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己能听闻。
但对面的男子却笑得干净,仿佛未曾看到他的无礼之举。
嫡仙男子轻轻抬首,指节一弹,墨台靖安受了痛,手颤了颤,收回。
“阁下的无礼,在下便不允以追究。”说完,嫡仙男子冲其淡笑,袍衣掠过他的身侧,缓缓背对远去。
墨台靖安狠狠地捏紧了双拳,脸上出现了少许的狰狞,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梵音。”
可是,那人却连微微的迟缓也不曾出现过。
墨台靖安冷声又道:“不管你为了什么而来,但她,你永远不能带走,永远……”声音里夹着无尽的颤抖,久久不能消散,连心底一并在那道身影远去时,颤得厉害。
墨台靖容站在自家哥哥的身后,望着哥哥近乎无助的颤抖,墨台靖容很是心疼。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哥哥害怕时的模样,一种发自内心无助的害怕。
就是墨台家遇上困境,也未曾在哥哥的脸上看到一丝害怕与无措。
抬目再望过去时,那道月牙影已经不见。
那个人到底是何人,瞧着哥哥的害怕与痛苦,墨台靖容竟有种异样感侵袭着全身,总感觉不好的事即将来临。
墨台靖容悄悄离去,嘴里轻轻念着那两个字。
“梵音,梵音……”
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的名字吗?
待是夜深人静之时,墨台靖容用药将贴身丫鬟春崃迷晕,再将院子里的人统统放倒,一袭夜行衣,偷偷潜向了登雀楼。
直觉告诉她,在登雀楼内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是哥哥的痛苦也好,还是那个美得惊人的男人也好,这些都与登雀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她未曾出了墨台家,就已是无去路,廊道上,自家哥哥的身影正走来。
墨台靖容只得无奈的返回院子,拿出药来又弄醒了院落里的人,忽忽忙忙的将衣行衣脱了塞进了被褥里。
墨台靖安门也未敲,直径而入,便见墨台靖容静坐在桌边捧着一本医书看,屋中并无他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