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扒在地上痛哭着。“扦泥哥!连你也变了。在我们小的时候,你是那么的疼我,也是那么爱我,可今天,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说着,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捂着嘴巴,哭泣着离开了房间。
对于王珊来说,这次阿娇的无理取闹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就在先前,那伤痛的心还没从忧郁中解脱出来,紧接着阿娇就来给她当头一棒,这祸不单行的日子真的让她感到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奔溃了。她原本想着,只要能和扦泥在一起,她就会一直留在这个古国,可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宫廷里危机四伏,说不定哪一天她真的会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她想到了回家,也许只有回到她自己的时代,才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问题是如何才能回得去呢?这个问题又摆在了王珊的面前。她想起了那块布,还有布上面的地图,说不定会在上面找到蛛丝马迹。
等到了晚上,王珊就把那块布从怀抱里拿了出来。当她正要打开研究的时候,孟女马上就围了过来。
“王珊姐!又准备研究呢?我看你都研究这么长时间了,究竟有什么进展没有?”
“还没呢?如果真研究出什么东西来了,我还拿出来干什么?”
“也是啊!”说着,孟女便把话题扯到了阿娇的身上。“你说啊!今天那个叫阿娇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啊?那么凶巴巴的,真是太可怕了。”
“我也不知道。”一想起阿娇这个女人,王珊连忙放下手中的那块红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只听扦泥说,她是那个郑太尉的女儿,很任性。”
“什么?”听见郑太尉三个字,孟女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说那个阿娇是郑太尉的女儿?”
王珊点了点头。“是啊!”
“那可就麻烦了。”此刻的孟女背吓得脸色都变白了,“你知道那个郑太尉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他就是国王的心腹啊!要是把他的女儿给得罪了,那还得了?”
王珊想想,也是啊!如果事情果真如孟女所说的那样糟糕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对于王珊来说,其实要真说麻烦事的话,那倒还不是郑太尉,而是王后和梅丞相。自王珊和扦泥回宫的那一天起,他们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就一直都在谋划,为此,他们还专门雇佣了许许多多的探子几乎是日夜不停地监视着王珊和扦泥的一举一动。就在有一天,他们可就真的抓到了机会。
就在扦泥放走那些汉人的那天,其实有一双眼睛一直就注视着那儿。就在扦泥回城后不久,梅丞相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是兴奋至极,立马就命令一队人马出城去追击那些被放跑的汉人。那些汉人非常狡猾,在出城之后,他们就开始各自分开逃窜,那些士兵追了好远的路才勉强逮住了一个汉人。
也就在扦泥宴请王后就餐的那天晚上,梅丞相就对那个汉人进行了突审,几番轮回的刑罚之后,那个汉人还是受不住了,他终于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这下,梅丞相的心才勉强可以放下来了。这是一个棋子,也是一个把柄,他得要好好地利用一下。
第二天,梅丞相就去见了正在为昨天的宴会而愁眉苦脸的王后,一见到妹妹那样子,梅丞相竟然笑了起来。王后见了,心里很是不爽,为了王珊和扦泥的事,她都快要疯掉了,他在这里不给她出出主意不说,竟还笑得出来,也真是太伤她的心了。
可梅丞相不以为然。他走到王后的跟前,还故意在她的面前大咳了一声,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妹妹!你就不要那样愁眉苦脸的好吗?你看你这样,本是很好看的脸蛋,都被你愁成苦脸婆了。”他好像是在故意调侃她。
“你今天是故意来看我的笑话的,是吗?”
好久,王后的嘴里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王后越愁,梅丞相脸上就笑容就越显得舒展。
“你说话呀?如今都什么时候了,别人的刀对快要架在咱们的脖子上了,你还在这笑得出来?”之后,王后命一个宫女倒来了一杯冷水,然后一饮而尽。为了昨晚的事,她几乎整夜未眠,直到今天早晨眼睛才勉强眯了一会儿,但很快她就被那无端的噩梦给惊醒了,她梦见王珊和程妃都变成了恶魔,在一片幽暗的丛林中,她们在雾气弥漫的天边向她慢慢地走来,她们蓬头垢面,张牙舞爪,伶牙俐齿,四只手伸在前面,身体僵直着,正在一蹦一蹦地向她一点一点地靠近,王后是那样的孤独无助,她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缩,并大喊地呼喊救命,可在这荒山野岭里,没有一个人听见她的呼声,就在一个悬崖边上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弟弟梅丞相的身影,可是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凭那来那个个女人一点一点地向她紧逼而来,这时,她再也五路可逃了,身子一歪,人就一下子掉到万丈深渊里去了。
一想起那个噩梦,王后此刻还心有余悸。那两个女人真是太阴险了,也太无情了。
“妹妹!不是我说你,你只是一味在这发火动怒,有什么用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