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便有了打算,不会让月尘活着出去,屠芙与那人是什么关系他是清清楚楚的,月尘又是那人手下一名得力干将,他对这两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那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所以他很担心月尘跑掉。
此刻看见人还安安稳稳地被绑在石柱上,他也放下一颗星,随后如履平地地走到石壁边,转动冲水的手柄。
月尘被一阵重力的水流砸醒,身体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醒来没?屠芙今晚来过?”等水流一过,单珝便问道。
“我不知道。”月尘虚弱道。
“不知道?看来苦头还没吃够。”单珝冷冷道。
月尘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我这一天有大半时间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怎么知道又没有人来过,况且现在是夜里,正常人都该入眠了好吗?”
留着他还有用,还可以牵制屠芙,所以单珝不会轻易让他死,知道问不出什么,他也只能讪讪走掉。
他不相信南院那么严谨的守卫凭她的能力可以逃出生天,但是转头一想当初在画舫上,他不也是这么自信,结果却被这女人摆了一道。
单珝亲自去了南院,却发现里面烛火摇曳。
心中伴着疑惑,单珝推门而入,却看见屏风后面一道人影。
随着推门声想起,夏岩略带惊吓的声音想起:“谁?”
听见那熟悉好听的女声,单珝眼一眯就要绕过屏风走进去。
“站住,你到底是谁,单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女子洗澡的时候也能随意窥视?”夏岩坐在浴桶中惊慌道,眼睛死死透过屏风盯着外面的男人。
单珝果然停住脚步:“打扰了,不过是方才家里进了几个小毛贼,我可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才前来查看的,既然无恙,那我就放心了。”
“无恙无恙,你可以走了。”夏岩不耐道。
“可是刚刚我派人各院搜查,却听人汇报说你不见了,是去哪了呢?”单珝问。
“哼,月尘不在,我想洗个澡还不是得自己动手提,刚才去小厨房提水了。”夏岩的语气略带气愤。
单家各院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不过不怎么用,只是用来烧烧水而已,单珝是知道的。
“可以叫下人帮你提。”
“我不喜欢别人人碰我的东西,包括洗澡水。”夏岩接口道。
“那月尘呢?”
“他是我朋友。”
“既是如此,想必你的男人也是不愿让其他人染指的吧!”单珝站在屏风外望着里面似笑非笑道。
夏岩知道这扇屏风虽然透光,但也不至于让外面能清晰看清里面,但她仍然似乎能感觉到外面那道灼热的视线透过屏风紧紧地锁着自己。
“这,这个,自,自然也是。”夏岩强装镇定道。
“楚凌天是皇帝你跟他在一起势必会跟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很欣赏你,何不考虑一下我上次的提议?”单珝话语中带着笑意。
“上次?”夏岩迷惑。
“看来你是忘了,那我就提醒一下,我说我们可以试一试在一起。”单珝好心提醒道。
夏岩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人是在帮她作死啊!
明显感觉到没在水中的侧腰一阵疼痛,夏岩咬牙忍住。
“你,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有一个夫君,那就是央国的皇帝楚凌天。”这么说总不会错了吧!夏岩想。
果不其然,腰间的力道瞬间变小,似乎还在为刚才粗鲁的举动做安抚一般,轻轻揉了了两下。
别说她夏岩没节操,她这叫能屈能伸,虽然伸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情况都是屈。但好歹是她数量不多引以为傲的品质。
“果然是忠贞烈女,但是那个男人配不上你,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随时等着你。”单珝说完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还很贴心的帮她关好门。
吐得一口好槽,终于有一个人火眼金睛,有眼识得金镶玉,看出来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配不上她这朵高洁的百合花。
这是第一次夏岩想拍手为单珝鼓掌叫好,手动三十二个赞送上。
不过,虽然你单大公子吐得一口好槽,但请别吐完就跑好么,有本事你来面对面跟这男人对峙,当着他的面说啊!
夏岩的脸上五颜六色最终变为煞白,赶忙松开自己的手将水中的男人拉上来。
“皇上你还好么?”夏岩小心问道。
“你说呢?”楚凌天面露讽刺。
什么?那人居然说自己配不上这个女人,难道他就配的上?
即使自己真的配不上又怎么样,那也是他的人,其他人休想惦记。不对他什么时候自己承认自己配不上她了。
夏岩干咳一声:“那个,还是先起身吧!这水太凉,一会儿该染上风寒了。”
刚才为了节省时间完全是从院子的池子里弄了点水。
两人的衣服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