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人猛然大跪,“请王爷恕罪。”
“万俟府何时连个女人也能无声无息摸到廷院来了,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何用。”万俟兮墨眸一扫,转身大步离去。
“给本王去查。”
声音远远的传回来,领头人忙应是,领着人追了出去。
墨台靖容觉得自己今夜作为行动夜是个错误,刚翻出墙外,没跑多远,又被人拦截住。
万俟昼成未曾离去,而是的等在后方路口处,刚巧逮着了这个从万俟府内奔出来的黑衣女子。
淡雅一笑,“万俟府竟出了女飞贼,当真令本殿下意外!”而且还给跑了出来,实在是有趣,真想看看皇叔那铁青的嘴脸,只想想便有了快感。
墨台靖容忍住一口腥甜,耳朵一动,后头追兵已来。
墨台靖容侧身便跑,黛蓝衣袖却意外的横在自己面前,速度之快,让她来不及反应,他的手已经来到了自己仅有的面巾上。
“本殿下到是要瞧瞧,是何人如此能耐能进得这万俟府……”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进得了,而这女人却惊动万俟兮,这说明了什么,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触碰上滑如玉的肌肤,女子鼻息喷在他手心上,有些痒意。
墨台靖容瞳孔一缩,抬首就撒了一把粉。
万俟昼成惊得大退,辣椒粉呛得他口鼻难受,待粉袪,面前早已人去夜空。
万俟昼成挑挑眉,在原地消失之际,后边的大批人马就急追上来。
回到墨台家,墨台靖容脸色惨白。
“小姐?你,你受伤了……”今天刚刚中了一刀,现在样子惨白得有些可怕。
春崃红了眼眶扶墨台靖容进入内室,闻着一股血腥味,就知道伤口又裂开了。
墨台靖容了无气力地挨在榻边,“给我去取些伤药来……”伸手吃力地解着衣裳,却猛然发现了屋中少了一人,“那小孩子呢。”
春崃抹着泪抽咽道:“万俟府派人前来接回去了,就在小姐您出门的片刻就来了。原来那是走失的九皇子,小姐,您的伤……”
说到万俟府,墨台靖容一股怒气上腾,气血一冲,直接又吐了一口血。
“小姐!”春崃惊呼。
“爹娘可有发现些什么?”自己今日被静毓公主刺了一刀子,消息必然是传到了,若自己不在府中,必然会忧心。
“家中全忙着如何应急,未曾注意到,静毓公主让太子殿下压下了流言……”春崃如是说来。
墨台靖容便安了心,小心处理了伤口,对万俟府来接走九皇子的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并不知,万俟兮此举,却是救了一次他们墨台家。
“哗啦!”茶具全数倒在地上,尽碎,茶水洒了一地。
“万俟王这是个什么意思?成王殿下,您不是说万俟王绝不会插手此事?若我们去早一步,只怕被发现了,到时候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在明面上对上万俟王,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万俟昼成捏着拳头,眉紧锁,“我这个皇叔向来令人难测。”他若知道万俟兮这是个什么意思,如今他也不会头疼了。
好好的机会,就这么被万俟兮给破坏掉了。
“成王殿下,万俟王留在淮京,只会处处左右我们的步伐,干脆让他远离淮京,回他该呆的地方。”沈狐狐狸直直地望着漆黑的夜,缓缓地启唇。
如空灵而来的话语,激得成王一愣。
“此事怕是不妥,而依皇叔以前的行事作风,他绝是不会插手本殿下与太子之间的争斗。”与万俟王对着干,可不是件好事。
狐狸眼漾着狡诈的笑,“成王殿下莫是忘了还有一个九皇子在,那可是容妃的亲生儿子,而容妃与万俟王之间的千丝万缕,你我都清楚不过,成王殿下以为他这一次回淮京为的是什么?”
成王狠狠地皱眉,“为九弟而来?”可这说不通,以皇叔那种性子,当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忧思?
“又有谁知道九皇子是皇上的骨血还是万俟王的?”沈狐眯着笑,歪头。
万俟昼成愣了愣,望着沈狐高深漠测地笑了起来,“果然是狐狸公子,这种事也只有你敢想。”
狐狸眼一眨,“怎么,成王殿下就从来没有想过吗?既然前方有人阻我们道路,成王殿下何必仁。”若想坐上帝位,心该是够狠。
给皇帝戴绿帽子,也只有他想得出。
墨台靖容第二天醒来时,床边却已聚了数道人影。
“靖容,感觉怎么样?都怪娘没有注意到外头的消息,春崃这丫头也不知回头禀明,瞧瞧你的脸色都惨白得吓人,娘亲的宝贝女儿,可受苦了……她就算是个公主,可也不能当街将娘的女儿给捅了……”扬氏抽抽泣泣地在一边叨唠着。
墨台靖容睁开眼,见家人望向自己眼神全是担忧,无声而笑,“娘亲,女儿没事,只是些小伤罢了,养养就好了。”
没想这话刚落,扬氏眼泪掉得更厉害,“你这孩子,未回府就遇了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