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感受到从屋子里的各个方向射来的目光,男人还不自觉地有些害羞了。
“好,这个主意不错,我也同意。”父亲最后拍板。
所有的人一时间也都鸦雀无声了。
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任何人犹豫,男主人拿了铁锹,带领扦泥和父亲一起冲出了屋门。他们的身影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那茫茫的雪雾中。
王珊就一直在门口站着,目送着扦泥远去的背影。在走之前,他没和她打声招呼,但在临行的那一刻,他给她的眼神似乎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禁流下了眼泪。屋外的寒风吹打着她的脸,也寒冷了她的心,她一点都未曾察觉。
“孩子!快进屋吧!外面的风这么大,小心着凉了。”母亲走过来关上屋门,她拉着王珊的一只手向屋内走去,“其实你的那点心事,妈不是不知道,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来到屋子后,阿英为王珊递来了一杯热茶。
“老大!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也许你母亲说的对,他们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来,把这杯热茶喝了,暖和暖和身子。”
要说起来,其实此刻最心痛的莫过于是阿英了。她是第一个爱上扦泥的女人,可如今面对王珊,她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大自信了。感情这东西是双面的,也许自己是自作多情吧!阿英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说。
她无法搁浅自己对扦泥的爱,可现在,为了王珊,她又不得不放弃。这种心里痛苦的滋味也许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在这之后,几个女人便开始了在屋子里漫长的等待。
时间过去了几小时,屋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王珊开始着急起来,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无法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说起来也怪,你别看那个男主人平时少言寡语的,可真正做起事来那还真有一套。在他的带领下,三个人走出屋子后不久,很快就来到了镇子边上。
此时,雪已经停了。只有依稀的几片还是空中飞舞,整个镇子显得甚是寂寥。
城墙底下,有几个士兵戴着厚厚的绒帽正在铲着地上的积雪,过往的行人寥寥无几。
三个人在城门口看了一会儿,当扦泥就要迈开步子正要进去的时候,父亲一把用手挡住了他。
“现在我们还不熟悉里面的情况,不能就这么冒然行事。”
“我们都已经在这等了那么长时间了,总不能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吧!”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扦泥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等。像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只能等。”父亲说,“你想想,既然城里现在没什么动静,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小伙计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我们不必要为他操心。”
“那按你说,我们这次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到这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谁说没有?至少我们知道了小伙计的安全,我知道他这个人,你就尽管放心好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是一定会出来的。”
只在父亲的几句话之后,所有的人又开始了等待。
时光在他们的眼里度日如年,刺骨的寒风吹得他们的脸都麻木了,男主人和父亲的胡须上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粒粒的冰霜。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终于,一个熟悉的黑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球上。大家兴奋不已。
士兵问话之后,那个身影很快就走出了城门。
他径直向这边走了过来。在出城后,他还一路小跑。
没走出去多远,扦泥便一跃迎了上去。
“将军!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一见到扦泥,他便对他哭诉起来。
“什么大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扦泥尽量稳着小伙计的情绪。
接下来,小伙计便对他说了今天在城中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他今天没去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大雪,而是因为某一件事:古丽娅被官府给抓起来了。为了这件事,他一直都在到处打听消息,也在确认这个消息。
“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吗?”
扦泥都不敢相信小伙计所说的话。古丽娅不是在之前随他的父亲一起去楼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阿依托镇呢?这样的逻辑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将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骗你吗?我敢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小伙计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又接着说,“为这件事,我也打听了不少的人,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古丽娅她确实被抓了。”
“她不是在楼兰吗?怎么会被抓呢?”
“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扦泥用一双异样的眼神望着小伙计。
“是的。她是来这儿找你的。”
这下,扦泥心中的结终于被解开了。又是一个因为自己而深陷囹圄的女人。
扦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