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敲桌子呀?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在女人的这句话之后,大家把那个女人从上到下地仔细打量了一遍。原来呀!眼前的这是个“伪女人”,她只是在众人面前装疯卖傻罢了。
看着男人那样子,王珊直觉得好笑,但又笑不出来。这世界之大,也真还是无奇不有啊!
“你们是来住店吗?”见大家都不说话,男人走到柜台后,稳了稳神,才抬起眼来由问了一句。
这不废话吗?不住店,那我们来你这里干什么呢?
说真的,依往日的脾气,扦泥真想马上上去揭开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他最看不习惯的就是这个了,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来说,王珊是有孕在身,他也不想给自己惹太多的麻烦。
“请问你们这里还有好一点的房间吗?”
“好一点的房间?”伪女人看了扦泥一眼,“我说这位先生,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好一点的房间啊!就是差一点的,也就只有一间了。”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感到有些为难。她们毕竟是三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间房怎么睡?
“要不,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
热西旦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可王珊一言不发。也许那个店主说得对,这个时候也确实是太晚了,有好多的旅馆都人满关门了,又再去哪里能找到合适的住所呢?
“你们究竟是住,还是不住?”就在大家伙都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伪女人又在柜台那边发话了。“如果你们真的决定不住的话,那我可就要关门了。”说完,她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好,那我们住。”
店主的哈欠刚一打完,王珊便给了她肯定的答复。由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加上王珊说话的声音有点偏大,所以差点就把那个店主的哈欠给带回去了。
她张着嘴,目瞪口呆。
“如果你们真决定住的话,那就随我来吧!”好久,那个店主才缓过神来,她从抽屉里拿了一串钥匙,便领着她们缓缓向二楼走了上去。
楼道里暗得很,而且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她们几乎是摸索着爬上去的。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女人”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间了。”她转过身来对王珊说,之后便举起手里的一串钥匙,在其中择了一把,把门给打开了。
就在那扇门打开的当儿,一股阴冷潮流的气味便扑鼻而来。这间房没有窗户,整个屋子里几乎是黑通通的一片,而且偶尔也可以闻到什么东西死亡之后的腐烂臭味。
“这个房间究竟有多长时间没住过人了?”在进屋的时候,扦泥这样随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在昨天,这里住的一个房客才刚搬走呢?”
“是吗?”扦泥微笑着说,“其实,其实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在进屋后,店主为她们点上了一只蜡烛,这时这个房间里才有了几丝生气的感觉。与其说这是一间客房,倒还不如说是一个囚笼才对,里面除了一张床和桌子,还有几把歪歪斜斜的椅子之外,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墙壁也是斑驳不堪,也许真的长期无人住了,房间上下到处都布满了灰尘,人手只要在那上面一抹,准能抹起一层厚厚的泥浆来。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说真的,在刚一进门的当儿,王珊都差点吐了,还是她即使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勉强没有吐出来。
“这间房间,你们还满意吗?”
和王珊相反,店主倒显得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们可别小看了这间客房,紧俏得很啊!你们知道吗?自从匈奴人从这里撤兵之后,那个房子就显得特别紧,今天还算你们运气好,要是在平日,你们可就真的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店主尽管在嘴里吹嘘着,王珊直听得头皮发麻。
“好,如果你们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的话,那就让一个人跟我下去办手续吧!”
店主说完,伸手拉了拉她穿的那裙子的肩,便慢慢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紧接着,扦泥也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不管这个房间的环境有多么的恶劣,但总的来说要比露宿街头要好上千倍,所以王珊感到还是很满足的。至少在这里,她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而不用再担心受怕。
在稍稍休息一会儿之后,她和热西旦便开始整理房间。既来之,则安之。这是王珊给自己忍的法则。为了心中的那个目标,她得对自己要有罪坏的打算。
一会儿,扦泥提了一瓶热水上来了,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床被子。
王珊急忙迎过去拿住了他手里的开水瓶。
一个多小时之后,屋子里总算是有点看相了。望着这个封闭的房间,王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扦泥给她端来了一杯热茶,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然后把杯子递到了王珊的手里。
说真的,这一路上有扦泥的陪伴,有她精心的照顾,她一点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