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了垫肚子,却还是饿,水果这玩意儿只能当当点心小零嘴,哪能当饭吃啊!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夏岩从地上捞起一推灰突突的东西给楚凌天。
“这是我在山上一个废弃的小屋里找到的,虽然脏了些,可总比你这么衣不蔽体地强吧!”
楚凌天嫌弃地拿起一根柴火,将那团东西给扒拉扒拉,是一套男人的衣物,只是上面的灰和污渍无不是在昭示着这东西是古董的可能性。
楚凌天看这衣服就觉得浑身痒痒,更别说要往身上穿了。楚凌天手腕一翻,借着柴火勾起衣服使劲儿一扔,便将那脏破不堪的衣服扔的老远。
夏岩一瞧,得,这就是一暴露狂。宁愿裸着也不愿穿衣服。
夏岩不管他,自顾自捡了一根一人高的粗枝跑到河边。
楚凌天双腿盘起坐在火堆边遥遥望着她在那儿叉鱼,心中对夏岩不免又多了几分好感。这女人还算多才多艺的。
只是叉鱼什么的,夏岩真的是没有实战经验,这直到快日落西山,连个小虾米都没捞着。
凉风阵阵吹来,楚凌天不免打了个寒颤,他这薄薄的纱衣果真到处都是漏洞啊!
“休息一下吧!”楚凌天将人从浅岸拉到干地上,她双腿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估计很冷。
他以前听太医说过年轻人这双腿可是要好好经管的,不然老了得了风湿,那滋味可不好受。
楚凌天将人安置到火堆边道:“你在这儿好好看着火,让为夫给你露一手。”
说完,便拿着夏岩的“鱼叉”往水边走去。
夏岩轻哼一声,他连个火都不会看的人能叉到鱼?开玩笑呢吧!
算了,既然人家都主动请缨了,她也乐得能休息一会儿。只是他刚才自称什么了,‘为夫’?
将湿漉漉的小腿和双脚往火边又伸了伸,这河水真TM凉啊。
楚凌天头发散乱,一袭轻纱裹身拿着鱼叉站在水里,从夏岩这个方向看去,还真像是山里的野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什么都不穿这样下去在这深山里必定会生病的吧!
夏岩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柴火,跳跃的火光忽明忽暗,出神的夏岩突然被眼前串着的两条鱼吓到。
“你……”回头一看果然是楚凌天,手中拿着“鱼叉”耀武扬威地俯视着她。
居然真被他叉到了。
夏岩转着手中叉着鱼的木棍,看一眼楚凌天看一眼手中的鱼,再看一眼楚凌天再看一眼手中的鱼,最后终于忍不住:“皇上……口水。”
楚凌天清咳一声,收回自己聚集在鱼身上的视线。
两人虽然吃着淡而无味的烤鱼,却觉得这已经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了。
吃饱喝足,两人一起朝夏岩今天发现的废弃小屋出发,今晚怕是就要在那儿过夜了。
天色已经全黑,夏岩寻着白天做的记号,两人一路顺利地到达了那破旧的小屋。楚凌天看到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未免也太破旧了吧!
不过当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因为他的脚很疼。
用带上来的火把又升起一堆火,凑近一看。他那光裸的脚上全都是大小不一的伤口。
没办法,夏岩只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楚凌天,将他围了一天纱幔撕成块将他脚上的伤一圈一圈缠起来。
夏岩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火堆旁,认真撕着手中的纱布。
当楚凌天换号衣服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夏岩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那漏出来的胳膊和腿,衣服的上绣的绣样儿,槽点太多,她都不知该从何吐起了。夏岩将楚凌天脚上的伤口一一包扎,最后想着他这光着脚漫山遍野地跑也不是个事儿,而且他们还得去找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救,于是把剩下的纱布又一层层给他缠上。
跳跃的火光照在夏岩低垂的脸上明明灭灭,楚凌天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仔细的动作忍不住将手抚上她的脸。
很奇怪,明明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他却越看越觉得迷惑,当初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明明觉得连她身边的丫头都比不上,此刻却觉得她这面相倒是生的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明艳张扬,也不至于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夏岩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脸,然后跟灵魂出窍一般,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轻轻将自己的脸从他掌心移开。
“皇上,皇上?”夏岩试探地叫了两声。
楚凌天收回手,状似无事道:“你脸上有东西。”
随着火光渐渐变小,直到最后熄灭,只剩袅袅白烟。破屋里的相拥的两人早已各自去梦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夏岩先醒了过来,看着正熟睡的男人,那个跑路的念头又在脑子里跳跃。可是一想到将这男人肚子扔在荒山野岭,她的行为可以简单称之为“谋杀”。
并且,她能不能走出这片山林还得另说,两人总比一人来的强。
暂且将这心思收起,夏岩将楚凌天唤醒。
两人找到一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