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志沉吟了一下,“老弟,要想从根子上动帝豪集团可是太困难了,这可是沪市的明星企业啊。再说帝豪的龚总和副市长的关系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他可是钱副市长的妹夫,帝豪这些年来的发展和他在后面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钱副市长和市委的领导关系都很近,业内传闻他可是下届市长的内定人选哪,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想动帝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罗宇豪淡淡一笑,“老哥,这堂堂的沪市可不是他钱副市长一个人的,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一个企业护严实了。再说,等到帝豪的问题查出来的那天,他就是想护着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胆子!”
魏德志轻轻摇了摇头,“老弟,事情没那么简单,钱列贤是沪市土生土长的干部,上几任调职的领导和他关系匪浅,也就是说他是上面有人。以前他在黄海区大拆大建,手腕强硬,没有人在后面撑腰他敢这么做??”
罗宇豪想了一下说,“那要是他自己本身就不干净,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得住吗?”
魏德志一愣,慢慢的思索起来。他明白罗宇豪的意思,说句良心话,他是知道钱列贤屁股干不干净的。钱列贤还是下面一个区的区长的时候,曾经在国企改制当中把一个滨临倒闭的企业以低的不可想象的价格卖给了私人,后来这家企业又辗转到了龚金岩的手里。
当时有大量的工人下岗,引发了不小的风波,有不少工人到市政府去反映问题,可是当时的市长把这个问题压了下来,支持钱列贤的举动,引起一片骂声。
魏德志作为那个区的时任公安局长,在维持秩序方面也是出了不少力。他尽管也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还是服从了安排。也就是那时候魏德志的所作所为被某人看在眼里,提拔他一把。
可是魏德志骨子里还是和这些人走不到一块的,他一直为自己的某些行为而后悔,觉得愧对了身上的警服。他明知道帝豪集团的发展里面肯定有猫腻,可是作为一个没有多大权力的副手,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一个小小的副局长可是没有实力和上级作对的,人家分分钟就能扒了他的警服,所以这几年他也觉得有些窝囊。
尤其是上次龚成居然把耿金中的未婚妻给糟蹋了,耿金中一怒之下挟持了龚金岩,要和龚成拼命。魏德志作为当时出现场的领导,心里是又气又恨,还夹杂着一丝惋惜。
气的是龚成无法无天胡作非为,恨的是巴不得耿金中能够把龚成给收拾了。可是他也明白,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个小伙子是完了,要是正出现什么不可掌控的后果,估计他的警服也是穿到头了。后来还是罗宇豪出手把龚金岩给救了下来,可是耿金中却白白的丢了性命。
现在罗宇豪居然想借机会把帝豪集团和社团一锅端了,魏德志暗暗钦佩之余也是忧心忡忡,就凭他们的这点力量还不足以和帝豪背后的势力角逐。
“老弟,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估计想动帝豪难度不小啊!”
罗宇豪淡淡一笑,“不管帝豪这块骨头有多硬,我是一定要把它拿下。我答应过耿金中,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的。”
“可是能够支持你的力量太单薄了啊,不满你说,就是我们内部也有人和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要不社团这些年能安然无恙?你要想动帝豪和社团,一定要得到老胡的支持,他要是能拍板可是比我管用多了,人家可是市里的常委,说话有分量的。”
罗宇豪微微一笑,“胡局长那边已经表态了,他和我们是一路的。”
魏德志听了高兴起来,“这样我就有信心了,我们市局里的一些关键人物都是可靠的,陶勇和左一航都是正直的汉子,可以放心。那个秦开虎有点暧昧,他和社团的黑豹走的有点近,还有治安队的人都不可靠。”
罗宇豪点了点头,“沪市安全局的同志会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他们已经在监视帝豪和社团的一举一动了。还有,我手里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资料,到时候会对他们有致命一击。”
罗宇豪和魏德志商谈的时候,钱列贤也没闲着。他现在有点不太高兴,妹夫龚金岩上次被人挟持,险些把命丢了。上几天他的内侄儿被人打了,住了好几天院。前天晚上他侄儿在开房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还不清不白的挨了一枪。这些事情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在上午召开的市委扩大会议上,开会讨论沪市当前的工作要点,一向话不多的胡建明居然提议要在沪市看展一次大规模的专项治理行动,这个矛头明显是指向社团的。他的这个提议得到了一号的支持,还有好几个常委也是全力支持。只有和他关系密切的几个委员态度暧昧,虽然找了几个借口质疑了一番,也没表示明确反对。
这让钱列贤很是郁闷,换届选举快要开始了,体制内的人都知道,选举也就是那么回事,能不能坐上正位不仅仅要看资历够不够,也要看看有没有政绩,当然还有一点也是十分重要的,那就是上面有没有人支持。
虽然坊间盛传他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