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锦绣吗?她应该还在这里。这次也应该是她把我们引来的。不知有何用意,无论如何都要小心。”韩钰痕一手扶住脸通红的若南。
“我的胸口怎么这么难受。。”若南喘着气,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快要炸了,浑身瘙痒难忍。“疯子,我方才好像拿错药了,刚才那瓶是子木给我的。”
“是么?他给你药的时候说什么了?”韩钰痕露出坏坏得笑容。
“他说吃了这个药就能知道我是不是爱着师兄。”若南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语调了。冷汗,慢慢往从皮肤里钻出。说完后就后悔无比,自己是蠢到什么程度把实话给说出来了。韩钰痕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将若南的手靠到月晴的肩膀上,吩咐道“月晴,你扶着她在这里。你可以试着将她体内的药力逼出来。我去找锦绣。”
“我凭什么要帮你?”谢月晴挑衅得望着韩钰痕。其实她喜欢他发怒,可他从来都不会对他发怒,甚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都是一脸的淡然。
韩钰痕意味深长得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是自信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样,他为何这么确信她会帮他?难道不知道女人最恨的是情敌吗?
这里并没有太阳,只有月光。借着惨白惨白的月光,谢月晴用尽自己的功力试图将若南身上的欲毒逼出来。可是奇怪的是这种欲毒并不同于其他,似乎已经渗透在里血液里。
“师叔,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太蠢了,居然相信子木的话,谁都知道子木仗着是慕天启的大徒弟,四处寻花问柳,欺骗小姑娘的感情。你要吃他给的药?”谢月晴也是满头大汗,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好在,若南本身就有些功力,自己也试图在逼毒,所以体内的药性已经逼出了一半。
“月晴,不是因为我太信他,只是这个问题我太想知道了。本来那天是想找你聊天,可想不到。。。”若南突然停住了接下去的话,那声音,那场景现在想来居然让她脸红心跳。
“其实,那天不是韩钰痕,是另一个人。”谢月晴笑着回答她。
“啊??”若南吃惊,怎么可能?
谢月晴点点头,微微吸了一口气,试图隐藏她喉间的哽咽,嘴角噙着丝淡淡得笑容。“其实我和韩钰痕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夫妻之时,我只是空有这月妃的名分,除了那一次,他中了和你现在一样的欲毒,把我当成了她,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夺走了我清白。”
“月晴,你这又是何苦?既然他不爱你,你就离开。何必要执着?你知道吗?水阁里有太多像你这样痴恋的魂魄,到头来由于执念太深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谢月晴礼貌得回答道:“师叔,你到底爱不爱师伯?我觉得你不爱。”
若南一愣,然后又问道:“为何这么说?”
“如果你爱师伯,就不会说这些话,真正爱上一个人,你想放都不能放的。什么投胎不能做人?什么执念?即使他伤我再深,即使他杀了我的孩子,我一样可以为他死。”谢月晴坚定得望着若南。
若南抿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认识韩钰痕所说的柳阅吗?就是我的师姐,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让他这么疯狂痴恋。”
谢月晴语气平和,缓缓道:“其实她也很普通,没有如师叔这样的倾国之貌,可是她的眉间像极了你。所以,韩钰痕才一直把你误认为她吧。她并不是韩钰痕的妻子,她是南月国原祈宸的皇后。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最后是韩钰痕要了她的命。”
“呵呵呵,不说她了。月晴,你放心,我不会夺你所爱,也不会和你抢丈夫。我只是想借着这次回北凌的机会,彻底查清谁才是幕后真正抽魂人,为师兄分忧。他最近为此事伤透了脑子,还被人误会!”
“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韩钰痕的为人我太清楚不过了。他的表面一派正气,其实骨子里阴毒得很,占有欲又强。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你还是乘他不在赶紧逃吧。免得回宫后被他玷污了,到时候你的师兄就鸳鸯两分离了。”
“兹~~~~~”一把刀突然向他们中间飞来,直刺若南的肩胛处,本身就被狼血沾污的白衣又多了一抹红色。若南吃痛,紧握刀柄将它连根拔出,眉头微蹙,却不发出任何声音。
“师叔。你的忍受力真强。”谢月晴赞赏了她一下。
“谁?有本事出来!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一把刀子就想杀了我们?可笑。”若南起身,强忍着身上传来的不适,对着前方大声喝道。
“柳阅?”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从声音来听应该是个男人,可是却比男人声音更尖更细,但这并不影响这声音的好听程度。
“叫我柳阅除了疯子难道还有其他人?”若南心中充满了疑惑,艰难得一步步向前走着。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前方,有弥漫得大雾,但从大雾中缓缓走来一个人,他一身紫红色大袍子,袍子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各种奇花异兽,美不胜收。人,越来越近,也终于慢慢看清了他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