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洛随儿话刚放出,就算是有疑,施试眉的名头却是响当当的,刀山火海,那些男人也得争破了头也要挤过来。
是以,便有了花船纷涌而来。
原本静悄悄的岸头,此刻闹声不断,却全是嚷着施试眉之名。
登雀楼的歌艺舞曲为淮京一绝,但她们却鲜少登台,很简单,她们不是青楼女子,舞曲不过是为了自赏自愉罢了。
而能呆在楼内的女子,也都是才色兼备,故此,登雀楼闻名天下,试眉姑娘更是广受世人所喜,名头大震。
随人流而来,有中间彼为平凡的一处花船被撩起帘幕一角。
“公子,那试眉姑娘如今卧在榻中,如今有人却用她的名声引士人前来,如此拙计,也愧得他想出。”劲装侍卫服,男子放下帘幕,有几分冷意的出口,全是冲着那拙计之人而去。
“叮!”
懒洋洋靠于窗前的那一抹深蓝锦衣被侍卫服男子挡去了半身,只见对方手指修长,身如无骨,懒态尽出。
指节轻轻弹在白玉杯缘,“如此好戏,本公子怎可错过,抢个好位置,观戏!”
“是,属下马上按排。”侍卫玄鱼抱拳而去。
“试眉姑娘,可否出来一见,在下慕名已久,如今闻得试眉姑娘靠船在此,便匆匆而来,还望试眉姑娘出来相见,以聊表在下之慕意!”船头的才子人士冲着花船抱拳而语,那声扬得老高,抢尽了风头。
后边的人见此,不服,命船夫挤上前去。
“试眉姑娘,在下是……哎呀,你作甚……”
“试眉姑娘,在下是于州书香世家柳府柳庆文,肯请姑娘出帘一见……”
“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于州柳府小小秀才罢啊,敢在这里给爷挡路,一边去……”
“……”
场面混乱,突然,有人被推下水,咚咚声不断,叫嚷一片,很不热闹。
岸头的死角处,琴玉等人见此景,嘴角边的笑更是浓烈。
“小姐,此次,你可放心了,只要他们承受不住上船进去,见到了那一幕,必大毁她名声!”
“咦?小姐?”
琴玉说着说着,觉得身后不对劲,往后一瞧,哪里还有什么小姐啊。
琴玉微慌,忙是转身寻了起来。
“是太子!”
这时,不知是谁人叫了一句,众人停止争吵。
不论是在试眉姑娘面前还是在太子殿下面前,这些士人谁也不敢多加放肆。
能进登雀楼的人少之又少,只得试眉姑娘认可之人方可踏入内,里边的百集,让你加味无穷,是以,这些人才会争破了脑袋也要讨好施试眉。
“公子,是太子殿下的船,听闻他捏着试眉的亲笔书信前来,船只都在给他空出道来,公子,此时我们也不便大露风头,以免惹了太子不快。”玄鱼进帘报道。
锦衣男子微微一顿,眉眼上挑,“哦,捏着试眉姑娘的亲笔书信?如此拙计,太子也被圈中其中,如今看来,这太子也不过如此罢了!”
那声音轻佻而无理,若是太子本人在此,定会怒目横视。
“万俟王前些天稍然回淮京,只怕今后这淮京可就有热闹可瞧了。”玄鱼虽在倜傥,但表情却有些僵硬,似想笑,却又极力忍住。
“退后,让我们愚蠢的太子殿下抢抢头,隔江观火也不免为一兴事!”锦衣公子突然改了主意。
玄鱼没有半点惊讶,点点头,侧身掀帘向外头的人摆了个手势示意后退。
“听说墨台家那位也回京了!”不知想到了什么,锦衣男子突然淡淡地开口,彼有几丝玩味。
玄鱼点头,接着疑惑,“在回府路上被山贼所伤,近日在府中养伤。此次,墨台四到也沉得住气。”
谈到那位臭名远扬的女子,锦衣公子淡淡地冷哼一声。
“早年前,那不知廉耻的女人,胆敢靠近本公子,一年前若不是本公子一忍再忍,只怕她早命失尼姑庵了。”
玄鱼坚信此话。
“哗啦!”
锦衣男子话落,船缘边伸出一只白玉船的纤手,有什么东西冒出了水面。
沈狐一惊。
有人潜到了他的船边,而他们竟也不自知。
玄鱼当下脸色也惊变,一把将帘掀起。
墨发在湖水的小冲之下,滴水如雨,面贴墨发。
女子将手中另一名少女送到船缘边让她扒着,自己则空出一手抚开面上水积。
素颜清雅,细润如温玉的皮肤在阳光下散着淡淡的柔光,而闪着慧黠的眼眸突然一抬头,对上玄鱼那微讶却严肃的黑瞳。
墨台靖容有些微愣,刚刚她瞧这花船向后退,便挟着春崃从水中潜到了此处。
本以为,看着这布置,船中之人必是大家闺秀。
不想,出现的,却是一名男子,侍卫服隐隐可见。
“小姐,这……”春崃扒在船缘,微微喘悉着,明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