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刚追上他,他就头也没回的说:“我发觉你没穿高跟鞋就少了淑女的模样!”
苏澜有想吐舌头的冲动,她是很不习惯他突然的转变,“是你自己走得太快了好不好!”
汪承瑾打开门看着她,“我有没说过不等你,承认自己不是淑女没那么难的。你骨子里的东西我还不了解!”
苏澜没好气的拉开门坐进去,“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绅士,带我去吃饭吧!我又没说过我是淑女来着!”
好吧!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淑女,而且还是一个小气是女人。她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说话。
他到底有多了解自己,为什么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还要怀疑。
下车时,汪承瑾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这个地方不错。”
苏澜这才从挡风玻璃向外看去,“听雨轩”。名字倒是诗情画意的。
他说不错就应该不错吧!
下车看到门前的停车位几乎爆满,而且是一水溜名车,有钱人来的地方能差到哪里去?
走过复古的拱门,里面绿树成荫,有巨大的假山,假山上有一个人工瀑布。
穿着大红旗袍,挽着一丝不苟发髻的迎宾小姐走向前来询问,得知他们有预定就带他们穿过铺着青石板的大堂,沿着木质楼梯往上走。一排大红灯笼在眼前排开。长长走廊边每个包间的名字都各有特色,又与水有关系。
迎宾在前面说他们包房的名字叫做“潇潇浅雨”的包房。
明明再普通不过的用餐场所,她不明白汪承瑾口中的不错在哪里。
她走在最后,看着昏暗灯光里汪承瑾挺括的背影。渐渐的鼻端有了一股荷香,耳边还听到雨滴坠落的声音。
果然他们走过狭长的走廊,眼前出现一块开阔地。从屋檐上不断下坠的水珠子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来,又拍打在荷叶上和人工小池里。波光粼粼的水下还有一条条五彩斑斓的小鱼。
苏澜禁不住喜欢。
他们的包房刚好在旁边,迎宾小姐一走,服务员就过来点菜。
苏澜也不进去,她的心思全被水里的小鱼给吸引住了。她喜欢小动物,尤其是小鱼。但是不喜欢把它们买回来放在鱼缸里喂养,她怕它们没多少自由。买回来放到池塘里倒是有过一次,汪家大宅池塘里的小鱼就是她给买的。
她以前也养过一只叫“一二”的小猫咪。是妈妈给买的,后来放假时带到姥姥家就给丢了。她伤心了好久,从那以后她再没有养过小动物。
一直都不喜欢失去的感觉!
汪承瑾点好菜迟迟不见苏澜进去,便从屋子里走出来。
苏澜正蹲在地上探着小身子,伸手去接水滴,水溅起来浸湿她的脸她也丝毫不在意。只是眨着眼眸一副享受的样子。
他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外面有一条小河。”他盯着她脸颊两侧细小水珠下一层细细的绒毛——她的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还好她还在自己身边。
他看得入神不由伸出手去拂掉她脸上的水珠。
苏澜愣愣的看着他。他的指腹很暖,不过她的皮肤太凉了,温暖是怎么也渗透不进她的心里的。
她任他为她拂掉水珠又带她绕过高大的盆栽走到一扇打开的窗户前。
本来这个地方就是郊外,所以外面有点暗。
不过有月光和窗户透出的光亮,她还是能看到脚下是一条正在缓缓流动的溪水。
鼻端是一股清新的水汽和泥土气息,果然远处是一大片土地。
天上月亮半满,快圆了!
她记得那天父亲的电话,他们要来S市。这个“他们”除了自己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应该包括那个女人。团圆?没有自己的妈妈,算不上!
她的眼角有微微的湿润。怕汪承瑾看到,只好低下头去。
眼神落在脚下一盆开的淡雅高贵的花上面,“这个花是什么花?”这盆她叫不出名字的话,却是她所熟悉样子。
汪承瑾看了一眼,“野荀麻花,你没见过?”
苏澜摇摇头,她当然不会说是褚一航曾经送给自己戒指上的花纹就是这个。
汪承瑾耐心解释,“你不认识也不奇怪,这东西本来我们这边就不多,它的原产地在欧洲。”他也是那一年去欧洲在一个朋友家里见过的,当时就是随意问了一下。所以就记住了它的名字。
苏澜追问,“我听说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花语,就像玫瑰代表爱情。那么这种花又代表什么?”她说的很低,像是自言自语。她当然不相信汪承瑾知道。
果然汪承瑾听到了,“这个我就不知道。”只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你倒是可以上网去查一下。”他提议,都说女人有很强的好奇心,可不是?
苏澜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对自己有那么重要吗?她记得当时问褚一航那花纹是什么花,他只是说随意买的,也没问。
汪承瑾再次拉过她冰凉的手心,是不是穿得太少了,“走吧!估计菜已经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