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五妹你不要误会,姐姐并没有说不去,只是这商户人家的宴会,我们去太多人了的话,指不定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我们谢家呢。”谢海如略微尴尬地开口,这也的确是有过的,某一次一个商户人家办了乔迁宴会,宴请朝中大臣去参加。
这大臣举家一起给商户庆祝乔迁之喜,谁料隔了两天就被说是跟着富家商户预谋一些东西,直直被降了职。
当然,此事她也是从前朝书籍上看到的。
“噢……原来三姐是担心府中太多人去赴宴,会给申家主母添麻烦对吗?”谢海棠了然道。
谢海如微微一笑,“是这个理,我们谢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妹妹你嫁进商户已经够损面子了,好在是庶女……”
“三姐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海棠嫁进申家是丢了人不成?”谢海棠蹙眉一怒,“况且这话让妹妹我十分不解,三姐也是庶女,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姐是嫡女呢。”
谢海如这番意思不过也是来损自己罢了,现在想想,谢海棠对自己这个三姐还真的没有多了解呢,只知道她喜欢看书,各种各样的书,常年到头都是躲在闺房里刺绣、看书、作画等。以前能见到这位三姐的机会着实不多,只有在谢海蓉带自己去牡丹宴,丹青会等才子佳人聚集活动,方可见到。
她有些想不通,一向洁身自好不屑与他人为伍的谢海如,今日怎么帮谢海柔说起话来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许了商户,她看不惯?
不可能!
她谢海如绝对不会是这种人。
谢海如脸上红的如同滴血,颇为委屈道:“五妹,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有别的可以帮你,只能关心一下,让你不要那么招摇罢了……”
招摇?谢海棠冷冷一笑,此时没什么人,自己在老太太面前也站得住脚,不需畏惧两个小角色。李氏说都不说就决定了自己的亲事,她怎么会甘心就这样放过?
“多谢姐姐的关心了,妹妹还要抓紧时间绣好嫁衣,没什么大事的话,怕是要下逐客令了。”谢海棠冷冷喝道,虽然两人尤其生气,却还是走了出去,正好撞上回来的谢海丹。
“两位妹妹,不进去坐一坐……”
“坐什么坐,里面有个灾星怎么可能坐的下去!”谢海柔冷喝一声,叽里呱啦的骂了一通谢海棠,顺便把谢海丹也给骂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被一巴掌打昏,她就已经拉着谢海如离去了。
打从谢海丹进门,谢海棠就没有感觉到有好气氛,许是方才无缘无故被骂了的缘由吧。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年关的习俗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用假面容去对待,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不过看着李氏吃人般的表情,谢海棠就有些莫名的爽快,至少这是自己最好的新岁礼了。
初三这一天是闭门日,府中都已经关好了大门,谢绝所有人来访,这天里不能出门,亦不能见客,这是谢家百年以来的传统,除非是天子召见,不然决不能出门。
“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从朝中回来就把大夫人叫去了书房,如今来让您也过去呢。”绿玉匆匆地跑进房里,害得谢海棠一下子扎了手。
“回来了?”今日本应绝门不出,可皇上却因边陲雪灾之事召见过去,商讨方案。按理说是不可能那么快就回来了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谢海棠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父亲的怒火的,索性便带着绿玉去书房,看看谢忠国是要干什么。
这厢刚到书房,便听见了李氏那哭爹喊娘的声音,隐约之中夹杂着谢忠国的怒骂。这种情况谢海棠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面对呢?
“绿玉,去请老太太过来,我先进去。”若说府上谁能够压制得住谢忠国,那定是何氏无疑了。
绿玉得令,迈开小短腿便跑向静心堂。
“李氏啊李氏,你就那么容不得海棠?”
刚刚听到这句话,谢海棠便驻足在了门前,想要听听谢忠国怎么说,李氏又是怎么问。
“老爷,妾身冤枉啊,而是申老太太找上门来要订亲,看中了我们家的海蓉,我能够有什么法子?只能够把海棠许出去了,况且道长不是说海棠乃灾星转世,会让我们谢家毁灭吗?我这也是早早的解决隐患,有什么错?”李氏坐在地上,拿着帕子哭。
谢忠国烦闷无比,怒喝一声,“李氏,你好歹也是李家嫡女,饱读诗书,怎么糊涂到相信一个江湖道士的言语?府上海丹海如以及海柔,都已经足够了岁数,许出去我也不说你什么,可这海棠却刚刚回府,你……”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海棠是人,海丹她们就不是了?”李氏忽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谢忠国的鼻子就骂,“海丹她们从小受了高等训练,请了宫中老嬷嬷出来教导,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商户庶子?还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
“那海棠…”
“老爷,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连橙那个女人!”李氏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眸子如同利剑,闹起来可谓不死不休。
谢忠国不在说话,算是默认了。而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