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为何又到了这条漂浮着恶臭尸体的启川河,我不是和他一起掉入地下了吗?难道这是地狱?那个身着月白色纱衣,头点朱砂的女子为何又出现在这里?”柳阅越想越糊涂,但过了一会她肯定这应该是在梦境里。
女子转过身来,果然和她长得非常相像,难道她就是顾大夫口中所爱的人。
柳阅开口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一直阴魂不散,要出现在我的梦里,你是人还是鬼。”
女子只笑,不说话。
她虽然和柳阅长得很像,但气质全然不同。她的美更脱俗,更离尘世的美,这气质和顾大夫是那么般配。柳阅心里不知哪里的醋意,心里酸溜溜的。
“你是人还是鬼”柳阅继续问道。
“我是人还是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永远都代替不了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永远不能。”女子笑得很美,但她的话却像戳到了她的痛处。“你,不过是她的替身”这是他亲口说的!虽然知道这是他要救她时才说的。但也许,也许这是他的心里话。
正当她心有千千结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依旧拿着泣血剑,女子突然抓住了她拿剑的手,笑得特别得鬼魅,然后狠狠得向着女子自己的心口刺去。
这一剑实在太快,快得柳阅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女子缓缓得倒了下去,血浸湿了她月白色的纱衣,就如她额头上的朱砂一样鲜红。
柳阅看到了她倒下去的那个表情,冷冷得,没有悲伤,只有嘲弄般的笑意。
“不不不!。。。不是我杀你的。”柳阅被噩梦惊醒。
“你终于醒了。”柳阅神智模糊,恍惚间想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没有,连手指动都不能动,才微微睁开一条缝,“原来我还活着。我们脱困了吗?”柳阅心里想着,可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那张轮廓分明温润如玉的脸,而是一个表情异常冰冷,有着薄唇的英俊男子。
“原祈宸??”柳阅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突然想到什么似。张嘴半天,几个支离破碎的字符从她的喉咙发出:“顾大夫呢?”
“啪”一记重重得耳光打了上去,嘴角已有血丝渗出。
“贱人!”原祈宸通红着双眼,他的脸色泛黄,头发有些凌乱,像是几天没睡似得。“我苦苦得找了你数月,原来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柳阅缄默,闭上眼睛,将心中的恨意压下。这个柳阅身体记忆中曾爱过的男人杀了她的父亲,杀了她柳氏家族百口人命。如今却来质问她为何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真是可笑!
这个柳阅身体中唯一记得最清晰的人。
“阅儿。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从小到大,我只爱你一个。”原祈宸见柳阅厌恶的闭上了眼睛,心像被剑贯穿一样的疼痛。
见她依旧不作声,他便握住了她冰冷的手道:“你就这么恨我?其实我比你更恨!当时你逃离刑场,我就担心你会被皇后的人劫走,我早就怀疑顺风已经是皇后的人了,所以我就命韩语带你离开,可是天意弄人,你居然掉下山崖,我没日没夜的到崖下找你,未见你尸骨,可是又担心你被野兽叼了去,派了许多批兵马在崖下周围找了无数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动物的洞穴,就算找到你的一片残骸也好。当我听说你在一个医馆好好活着的时候,我居然喜极而泣!那种兴奋更胜当年我登基的时候。”
柳阅皱着眉头,想缩回手,可是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根本没有在听他在讲什么,只想着那个一袭青衫的他究竟怎么样了,也许他已经死了。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了,凝成一滴不散的水珠。
原祈宸紧握着柳阅的手掌,轻轻的垂泣起来。“我一直没有舍得要你,那是因为我想着五年后,待我稳固江山后再风风光光的娶你做皇后。做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我对你,一片深情。”
柳阅微微睁开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原祈宸想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什么,却始终是失望的将视线收回。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传来太监的唱报之声。原祈宸赶紧收回了紧握着的手,将视线移向门外。
“臣妾参见皇上。”秦语瑶一袭紫红色的花团锦衣,粉色的梅花妆点缀在眼角边,精致的容装让她的美貌更添了几分妩媚。
“皇后免礼”原祈宸含着笑容将她扶起。将手轻轻得放在她已经隆起的肚子上柔声道:“语瑶。你身子不方便,以后见到我不用行礼,我们是夫妻。”
“臣妾有要事要禀告皇上。”秦语瑶轻撇了正躺在床上的柳阅道:“听臣妾兄长说,东池国的冷殿下将在龙抬头那日亲自来访南月国。”
“奇珍异宝早已经准备好,想不到这个老妖要亲自来我们这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每年都是南月和西闽去拜访他的。”原祈宸阴沉着脸,这个东池国的冷圣绝做事一向特立独行,他想什么,要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够猜的到。
“皇上,您别忘了。他这次来是来要人的。这人,您在数月前就已同意”秦语瑶一脸恭谨得欠了欠身子.一双迷人的凤眼已转向柳阅,冷冰冰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