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下午,梅丞相又来面见国王,向他报告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说扦泥在月氏国那边并不是在逃难,而是在加紧训练军队,准备寻求谋反。
楼兰王听了,刚开始是有点不相信。在他的眼中,扦泥可不是一个喜欢争强好胜的孩子。他为人正直,而且品行也不差,他怎么可能想禅位谋反呢?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况且他也有意把太子的位置让给扦泥,这个主意其实他早就暗示过他。
“梅丞相!你都打听清楚了吗?确实有这样的事?”
“回大王的话,这事千真万确,小臣又怎敢在大王的面前说谎呢?其实,不只是您不相信,就连小臣自己都不相信。”梅丞相说,“就为这事,小臣还特意问了那个从月氏国回来的人,他说扦泥现在都已经是月氏国的大将军了,您还能不信吗?”说完这些,梅丞相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作为我们楼兰国的二公子却成为别国的大将军,这话要是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吗?我怀疑”说到这里,梅丞相故意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怀疑什么?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好,既然国王不介意,那小臣就只好把心中的有些想法对您大胆地说了。”梅丞相说,“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昨天早上的那件事情,是不是扦泥和他母亲相互勾结的呢?”
“这怎么可能。”国王一口就否决了梅丞相。“程妃一天到晚都居住在深宫,连房门都很少出,她怎么会和扦泥勾结呢?”
“程妃不出门,并不代表她没机会啊!”没丞相把身体向楼兰这边靠了靠,“大王,您想啊!就在昨天晚上,死在程妃房间里的不就是她的弟弟吗?他就是因为想刺杀大王您而未得逞,所以才被我们的侍卫给干掉的。难道您就没看出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要按你这么说,程妃如果想害我的话,她应该有的是机会,又怎么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对我动手呢?”楼兰王还是难以相信梅丞相心中的猜想。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了。”
“什么高明之处?”
“如果程妃想害您的话,她是绝不会自己亲自动手的,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她是绝对脱不了干系,也是逃不了的;可如果是移花接木,那情况可就要另当别论了。一来可以逃脱公众的视线,二来也可以为自己洗脱罪名,这第三嘛!那当然是为二公子的前程了,这个道理如果我不说,我相信您应该也会明白的。”
听了没丞相的一席话,楼兰王开始半信半疑了。也许他的猜疑是多余的,但扦泥和程妃也确实做了很多让人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如何来平息这件事情。
“那依梅丞相的意思,我应该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呢?”
“很简单,为防万一,我们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把这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消灭在萌芽状态,否则的话,一定后患无穷。”梅丞相看见国王有些动心了,心中窃喜。看来他离成功也就没多远了。
楼兰王思虑了半天,还是难以作出决断。于是,在梅丞相走后,他便派人找来郑太尉商议此事。
郑太尉听了楼兰王的一些话,一直默默不语。在这个时候,他觉得最需要的就是冷静。要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仅关系到程妃的未来,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关乎到整个楼兰国的声誉与命运。这样的事,是不可轻易就这么做出决定的。
“怎么?郑太尉!对梅丞相的意见持否定的态度吗?”看郑太尉迟迟不语,国王走到他的身旁问他。
“我倒也不是否定什么。”郑太尉意味深长地说,“我就是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彻底查清楚了,再做决断,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啊!”
“按你这么说来,那是朕在冤枉程妃了?还是说朕在冤枉自己的儿子?”
“都不是。其实我就是觉得很多的事情都不符合常理。我们先不说程妃,就单说她的那个弟弟,在战场上可是一个英勇杀敌的猛将,而且为人也不错,他怎么会突然之间成为了刺杀您的凶手了呢?”
“可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人证物证都在,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这其中的秘密,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是他已经死了,而且当时,我是看得很清楚,他拿着一把刀,正血腥的指向我,你说,他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呢?”
面对国王的节节逼问,郑太尉也哑然无语了。说真的,这件事也确实来得太突然了,而且凶手连一点最起码的证据也未曾留下,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大王!您打算怎么来处置程妃还有扦泥呢?”
“这也是我此刻最棘手的问题。”楼兰王说,“依我看,还是按梅丞相的意思,把程妃先暂时扣押一段时间,等日后调查清楚了再说,您觉得怎么样?”
郑太尉点了点头。这也许是能够马上平息事态的唯一办法了。
“那大王,您对扦泥的事呢?”
“就先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