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毅然转身。
邱任英在一旁想拉着他,又不敢动,“你就为了一个狐狸精和家里翻脸?”
褚一航看了邱任英一眼,“妈,她不是那样的女人,请您尊重你的儿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经过白玫芝的时候他连眼角的余光都吝惜给她。
白玫芝落下泪来!
苏澜从父亲家出来的时候,回头果然看到苏立沛正站在窗口。与其说是站还不如说是整个人倚靠在窗口。
苏澜笑着从父亲摆摆手。
父亲也冲着她摆摆手,又说了什么。到底是隔得太远。苏澜也没听见,只是胡乱的点点头。
甘萍出现在窗口,父亲把整个身子的重量移到她身上。很是恩爱的样子。
苏澜看着,想这样也好。再冲他们挥挥手转过身离开。眼底起了点点湿意,温暖的阳光照入眼底,苏澜微微昂头吸了一口气。
她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和父亲告别。
父亲眼里了有泪与不舍,有愧疚。
苏澜拉着他粗糙干涸的手,“爸,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苏立沛摇摇头,“澜澜,你还是跟承瑾走吧!我这个样子,怎么能……你就让爸爸给你留一个好样子!”
苏澜知道他是怕他那些痛苦挣扎的样子被她看了去。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她还是了解他的,毕竟血浓于水,藏在骨子里的东西是相同的。就像是她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伤口一样。
手机响了,打开是陶陶的短信。陶陶在催她过去。
今天是陶陶结婚的日子。
苏澜几乎能想到陶陶穿着拽地白纱坐在镜子前一边任化妆师摆弄,一边拿着手机皱起秀挺的鼻子给自己发短信,兴许还会喋喋不休的骂她。
想到这里苏澜笑了。加快脚步走出小区。
赶到婚礼现场,仪式已经开始看。苏澜昨天已经给陶陶送去了礼物。她走进热闹的宴会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站着。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陶陶由她的爸爸带着正走向翘首以盼的新郎。
陶陶今天很美,而且新郎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的俊逸。
一向并不太有责任感的陶父也有了动容。
在苏澜看来陶陶是幸福的,她有健在的双亲,还有一个能给她最朴实幸福的男人。这也许是许多女人不求大富大贵的奢侈生活而宁愿选择最简单平凡的生活。
新郎深情款款的接过他眼里唯一的新娘。揭开头纱。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接下来是双方宣誓。
这样温暖热烈的场面,她突然觉得难过。
身旁都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手被牢牢握住。带着冬日的寒凉干燥。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她没有挣脱,视线只是一错不错的看着台上正在交换戒指的两个人。而台下她和他带着婚戒的两手刚好握着。
汪承瑾看出她眼里的挣扎和不快。低下头,薄唇扫过她光洁的额头,停在她白玉般的耳廓边,“不高兴?”一副含情默默的样子。
苏澜有些恼,他这又是唱的那一出?他的唇始终贴着自己的耳朵,那呼出的热气让她很不舒服。偏过头瞪着他。
汪承瑾并不打算就此打住。他的另一只手拢在她的腰上暗暗的使她转身,“礼也观了,该跟我回家去了。”
“家”?好吧!如果那还算是“家”。
尽管如此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在台上致辞的新娘新娘,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他出了酒店。
苏澜回到S市以后,汪老太太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司机,本来还有他们自家的老保姆何婶的,被苏澜给拒绝了。
她说:有柳姨就行,何婶是汪家的老人了,这丽丽也快要临产,还是让老保姆就呆在大宅里。其实她是不习惯随时身边都有人跟着,那样到显得自己矫情了。
这天早上,苏澜步入自己的那间小办公室,一阵扑鼻的馥郁的香气。
窗台上一盆开得正盛的花在清晨慵懒的阳光下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亭亭玉立的样子让她差点睁不开眼睛。
苏澜走过去眨眨眼,看了一会儿。转到内侧的洗手间里打了一盆子水,把水缓缓注入尚且稀松的泥土里。
尽管这花是才移植到到盆子里的,但是它并不矫气,仍然的努力的绽放自己。让自己那么骄傲的开放,那白色的花瓣如同上等的羊脂玉。
周倩一手端着水,一手夹着整理好资料站在敞开的门口,就看到苏澜定定的站在那盆白玫瑰前,那侧脸有一层柔光。如同她对待朋友、爱人、甚至是她所喜爱的钢琴时候的样子。
她敲敲门。
苏澜回头看见是周倩,脸上有一丝丝像是被打扰到的不适。转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也没问她这盆花的来历。
周倩进去,一边递上水杯和资料。一边解释,“这花是昨天一个快递送过来的。你不在,我就自作主张给你签了字。想着也不是别的什么。”
苏澜揉着眉心点点头,示意周倩出去。现在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