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这些的时候,扦泥的心里有说你不出的兴奋劲。
可对于古丽娅,这就是她心底里最深最苦的痛。她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儿比不上王珊,应该说,无论从哪方面,她都比她强,可扦泥他就是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个世界也真是太不公平了。
气归气,如今的这种状况,她也只能一个人把气往肚子里咽。
下过雪的沙漠,虽然看不到路,也很难辨别方向,但对大家来说,毕竟没有了后面的追兵,也不需要那么紧张了,他们感觉还是舒服了不少。
“咱们一定要去月氏国吗?”
在路上,阿英禁不住问扦泥。
扦泥答不上来。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也是他们唯一的去处,他没得选择。
“是的。一定要去。”王珊替扦泥回答。“你难道就没出来吗?东、南、北到处都没有我们的去路了,你说我们能去哪儿?”
“可你想好我们在那儿的生活没有?月氏国可是一个草原部落,听说那儿的人和匈奴人一样,是很野性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扦泥的嘴里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一行人经过一夜的劳苦奔波,终于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感到了楼兰和月氏国的交界处。就在他们喘口气正准备踏过边界线的时候,后面传来了飞快的马蹄声。
一定是官兵追过来了。
容不得歇脚,他们急忙起身向月氏国那边跑去。
那群人在追赶到边界线的时候,便停住了脚步。前面就是月氏国的领土,他们作为士兵是不能随意踏入的,否则的话,那就叫侵略。要是月氏王追究起来,那罪过可不一般。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追吗?”一个士兵看见扦泥就在前面,他迫不及待地问自己的头儿。
将军扬了扬手。“不,不能追。否则的话,你我将性命难保。”
扦泥一行四人来到了月氏国的一个边陲小镇:萨尔古镇。这是紧挨着楼兰国的一个小镇。这个镇子不大,也没阿依托镇那么繁华,但相对那来说,这里是一片平静而祥和的世界。
没有匈奴人来骚扰,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有条不紊。
可问题是月氏国对外来人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如果没有通行证,是根本就进不了镇子的。
来到镇子外面,扦泥停下了脚步。面对城门口检查的一个个威严的士兵,他该怎么办?
他们都已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了,所带的干粮也已吃完,如果不进镇子进行补给的话,那么他们恐怕一个个都会饿死在这城外。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扦泥急得在原地打转。
就在这时,一群操办丧事的人群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了。他们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王珊立马站起身来,微笑着迎了上去。
扦泥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想去阻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王珊在他们的面前站定,对那个领头说了几句什么,那个领头的连连点头。这时,她向扦泥挥手。
扦泥立刻明白了王珊的意思,他背起包带领着阿英和古丽娅一起飞奔了过去。
领头的给他们拿来了丧服,让他们都换上。
就这样,他们很容易就加入到了丧葬队伍。
在城门口,队伍还是被拦了下来。
王珊个扦泥的心又被推到了悬崖边上。他们仔细地观察着这周围的情势,心里不得不做了最坏的打算。
还好,一切都安然无恙。
领头的连忙上去给士兵说好话,请他们高抬贵手放他们进城。说是要还死者一个安宁。
可那个士兵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这一套。
丧主不由得默默向人群摆了摆手,于是,所有送丧的人都痛哭起来了,那悲戚声几乎都占据了整个城门口。
人们都在纷纷议论着,说这个士兵也太不仗义了,就连给死者一个升天的机会都不给。
还有人说,这是违反了道义,是对天上神灵的公然挑战。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守城的士兵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把那个领头的叫了过去。
“过去可以,但是每个人都必须得检查。”他对他说。
“将军!就没有这个没必要了吧!”领头的说,“你看,我们这些都是送丧的人,都是一些良民,人员也是来自五湖四海,而且我们这中间还有几个道士,他们都是来给死者安宁的,如果您真的这样,要是得罪了神灵,那恐怕”
听到神灵,士兵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就在前不久,他就曾亲眼见过这样的事。他们村有个年轻人就是因为不小心得罪了神灵,最后落得是家破人亡的结局。想起那样的事,他都感到可怕。甚至直到如今仍心有余悸。
“好吧!那你们就过去吧!”
进了城,扦泥一直跟着人群来到了丧户家,在那里大吃大喝了一顿才肯慢慢离去。
在这个镇子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