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
长廊有人不适时的闯进恬静的晨间,脚步极重。
墨台靖容微叹息,放下笔,抬头。
“春崃,我不是吩咐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打扰吗?”
春崃脚步顿住,欲言又止,显然也知道自己太过随意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哎呀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给忘了。”春崃这性子多半也是墨台靖容以前惯出来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墨台靖容摇头,起身拂衣。
“忘事?怎么,家人不容我出门,这会儿你个小丫头还不准我玩草药了?”墨台靖容好笑地看着春崃。
春崃小跺脚,虽然昨天小姐让她吩咐下去寻些干草药过来,只是闹着玩的,没想成,竟是来真的,这可惊得春崃如遭雷劈。
“小姐,您昨个儿答应别人的事全给忘了?今个儿人家可是寻上家门了!”
墨台靖容挑眉,听春崃这口气,感情很不满自己应人之事。
“怎么回事?”
她应允过谁什么事吗?
春崃有些怨气道:“小姐,洛小姐派了人过来请您去玄武湖一聚,说今日有个法子可行。”
墨台靖容有些愣然,才想起自己昨天答应了洛随儿。
想到那个准大嫂,墨台靖容便来了兴趣,“哦?她想到好法子了?”
看着墨台靖容脸上那笑,春崃觉得自己没有阻止小姐就是一个错误。
以前,霸占不成,小姐就用抢的。
这一次,会不会变本加厉。
墨台靖容在准京里出了名的草名大小姐,有胸无脑,洛随儿显然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又挑了墨台靖容的软助去诱惑她。
当今太子殿下就是墨台靖容最大的软助,只要提到太子,我们的草包大小姐就会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年前不就是因为太子殿下而差点伤了静毓公主吗?
想到一年前的“案件”,墨台靖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春崃最后扭不过墨台靖容,只能跟着她悄悄走后门出府。
玄武湖,官船通行,湖水清澈见底,岸壁扬柳依依,名流人士,官家千金,最喜游船谈雅。
酒香沁沁,诗词喃喃而传,风流人物笑看娇娇,娇娇掩帘遮羞,欲还之意令墨台靖容不由大叹。
果然好风光啊!
回到淮京,这还是墨台靖容第一次出府门,吹着古时的风,闻着古时的气息,心情没来由的一阵清爽!
“瞧啊!是墨台家的四小姐!”墨台靖容在墨台家排四。
“呀!当真是她!”
“快快躲起来,那女子吃人不吐骨头,见了男人就发情,见不得见不得,快快离去……”某人士慌慌张张地挥手让船夫调头走人。
“什么,那墨台家的四小姐回京了?容我瞧瞧!”掀起船帘一角,见着岸上拱桥的少女,脸色大变,“当真是,还不快调头,莫冲撞了她,连公主都敢杀的人,我等又算得什么。”
“就是,就是,赶紧的逃了,还游什么湖,不要命了……”
“远离墨台四,珍惜生命!”
“吟吟吟!还吟个什么诗啊!小心你这小白脸被墨台四瞧了去,让你躺在身下吟!”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这小女子也如恶魔来袭!淮京之不幸也,不幸也……”
“……”
墨台靖容直接僵着身子,黑脸,嘴角抖啊抖!
她墨台靖容还真不是一般的出名啊!瞧瞧这盛况,刚刚靠近罢了。
见了她如见了洪水猛兽,避得比风头还快!
要是在战争面前,她墨台靖容往大军前面一站有这么一个效果,淮定国定能横扫天下了!
春崃战战兢兢地后退一步,“小,小姐,这,这……”不关我的事啊!
“操啊!”
看着猛然退出小湖的船只,墨台靖容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咒一句。
玄武湖长且广,有宽有窄,而墨台靖容此时所站之处正是窄湖之道。
墨台靖容的好心情全无,感情以前这草包小姐当真是蛮横无理,恶名昭彰,欺女霸男惯了,连男人也避如蛇蝎!放荡之名更是远扬!
这都什么事啊。
“小,小姐,您别听他们的……您好着呢!”特别是这几日,真的好。
“狗屁!”墨台靖容眉毛抖了三抖,这种状况也叫好?就差没丢臭鸡蛋,扔臭菜叶了……
“小姐。”春崃欲哭无泪,这真的不关她的事啊,小姐你恶名在外,谁敢靠近,谁倒霉啊。
“洛家的官船在何处,带我抄小路过去,越少人看到越好!”看看,她刚出现在湖岸,两边的游船全一退而光,只剩下一片静湖了,竟有种死气的感觉。
春崃战战兢兢点头,“是,是,是,小姐快随奴婢来。”
洛家官船,洛随儿早已让人安排了下去,让人稍稍的将墨台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