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在皇宫外面弄了解药送进来。
“怎么办?娘娘只需准备一口上好的金丝木棺材就可以了。”
看来神医是真的生气了。
这楚凌天也真是,他抢人马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这匹马丢了性命吧!
再说,那是人家的孩子,你插什么手给人家赐什么婚。
夏岩在心中嘀咕半天。
“白先生。”沈安然拦住白沐春的去路。
“苏烨说过,只要看过这个玉佩,您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沐春看着眼前女子手中的玉佩,良久,闭上眼。
像是在压抑心中的火气,最后睁开眼道:“给他沐浴。”
夏岩只吩咐小路子和小喜子装了满满一大桶热水,便让他们出去守着。
白沐春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几颗黑色的药丸,然后将药丸扔进浴桶中,不一会儿浴桶中冒着热气的水便染成了褐色。
“有劳娘娘将皇上衣物退下来。”白沐春在一旁道。
沈大将军一听便安静得退到了屏风外面。
夏岩有些为难地看神医一眼,见他双手抱胸很明显没有要来帮手的意思,夏岩只好认命,开始行动。每每这时,裕王总是正色道:“娘娘不可这般不敬。”
熟不知,夏岩早已看到了他微不可察上扬的嘴角。
真是假仁假义。
“怪不得你那时候绑架他,是我我就关他个十年八年的。”夏岩对着床上的人道。
“娘娘,皇上情况如何?”
夏岩一脑门儿黑线,沈大将军,能拜托你下次进来的时候有点声音吗?
“前天晚上忽然醒过来一次,然后就一副要睡到天昏地暗的样子。”夏岩忧心道。
这才注意到沈安然身后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这位是……”
夏岩看到这男人的第一眼,就对这人升起了无数好感。
长得倒是说不上俊美,跟楚凌天和苏烨那种纯粹一副好皮囊不同。
这人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溪流一般,清澈雅致。
墨发以一根玉骨簪松散束在脑后,虽然只是一身青色布衣,却让人感觉不食人间烟火。
这才是她的菜啊,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的男神啊!温润如玉,气质内华。
尤其那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地仿佛一汪清泉。
“娘娘,娘娘?”沈安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蓉妃突然像丢了魂一般,于是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哦……刚说哪儿了!”夏岩回过神,觉得刚才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实在不好,不好。
“这位是江湖人称‘着手成春’的神医白沐春。”沈安然道。
“神医不敢当,草民见过蓉妃娘娘!”青衣男子拱手垂目。
“白公子不必如此拘礼,请,请坐。”夏岩本想伸手去扶,顺道占占便宜什么的。
但转头一想,这样会不会让人家觉得自己太轻浮了。
“坐就不必了,时间紧迫,先容在下为皇上把把脉吧!”白沐春道。
“公子请。”夏岩赶忙将他引到楚凌天榻边。
白沐春撩起衣袍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楚凌天的手腕上。
夏岩和沈安然在一旁不敢出声。
白沐春从坐下诊脉开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并不像之前那些御医一样,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搞得人紧张兮兮的。
“娘娘方才说,皇上之前醒过一次。”
“是啊!就是前天晚上。”夏岩还在懊恼自己今天没怎么打扮,会不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听见男神问话,赶忙答道。
“情况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不是都醒过一次吗?”沈安然道。
白沐春摇头。
“那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病情好转,另一种是回光返照。就目前的看来,他很明显是后者。”
就……就这么下了死亡判定书?
夏岩有些诧异,不是神医吗?
会不会是她看错了,她好像在神医脸上看到了大仇得报的表情。
“没得救了?”夏岩担心问道。
“娘娘放心,救是能救。”白沐春脸上笑容转而撤的干干净净,阴森道:“不过,让皇上先把赤灵还给在下。”
“那是什么东西?”夏岩一头雾水。
看来这楚凌天跟人神医结过仇,这下好了吧,栽人手里了。
“赤灵不是皇上以前的坐骑吗?”沈安然依旧平平道。
“以前的以前,那是在下的坐骑。”白沐春冷笑道。
原来是一匹马呀!这楚凌天也真是,人家的马都抢。
“等等,什么叫以前?”白沐春突然意识到重点。
难不成……赤灵已经……已经……
“公子不必惊慌,赤灵在太仆寺里好好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