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悠和玄煜城站在屋门口,看到刚才还不算很大的雨此时已转成了倾盆大雨,她之前扔在地上的伞已浸在了雨水里。
两人一起返回进了屋子里,夏清悠想着两人总不可能一直站着,便走到那张床前,拿出了绢帕想清扫出一块地方坐坐。
玄煜城却道:“别坐那张床,”说着他走到桌旁,用脚踢开凳子,拔出别在腰间的短剑只几下便把桌腿给削了去,桌面“扑”一声落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夏清悠没想到玄峻熠送给玄煜城的这把短剑这么锋利,她用绢帕捂着嘴轻咳起来:“搬两个凳子坐坐不就行了,你把这桌子砍了干嘛?”
“凳子那么小,坐着不舒服,”玄煜城用脚把削下来的桌腿踢到旁边然后对夏清悠道:“把你身上的斗篷脱下来”。
“你要干嘛?这可是你八姑姑的斗篷”。
“八姑姑都给你穿了,她还会要,桌上这么脏,把斗篷铺在上面坐,”玄煜城的口气就是一副命令式。
夏清悠虽然有些心疼这个斗篷,不过想想也确实只有这件东西可以铺着坐,虽然刚才稍淋上了些雨,不过里面还是干的。
她脱下斗篷,把里侧朝上铺在了桌面上。
玄煜城一点也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上面,见夏清悠仍站着,他指了一下旁边空出来的一半说道:“坐呀,你不是要坐吗?”
夏清悠确实觉得站着有些累了,她见玄煜城没什么避讳,她也无所谓,屈身也坐了下来。
夏清悠的眼睛瞥到了旁边的那张床:“你为什么不让坐那张床?”
“那床多晦气的,你知道那床上都睡过什么人?”
这家伙居然还这么迷信,夏清悠撇了撇嘴道:“那你每天晚上难道不睡床吗?”
“那不一样,那是我自己的床,只睡我一个人,对了,你为什么不称呼我太子殿下,”玄煜城瞪着夏清悠问道。
“那你为什么对我‘你’‘你’的叫着,我可是你的长辈,”夏清悠望向玄煜城回道。
“怎么算是我的长辈了?你又不是七皇叔的王妃”。
玄煜城的这句话咯的夏清悠心里一下不舒服起来,不过她还是开口道:“那我和你七皇叔还有八姑姑是平辈,算是你的长辈了吧,再有我也比你大,你还可以叫我姐姐呀”。
玄煜城脸露鄙夷之色:“这么俗的称呼我才不叫的”。
夏清悠发觉玄煜城年纪虽小,可是总喜欢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有几分少年不识愁滋味强说愁的故作老气横秋,不过夏清悠并没有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挺可爱。
有玄煜城在身边,夏清悠已不似之前那样害怕,两个人这样随意的聊聊,不但打发去时间,也省的自己不停地胡思乱想。
忽然“哐啷”一声,床上方屋顶上的两块瓦片突然掉落下来,落在了床板上发出异常响的碎裂声,接着雨水哗哗地流了进来。
突然的异响声,让夏清悠和玄煜城都吓了一跳。
夏清悠瞅着瓦片正好落在她刚才准备落座的地方,不由地愣了一下,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有先见之明,那床确实不能坐”。
“那当然,”玄煜城一点也不谦虚地回了句。
望着越来越多的雨水流了进来,只一会儿半个床板就被淋湿了,夏清悠不由地叹了一句:“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这是在做诗吗?”
“那你以为是什么?”夏清悠睨了玄煜城一眼。
“我觉得你是个很奇怪的女人,”玄煜城歪着头望向夏清悠。
“你小小年纪,怎么总是开口‘女人’,闭嘴‘女人’的,”从玄煜城的嘴里听到“女人”两个字,让夏清悠有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那难道你不是女人吗?”玄煜城扬了一下眉道。
玄煜城这样一问,夏清悠被噎的无言以对,只能瞪了他一眼。
“在母后那里用膳时,你那个戏法是怎么变的?”玄煜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夏清悠白了一眼玄煜城:“那不叫变戏法,叫魔术”。
“魔术?魔术是什么?”玄煜城没有听过这个名称,觉得异常好奇。
“说给你听,你也不懂,”夏清悠卖起了关子。
“你这个奇怪的女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不知道,怎么能说我不懂?”玄煜城瞪起了眼睛。
望着玄煜城的表情,夏清悠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可爱,她“扑哧”一声笑开来。
“不说算了,我也没兴趣,”玄煜城板起脸,把头别往了旁边不去理睬夏清悠。
夏清悠却笑道:“你把那个剑穗取下来再给我一下”。
玄煜城没转过头来,不过还是伸手把短剑上的剑穗取了下来。
夏清悠把剑穗放进了袖筒里,然后甩了甩手里的绢帕:“你看好了,我只给你演示一遍,你若看懂了那就懂了,若没看懂,那就是不懂”。
玄煜城听了还是好奇地转过头来,当再次看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