰。
墨台靖容却是苦笑了一下,“春崃,你跟我身边最长久,想必很多事都看得比任何人透彻,哥哥他,似乎是在厌恶我的存在……”可能,那只是她错觉。
春崃被她的想法惊了一下,“小姐,您说什么呢,大少爷最疼小姐了,平常时都怕小姐你碰着磕着,怎么会讨厌您呢,小姐,你这几日心神不宁的,是不是伤势又复发了?”
墨台靖容却苦笑地摇摇头,闭目靠在马车上,闭唇不言。
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感觉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轨道……
“吁!”
马车突然停下,驾车之人急急刹住了车,显然是被人强行拦截下来。
墨台靖容讶了半响,正奇怪着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拦万俟王的车驾,却听得外头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容妃娘娘有请,望墨台小姐改道。”这不是请人,而有强行之意。
墨台靖容转身看向春崃,这容妃又是何人?
“属下代王爷给容妃娘娘陪个不是,今日的墨台小姐是王爷府上之客。”赶车之人显然是万俟王身边的人,对什么容妃之类的人完全不服从,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酷,都有着万俟府的冷傲。
那拦车的少女却也是不简单的,听着那语气起浮,显然是个有身手的。
“容妃自是晓得今日墨台小姐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