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她在这里,而他一直还在原地,只有她一个转身就可以找到自己的。
这疤痕就像一只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这皎瓷般的手腕上,也噬咬着他的心。
腾出一只手拿过枕头上的那支银白的表,冷冷的触感,他把它紧紧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仍旧拢着她的手腕。等手心里的手表终于和自己的体温融为一体才给她把手表戴上去。
她要捂着,那么他就帮她捂着!
想起她的脚也受伤了,迅速下去拿了一瓶备好的药油。只要是扭伤根本不需要什么冷热敷。做完这些,他就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守了一夜。
苏澜一醒来,鼻息间有淡淡的青草香,满眼都是蓝色的,偏过头白色的窗纱在金色的阳光下舞动,还能隐约听见海的声音。
这是哪儿?
她记得自己昨晚一直在跑,最后的记忆是在一片惨白的光里。
试着起来,可浑身酸痛,连头疼的隐疾这个时候也不放过她,扶着额。好不容易挪出温暖的被窝就看到床边放了一双粉色的软布拖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