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一个身穿淡蓝色的中年女人在一边为若南梳头一边念着。
“若南啊,我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天启说不定一辈子都不娶了,修什么仙。这是要我们慕家断子绝孙啊。”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居然抹起了眼泪。
若南转过身来宽慰道:“今天是我和师兄大喜,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我会为慕家添子添孙,让你们安享晚年,从今天起我也是你的女儿。我是孤儿,甚至以前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是师兄,我也许就命丧黄泉了。”
“师叔,不好了。那个疯子又来找你了。”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让打破这么温馨的气氛。若南心里有一丝不爽,这正和未来婆婆搞关系呢,又被人打扰。
“什么疯子?”慕天启的母亲的脸色一变,阴沉下来,又转头望向若南道:“你怎么和疯子认识?”
“回师母,他不是来找师叔的,他是来找另一个师叔的。不过这个师叔已经死了。他只是来要回躯体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想多管。马上就要拜堂了,快些将他们打发走。我可不想在天启的婚礼上出什么岔子。”慕天启的母亲甩袖离开了屋子,也没有和若南打招呼。
若南叹息一声,原来这个未来婆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此时的若南已经换上了大红色礼服,玉肤冰肌,吹弹可破,清澈的眉间还流淌着一丝妩媚,勾魂慑魄,倾国倾城。
“哇~!师叔,你今天太美了。比起那个师叔美多了!她最多只是秀丽,您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啊!”
水阁的弟子也换上了亮丽颜色的衣衫。
若南问方才进来的弟子,道:“子木,现在外面有多少人?那个疯子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了很多人来的?听说他居然是北凌的皇上?照道理来说我们是北凌的子民,应该向他磕头行礼?”
“啊呀,你别考虑这些了。您赶紧去礼堂看看。不仅是他还有两个怪人。他们叫嚣着要师叔的躯体,我是说密室里那个师叔的躯体。”
若南淡淡道:“那就给他们喽,何必这么紧张,你有钥匙吗?我们将她搬出来给他们。我也不想看到我的大喜之日有杀戮。”
子木点点头,答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一具躯体,为了一具躯体而有杀戮就太不值得了,可不知为何师傅千叮嘱万叮嘱让您不能进去。今天我豁出去了,我带你进去。”
子木是慕天启的大弟子,当然有密室的钥匙。很快,那扇厚厚的大门缓缓打开。
“唔~~~好冷啊。”若南刚一进门就觉得浑身一抖。
“嗯,这里的温度已可以结冰,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师叔,我先走了。不然师傅会怀疑我的,您一个人搬得动吗?”子木边问可他的脚步已经挪向门口了。
若南摆摆手,语气坚定“搬不动也得搬呀,你去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慢慢靠近那个放满冰水的冰馆。里面的的确确躺着一个女人,女人面容姣好,五官清丽,但就如子木说的美不及她。
她就像睡着了一样躺着,她的嘴角微微往上翘着,似乎在微笑。
“师姐,我是若南。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若南想将她从冰水里捞出,可当指尖刚碰到冰水就被缩了回来。冷!刺骨得冷!比普通的冰上要冷上百倍。
“师姐,你是怎么在这个水里浸泡三天三夜的?”若南心中悠然升起一丝敬意。咬着牙,闭着眼睛,将火红色长袖往上卷了起来。
“斯~~~”还是刺骨得冷。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抱起。这具湿漉漉的身体也是冰凉刺骨。若南先将她放到地上,脱下自己的大红色喜袍把她包裹住,再将她抱起。“这样好多了。”
柳阅的躯体并不重,反而觉得很轻。若南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终于抱着她到自己的喜堂,黑压压得一群人,这都是来贺喜的?
“师兄,我把师姐抱回来,你把她给那个疯子,让他快走。”若南已看到了众人中的他,他也是一身火红喜服,不过他黑色眸子里却冷光聚拢。
慕天启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的男人,无任何饰物,只有一条玉带缠在腰间,面目俊朗,眸光暗黑,沉稳深邃。
“疯子,我将我师姐的躯体给带来了。你快些走,别再来了。”若南将手中的人放到了他的怀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虽说不重,但走了那么多的路也是累得快趴下了。
“我说了,我要的是你。”青衣人轻缓的说道,但语气却是无比坚定。
若南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也不想再和这个疯子缠下去。索性坐在地上。
慕天启双眸一凝,左脚轻移上前,蓄势代发,一触即发:“韩钰痕,今天是我的大喜,你如果是来贺喜的,我们欢迎,你是我们君主,我们理当给你下跪。如果,你是来破坏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你是魔道,我是正道。水火不容。”
青衣人静静得站着,容颜情绝,面色如常:“慕天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