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在街上摆小摊的。说穷不穷;说富也不富。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布庄看上去全然就是一个大户人家。在街面上,这个布庄虽然只是用一根根木头简易搭就而成,但货架子上摆放着的货物却是相当的殷实。各种五颜六色的布匹都有,绫罗绸缎也是五花八门,令人的眼睛目不暇接。
布庄的生意很是兴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而里屋,有一个女人正在热情地招待着每一位进店的顾客。女人大概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一头齐腰的长发,戴着一个圆锥形的帽子,而在帽顶上还插着几根长长的羽毛。全然是一副标准楼兰女人的形象。
在店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后,父亲把一家人都领了进去。
都好多年没见了,戴着毡帽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认出父亲和母亲来,她以为他们是新来的顾客,热情地迎了上来,然后就给他们介绍自己的一些货品。
“叔母!达瓦他在吗?”
听到父亲的嘴里说出了自己丈夫的名字,女人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她用一双疑惑的眼神看着父亲。那是一张似曾熟悉得面孔,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我是达瓦的哥哥拉瓦啊!”
“哦!你看我这记性?原来是哥嫂来了啊!那赶快坐呀!赶快坐呀!小青!还不快给客人上茶!”
“是”
听到妇人的吩咐,正在店里忙碌的那个女孩忙停下手里的活路,嘴里一边应答着,一边忙走进里屋去倒茶。
“哥哥!嫂子!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怎么来之前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呢?也好让我们去接你们,或者把这屋子给收拾收拾,你看这屋子里,乱糟糟的,你们先到这坐会儿,我去叫达瓦。”
女人说完,走进里屋去叫自己的丈夫去了。
一会儿,那女孩就把茶给大家端上来了。她粉红的脸蛋,笑起来也真迷人。
“爸!这个女人是”
王珊抿了一口茶,问父亲。你还真别说,这茶的味道可真香,让人喝起来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
“那就是你叔母啊!”父亲微笑着回答,“都多年不见了,连我现在都不敢认了呢?记得我当年来这里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可如今,都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商人了,真是难得啊!”
“那就是叔母啊!可真有气质!”
一家人正谈着话,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高大,足有一米八左右;秃顶,留着一头八字胡须,鼻梁挺直,在脖子下方还隐约可以看见一道伤疤。
他这样子也着实把王珊给吓了一大跳。她都不敢把眼前的这个叔叔和商人挂起钩来。尽管他在他们的面前带着笑容,可在王珊看来,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凶神恶煞的本质。
看见弟弟过来,父亲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兄弟俩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在兄弟俩寒暄一阵后,达瓦来到了王珊的面前。
“这位就是阿娜莎吗?”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阿娜莎。”坐在旁边的母亲微笑着回答。
“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也长漂亮了,就连我这个叔叔都不敢认了呢?”
“说真的,佛祖对我们的家族真是太恩惠了!真是太恩惠了!我们应该好好地感谢她才对,是她赐予了我们这么一个活泼漂亮的女儿!”母亲听到叔叔夸奖王珊,喜得是合不拢嘴。
“阿娜莎!还不快起来叫叔叔!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非常了不起的叔叔!”
“叔叔好!”听到父亲的话,王珊连忙起身给叔叔行礼。对眼前的这位叔叔,尽管在外表上,她的心里对他有几分恐惧,但她还是强压住了自己。毕竟来说,都是一家人,她不能给父母难堪。
“坐下!快坐下吧!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那么客气呢?”叔叔的表象是粗暴了点,也为人还是挺客气的,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粗暴的样子。
“对了!哥!你今天怎么突然到我这里来了呢?是有什么事吗?”
“一言难尽啊!”父亲狠狠地抽上了一口烟说。
接下来,父亲便意味深长地向叔叔讲诉了他们一家人的遭遇。但他始终都没有提及关于王珊的一些事情。在他看来,王珊寻找就应该是他们的女儿阿娜莎了。
“你说他身为太子,本应该为民着想,可是他也真是太可恨了,弄得你们家事家破人亡,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也难怪国家现在是摇摇欲坠。”听了父亲的故事,叔叔咬牙切齿。
“可这就是现实啊!我们作为一介平民,除了躲避,又能怎么样呢?”父亲满脸的无奈。
“你们知道吗?现在我们这里也开始不太平了,边关吃紧得很,国王不停地在那里屯兵,听人说匈奴人马上就又要打过来了。”
“你们看,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叫老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母亲听了叔叔的一番话,情不自禁地感慨了